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次解決見了番犬和王先生，見面前一直想逃避，見面後卻感覺還不會太糟，就和帶客人一樣，許多恐懼是自己想像出來的。
到了六點多小狐狸才笑嘻嘻地回來。「見面回來了。」
張sir揚眉。「厚，現在回來？沒早安，出門沒說，皮癢了妳，回家跪床底吧。妳穿什麼出門？有穿內衣內褲？」
「我4點多才出去。」
「不會太糟？」
「都見一下就走了，番犬有坐下稍微聊一下。」
張sir摸摸她的頭。「記得！跪床底，哼。」
「咦。」小狐狸傻笑。
「咦，這是答什麼。」張sir很無力。「還沒得吃？」
「是喔。」
「嘉可憐。」
「乖喔。」小狐狸說，伸手作勢要摸他的頭。
「是我摸妳的頭。」張sir敲頭。
「呵。」小狐狸天真地看他。
張sir威嚇道：「再不乖要寫字。」
小狐狸搖頭。「不要。」
「很漂亮阿，呵，只有妳看到耶。」
小狐狸尾巴垂下。「不好。」
張sir問：「為什麼。」
小狐狸難過地說：「就髒掉了。」
「會洗乾淨，哈。」
但小狐狸還是不開心的樣子。她說：「晚上再跟你說我今天發現的事。」
張sir點頭說：「好。」
小狐狸笑。
聊了一會，便各自解散忙碌去，小狐狸吃飽飯也趕回住處。
因為下午的時候有喝咖啡，小狐狸晚餐也吃不太下，人家是喝了咖啡後精神會變好，她是神經怪怪的，悶悶的想睡，搭車的時候也很想吐。好不容易回到住處洗完澡，她皺眉對張sir說：「下次我喝咖啡記得提醒我不要喝，好不舒服，最多只能喝一兩口。」
「…妳不是不能喝刺激飲料？四點多喝還不舒服到現在？」張sir往她頭上一敲。
「洗澡完好點了。」
張sir一臉訝異：「而且怎樣一個小時從家裡移動到住處。」
小狐狸目露精光，張sir的追蹤位置愈來愈精確，對她來說他也是個危險人物。她瞇起一隻眼說：「呵呵，這是秘密。」
張sir無語。「那…去跪好。」
小狐狸甩動毛茸茸的白色長尾。「不咧，我要跟你說我今天想到的事。」
「好。」
小狐狸坐好正面對他，她想了一下，要怎麼講呢，才能表達她所有的想法。「就是我今天在想，總覺得昨天晚上那樣有點勉強。」
「呵。」
「我在想是怎麼回事。」
張sir道：「笨蛋，這就是妳的發現？」
小狐狸說：「因為我有討好對方順從對方的人格。」
張sir問：「是嗎。」
小狐狸點頭：「嗯。」
「so。」
「當然這也是M的性格一部份。」
「嗯。」
「有人說我的心跟肉體完全不同調。」
張sir猜說：「嗯，番犬。」
小狐狸搖頭。「不是，是王，番犬沒辦法說出那麼有哲理的話。」
「哈。」
小狐狸笑說：「王則是知道很多道理可是自己沒做到。」
「車上也在想這個？」
「沒，很早就想了，房間就很像我的心，當我的心亂時，房間也亂亂的，當我開始整理房間，也表示可以開始整理心。」
張sir說：「所以現在乾淨了。」
「嗯，剛擦乾淨。」小狐狸微笑說：「我要說的是，我自己也常搞不清楚自己的感情，所以我會用一種方式去驗證。」
「呵。」
「如果對方和其他女生做，我會有感覺嘛，還有我笑得出來嗎快不快樂。」
「嗯，然後。」
「和上官時的感覺，雖然心會跟著他起起伏伏患得患失，但是我覺得好幸福，每當回想起來我總不自覺地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好快樂。」小狐狸露出笑顏。
「對阿，因為妳最深處還是很愛他的。」
「但今天我在想為什麼我有了主人卻沒有快樂的感覺，雖然也沒有不快樂。」
「呵。因為妳的心還是在他那。」
「嗯，但我的肉體還是很容易有感覺。」
「哈。」
「在你的照顧下，每天和你說話真的讓我的心穩定很多，因為我很怕寂寞。」
張sir輕聲說：「不用怕…」
「我沒怕，我只怕讓你難過，但我想告訴你我真正的感覺。」
「好，了解。」
小狐狸說：「所以我不能讓你戴項圈啦，不叫你主人。」
所以她沒有屈服於他。
「好。」
「但是你的摸摸真的很舒服，被你打的時候我的確會有感覺。」
張sir目光閃爍：「反正…我會那樣對妳…我只是想妳開心。」
小狐狸笑咪咪的。「嗯。」
「因為…呵。」
「因為？」
「我踏不進去的，呵。」張sir苦笑。「反正只要妳好好的。」
「嗯，好，所以，昨天那樣，你會勉強嘛。」
「勉強？不懂。」
「嗯，心裡會有違和感嘛，還是說你有什麼感覺。」
「妳是說如果現實生活時發生嗎？還是，我不太明白。」
「都有呢，昨天那樣和現實，我知道現實你應該沒辦法真的做出吧。」
「嗯，聰明。」
小狐狸說：「你會心軟。」
「就像我說的…」
「嗯。」
「捨不得，哈。」
小狐狸笑著看他。她很貪心，既想要快感，又要他的心。
「我要知道妳用誰來驗證。」
「都有啊，每一個跟我曖昧的，我都會問自己。」
「呵。」
「例如番犬、王、你、上官等。」
「只有上官讓妳傷心，呵。」
「是會吃醋。」
張sir笑。
「差不多今天想的就這個。」
「那…」
「嗯？」
「我反個方向問，上官人勒？」
「他還在啊，只是我們沒有說話。」
「嗯嗯，那…妳今天發現傻？」
「就是剛才跟你講的話啊。」
「原來。」
「嗯？」
張sir仰頭看著天空吐息。「嗯。到底誰是來自星星。」
小狐狸天真地看他。
「哈，是妳？還是我。」
小狐狸笑說：「就讓我們看下去。」
張sir搖頭。「好模糊。」
「呵。」
「今天妳有抬頭看天空嗎。」
「天空？」
「有月全食。」
「咦，不是兒童節才有嘛。」
「是嗎。」
「有看到月蝕？」
「哈哈，看到很亮的月亮和很多很亮的星星，妳那應該更清楚。」
「是喔。」小狐狸抬頭，但從她的視線看不到月亮。
「呵。」
小狐狸喃喃唸道：「月亮雖然繞著地球在公轉，但因為他自己本身也有自轉！所以我們永遠只能看的到月亮的其中一面….他的另外一面，我們看不到。」
「所以我住月亮，哈。」張sir笑說。
「你的家鄉啊。其實你是吳剛。」
「哈，等飛碟來了我再告訴妳…我住哪，哈，我會渣渣眼，試著對妳大喊…卡卡，哈。」
「好。」小狐狸巧笑說。
張sir的眼神矇矓。「可是太遠…妳應該會聽不到。」
「是喔。」
「哈，妳最喜歡那首歌？」
「嗯…」小狐狸想了一下，反問：「你最喜歡哪首？」
張sir說：「畫情，哈。」
「呵。」小狐狸微笑。
「答案。」
小狐狸想了很久。「不知道哪一首是最喜歡，我看心情欸。」
「呵。」
他們背靠著背聽歌。
小狐狸聽著張si分享的老歌問：「你是哪個年代的啊。」
張sir笑說：「我來自百年前，哈。」
小狐狸給他聽母校演唱的雪花。小狐狸一邊聽一邊說：「那時候現場聽到這首，正和大狗狗交往。」
「呵，回憶啦。」
「不過，他那天跟我一起去聽。聽完我就跟他提分手。」
「為什麼。」
「其實很早久想提啦，只是一直拖著，像要分別這種話我總很難說出口。」
「我還是不懂，哈。」
「上個工作離職的事，我沒辦法跟老闆說出口。當天決定後我收拾好東西，晚上回家跟其他同事說隔天就沒去了。」
張sir無言地看她。
「我還是主管。」小狐狸吐舌。「但我想他們應該可以…那天老闆找我聊，我想說卻一直說不出口，就沒辦法在裝了。」
「嗯，所以，妳知道妳要什麼。」
「嗯，我知道。」小狐狸點頭。「只是不敢，或是有時候腦袋會假裝不知道，我要一陣子才發現。」
雖然不能那麼精準抓住自己想要的，但她相信她會愈來愈接近。
「想要什麼，還有怎樣的人生。我是真的很想知道……」
「嗯？知道什麼。」
「哈，沒有。」
小狐狸瞅他。「又說一半。」
「選擇性失意。」
「呵。」
「不會啦。」張sir說：「呵，要好好的。」
小狐狸凝視著他說：「你也是。」
張sir點頭。「會阿。」
小狐狸說：「我相信會慢慢愈來愈好的。」
「嗯，我聽過這句話。」
「嗯。」
張sir說：「去金龍山要拍風景給我看。」
「好，答應你。」
張sir開心地歡呼：「ya。」
小狐狸摀額。「感覺我喝咖啡都會有點頭痛。」
張sir說：「去睡吧。」
「可是，我沒有想睡的感覺，又不能手淫。」
「呵。」
小狐狸皺眉說：「怕等等躺很久又睡不著。」
張sir罵道：「笨蛋。」
小狐狸叫道：「凹屋。」
「哈，妳不要工作度姑。」
「嗯……再一下。」
張sir說：「好，答應妳。」
小狐狸笑笑。
「嗯，還在亂看？」
「嗯啊，應該沒辦法整理回憶。」
「整理回憶？」
「嗯，腦袋暈暈。」
「咖啡。」張sir說：「別喝了。」
小狐狸點頭。「嗯，不喝了，得到教訓。」
「答應我，別再喝咖啡。」
小狐狸張手討抱。「抱抱。」
張sir朝她張開手。「保護好自己…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小狐狸撲到他懷裡。
張sir下巴在頂她頭上，表情很複雜。「可以很大力的抱緊？」
小狐狸靠著呵呵傻笑。「可以啊，我喜歡抱緊緊，把我全部包住的那種。」
張sir溫柔地輕撫小狐狸的頭髮。「答應我保護好自己…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小狐狸興奮得滿臉通紅，臉上泛出紅撲撲的顏色。「好…」
「呵。」張sir雙手環繞抱住小狐狸纖瘦的身體。
小狐狸小鳥依人般地靠在張sir寬闊的胸膛上，閉眼聽著他的心跳。就像電流竄過有種酥麻，安心的感覺。
張sir說：「咖啡留著給我喝，呵。」
「可是，有時候好香。你要喝前，先給我喝一口，一口就好，呵。」
「不行…一口都不行。」張sir的態度很堅決。
「唔。」小狐狸拉著他的手搖啊搖，懇求道：「一口不會有事的，真的。」
「不過我喝第一口…能讓妳親嘴…感受一下那香氣。」
「啊啊啊。」小狐狸睜大眼睛，一想起那樣的情境，害羞地臉紅了。「好…」
張sir抱緊小狐狸。
小狐狸也將張sir抱緊緊的。
張sir說：「我…只要妳乖乖開開心心。」
「嗯…」小狐狸搖著尾巴聽他說。
「開始是…未來也是。」
小狐狸答應。「好…」
「笨蛋。」張sir的語氣裡帶著不捨與寵溺。
「嘻。」小狐狸的臉頰在他的胸口不住地磨蹭。「好舒服。」
「呵。」
「等一下，應該可以安心地睡。」
「對…不管發生什麼事，我會看著妳，從遠遠的地方。」
「嗯…」小狐狸看著他。「呵。」
「哈，所以開心、受委屈、記得抬頭看，我會扎眼的。」
小狐狸問：「看月亮嘛。」
張sir眨眼。「妳猜呢。」
「那我會對著月亮張開手。」
張sir朝她招手。「來…」
「嗚…」小狐狸跳到他的膝上，躲入他懷裡。
張sir抱緊緊。「妳不會孤單一個的…想到我…抬頭看天空，我扎眼…所以我在。」
「我去尿尿，準備睡。」
「好。」
張sir看著房間喃喃道：「話說…哈，我的房間也很亂…教我整理…專業的，教我教我。」
小狐狸回來時開心地跟張sir說一件同伴的笨蛋事之一。「她啊…」
張sir微笑著聽她說。「呵，開心就好。」
「嗯。」小狐狸嫣然一笑。
張sir說：「我不喜歡自己一個…記得，抬頭看我。」
小狐狸抬頭看他：「你也不喜歡自己一個啊。」
「可是我也不喜歡太多人，好矛盾對吧。哈。」
小狐狸點頭。「嗯，我也不喜歡。」
「所以，幫我打電話回我的星球，告訴它們我只要單人座的飛碟。」
小狐狸說：「ET phome home。」
「哈，我不知道幾號。」
「呵。」
「哈，可能是，080控蕃屬。」
「呵，不是0204，我把你綁架回土星。」
「不會的，其實，妳才是地球人。」
「是吼。」
「沒飛諜別騙我了，哈。」
小狐狸抱住他。
張sir也張開手臂擁住她。
小狐狸微笑。「嗯，抱…睡…」
張sir問：「我可以躺床頭櫃前一下嗎。」
小狐狸說：「可以啊。」
「來…」張sir伸手。
小狐狸躺在他的手臂上，抱緊他的身體。
張sir輕柔地撫摸小狐狸的頭髮。「要乖乖…」
小狐狸從他的懷裡仰頭說：「等我睡著你才可以走。」
張sir說：「會的。」
「不過我好奇，你以前有這樣調情過嗎。」
「哈，沒有，我以為妳喜歡。」
「怎麼感覺熟能生巧。」
「我作文都考100分，哈。」
小狐狸讚嘆道：「你好厲害。」
就連她都沒作文考100分過
就像Lilith說的，男人在BDSM社群中勝出的關鍵竟都在於文采。
張sir高傲地抬下巴：「副業是天文小老師，哈。」
小狐狸在他臉龐親一下。「天文啊。」
張sir摸摸小狐狸的頭說：「…乖。因為，其實…我才是都教授。不過…」
「嗯？」
「我好想看妳拍的金龍山風景。」
「好。」小狐狸點頭說，答應了她便會盡力做到。
張sir抱緊小狐狸。「真的…開心。」
小狐狸仰頭在他的嘴邊細碎地親吻。
張sir問：「我…能很大力大力的抱嗎？」
「好……我也喜歡。」
張sir將小狐狸抱得緊緊的，像要將她擁碎、揉入心坎裡般的心疼。
小狐狸說：「現在我很開心。」
能夠坦誠是一件多麼舒服的事，就好像兩人肌膚相親、毫無阻隔。
張sir摸摸小狐狸的臉，眼中充滿了愛憐。「乖乖的。」
「好……」
「真的，呵，就是喜歡開心大笑的妳。」
小狐狸開心地搖尾巴。
「記得…雖然我在很遠的地方…開心、孤單、受委屈…記得妳不孤單，抬頭…我會對妳扎眼。」
「嗯……」小狐狸眼神迷茫地說：「感覺好遠。」
張sir摟著小狐狸。「來…被被蓋好，熊熊勒。」
「蓋好抱著了。」小狐狸微笑抱著小熊熊說：「熊熊好乖，都讓我抱著。」
張sir說：「睡胸口。」
小狐狸頭靠在他的胸口。「好……」
「快睡吧，好好休息。」
「晚安，你也是。」
「我整理一下東西…」
「呵。」小狐狸閉上眼睛。「睡……」
張sir將她抱緊緊。
「嗯。」小狐狸閉上眼睛一會，突然又睜開眼睛。「話說，我的照片投稿已經上傳了。」
「阿。」張sir低頭看她。「壞小孩。」
小狐狸趕緊再閉上眼睛。「睡……」
「乖乖的…記住妳了，地球人。」
張sir看著小狐狸的呼息逐漸平穩，他摸摸她的頭髮。「乖乖的，睡著沒，睡著沒。」他輕喚。
「ET phone home now?答應我得事妳要做好，睡著沒？」張sir頂著小狐狸的頭發呆說：「其實…我下班頭很疼，我後來睡著，又趕快醒過來，我怕妳無聊，太陽穴好疼，妳起來幫我按一按啦，可是…我答應妳的。」
「等我睡著你才可以走。」
張sir自言自語。「妳醒了…我又走不了，很矛盾吧，等妳睡熟了…我要起來吃普拿疼。」
女人最愚蠢的行為就是說反話，男人最愚蠢的行為就是認同女人的反話
「哈，睡著沒，妳不幫我按太陽穴。」張sir摸摸小狐狸的頭髮。「收一下東西，要睡了…記得被被要蓋好，頭疼…開心、委屈…抬頭…張開妳的手…我會在，晚安。」張sir小心地抽出枕在小狐狸頭下的手，偷偷地在她的臉頰親一下，不捨地看著她。「我會在遠遠的地方看著妳。」
小狐狸忍著不睜開眼睛，躺了一陣子又被蚊子吵醒。
她來到張sir的床邊，發現放在床頭的藥盒，她的手輕輕地撫摸他的頭，就像他做的那樣。「你也睡好……一起睡…
……」
小狐狸將他的頭輕輕地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手指輕撫頭皮，順著髮線揉壓他的太陽穴。「揉揉就不痛了……」
她有最多的，就是溫柔。
按了一會，小狐狸鑽進張sir的被窩裡，躺在他旁邊睡。
小狐狸問自己會吃醋嗎。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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