2014年3月24日 星期一

《小狐狸》痴情咒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三生七世,永墮閻羅,只為情故,雖死不悔

這幾天,小狐狸在門上寫上痴情咒,倒是吸引黑夜的目光來了。路過的他走進來問:「妳的門上怎麼寫著“癡情咒”了?」他出現的模樣還是很美。
她笑著向他解釋:「我在看誅仙,重新看了,好好看。」
黑夜曾說過這個故事他兩三天就把它看玩了。
這幾天她也想要瘋狂一下,享受一口氣看完,高潮密集、劇情緊湊的感覺。
「呵呵。」他笑著。
「看不夠還跑到誅仙的世界玩。」
「哈哈哈。」他哈哈大笑起來。
她喜歡看他的笑臉。
「真的好好看。」她激動地說,似是神往。「已經被誅仙迷住了。」
「看完了?」
「快要了…真捨不得。」
每當這個時候,就會特別惆悵,既想一直看下去,但卻又怕看太快把故事看完了。
「有第二部麼?」
「沒有吧,有這回事嗎?」她睜大眼,天真地望著他問,這是她第一次聽到這樣的消息。她摀嘴開玩笑道:「還是你來寫第二部。」
「我寫不了。」他搖頭,說:「應該是有第二部的。」
「有這樣的消息嗎?」她傾頭疑惑貌。「已經寫完很久了耶。」
「妳進入誅仙的世界了?」
「是呀,看見是那裡的人物與場景就好感動,還有音樂。」
「裡面據說有碧瑤復活?」
「…我還沒走到那麽後面,但那不是噱頭嗎…不過向來會改編。」她讚嘆說道:「蕭鼎真厲害…可以把故事寫成這樣…」
「估計也有問過作者了。」
「你是從這推論有第二部?」
「不是,讀者心聲。還有,要是有第二部,那就肯定是復活。結尾的時候埋下伏筆了。」
「噫噫。那真的是…很期待呢……」
「他要窮了,就快寫了。」
「噗…哈哈。我還以為誅仙這部已經讓他賺翻了。」
「就是賺翻了。」
「一個作家能有一部這樣讓人深刻感動的作品那也就夠了…」
「就一部?一部書不叫作家。」
「一部書不叫作家?那要幾部才算。」
「至少我這麼認為,僅憑一部書怎麼也不能算什麼大師級,最多也就算個初出茅廬的小作家。」
「呵呵。」
「我這麼認為的。」他說。「妳看那些大師級別的人物,哪有就一部書的。」
想一想黑夜說的也很有道理。她微笑道:「嗯,怎麽寫都是大作那的確是大師級…」
她喃喃道:「但是…能夠寫出自己理想中的作品…將它寫到最好…是很多作家的心願吧。」
他突然說:「我走了。」
有些愕然,但她仍面不改色地向他說:「嗯,掰掰。」
她低著頭不去看他離去的身影。
再看了他一下,這才輕嘆,轉身進入屋內。
回到書中的世界,也只有這樣強烈、好看的故事,才能覆蓋情緒。
她常常這樣,用故事灌醉自己。

這幾天小狐狸常常過了子時還未睡下。
不遵照主人的話,她曾想這是否表示她開始不聽鱷魚先生的話,慢慢地在脫離他的掌控,她搖頭想否認,是書太好看了,也許是她自己的問題。
她大可以回到島上,如此他便不會發現她熬夜沒睡覺,但她不想對鱷魚先生有所隱瞞,而且在這幕夜下,她又是多麼地需要這個地方的陪伴啊。
近寅時時,「咿呀」地一聲,鱷魚先生推門進來。
他看著正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的小狐狸,皺眉說:「寶貝,妳知道幾點了嗎?」
「啊啊…主人。」
小狐狸心想慘了,又被抓包了,正想是該認錯躲進被窩,還是……
但是…鱷魚先生的話很溫柔,她放下書衝上去,撲入他的懷中。
「呵呵。」他笑著拍拍懷裡她的頭。
「丑時六刻了…」她縮瑟在他的懷中,低聲回答他剛才的問題。
鱷魚先生把她帶入裡邊,放下包袱。對她笑著說:「過年好,寶貝。」
他的問候令小狐狸好高興地叫著:「主人。」
「我在呢。」他的笑眼中充滿著寵溺。
小狐狸笑得好開心,又撲到他身上,不住地親吻他的臉。
「親一個。」鱷魚先生說,也在她的唇瓣上輕輕一啄。
小狐狸馬上低頭認錯:「是我錯了沒好好睡覺,誅仙好好看…快看完了…」
鱷魚先生坐在床緣,拿起桌上的書看了看封面,說:「我曾經看過,但是印象不太深。主人公姓張?」
「呵呵,張小凡。」小狐狸跪在他身旁的地下。
「嗯。」他點頭。「一根棍子。」
「哈哈。」小狐狸笑開了。「還有一隻猴子。」小灰。
「嗯。」
「主人每天都這麽晚才回家呀。」她心疼地看著他問,這幾天即使有遇上他也都是這個時間。
「嗯。」
不知道該說什麼,她伸手環繞住他,抱緊緊的…
「抱抱。」他拉起小狐狸,讓她的上半身貼在他的胸膛。
小狐狸搖搖尾巴。
「其實這個故事,有點發人深思。」鱷魚先生說。
她低頭回想著說:「嗯…到最後…正道也變魔了。」那是主角心中一直的疑惑,也是作者想表達出的。
「心不正,不管在什麼道上,都是魔道。」鱷魚先生的眼神透露著堅毅道。
「嗯嗯。」她認真地聽從,點頭認同。
「怎麼想起看誅仙了。」
「之前看到一半,最近又把她重頭看完。」一說起這令她感動的故事,她就讚嘆不絕:「還跑去誅仙的世界。好好看,也很感人。」
他點頭說:「嗯,結局不錯。」他的視角總是與一般人不同。
「噫,但是沒救活碧瑤吧。」雖然還沒看完,但她知道主角最後還是沒能救活心愛的人。或者說他說的好並不全然指幸福快樂的結局。
鱷魚先生從菸缸中擦出個菸屁股,用兩根手指夾著點著了。「賊貓和我當陰陽師的那幾年,結局都不錯。」
她驚呼:「哇。那我也想去看看。」
鱷魚先生微笑,輕輕撫摸小狐狸的臉,眼中充滿了愛憐道:「看完誅仙再看別的。」
「嗯。」
「先看賊貓,再看陰陽師。」
「好。」她笑著說:「呵呵,有好看的書就好高興。」
而且還是主人推薦的。
他靠著牆壁,吸吐了一口煙說,瞇起眼睛說:「嗯,妳沒在大陸。有些東西,妳還不懂。」
「咦,什麽東西?」她傾著頭問。
「亂七八糟的。」
她選擇較安全的詞彙,小心問道:「哪些事呢?」
「一些詞彙代表的東西,只有社會主義現代化的中國,才會出現。所以,妳不懂得要問我。」
「好。」她回答得好大聲,笑咪咪的。
她感受的到,他的體貼,他的溫柔。
「親我。」鱷魚先生說。
一瞬間她氣血翻騰,那道命令令她有感覺了。她閉上眼往上抬頭,與他深深地擁吻。
鱷魚先生低下頭,交纏了兩人灼熱的唇舌。
好一會兒才慢慢分離,小狐狸的臉上泛出紅撲撲的顏色,好像是害羞了……
「妳乖乖的,估計我過了年,才有時間調教妳了。」
「乖乖的,好。只是有時候有點晚睡而已…平常都乖乖的。」
「呵呵,別睡得太晚了。」
「這幾天都睡好晚。」說罷她調皮地吐吐舌。
「我知道妳買新東西了,只是我沒時間。」
「我會等主人的。」
「嗯,乖。」鱷魚先生摸摸小狐狸的頭。
小狐狸猛搖尾巴,仰起臉,對著鱷魚先生說:「在主人這裡好乖好乖。」
這段時間她沒有再到大街上遊晃,更沒有接受其他人的調教,雖然他們總是聚少離多,但是她甘願為他守著。
是他讓她這麼安心的。
他拂順她的毛髮說:「狐狸本來也很乖。」
小狐狸靠在鱷魚先生胸前,輕輕地用臉摩擦她喜歡的主人。「呵。」
「妳叔叔的鴿舍,賣給大陸人鴿子嗎?」他捻熄了菸頭問。
「可能沒賣過,要怎麽送過去也許也是個問題呢。」
「嗯,這個我知道,福建很多人都能抓到島上的鴿子。」
「呵呵,有些好的鴿子還很貴呢。」
「我知道。」
「主人打算過年後養嗎?」
「嗯。」
他似乎恍神了一下。
「我要去休息了。」他站起身來。
「嗯,我也一起。」她先鑽進他的被窩中。「主人,晚安。」
「好夢,寶貝狐狸。」
小狐狸笑盈盈,目光柔情似水。
「乖。」他看著她說,然後吹熄燈燭。

那晚,
萬籟裡卻傳來陣陣女子嬌喘聲。
「啊…啊……」
那呻吟柔媚酥入骨,
漸漸愈來愈急促,似乎要將什麼抓住……
然後是一聲長長的吶喊:「啊……」
靜寂。
她臥在他的懷中,這是世界上她最想棲息的地方。

不錯的結局是,
末日中,看透人生的希望,
以及最後平凡的幸福生活。

2011013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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