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6月5日 星期四

《小狐狸》人



「對啦!你最可憐!
你在演給誰看?」


人與人之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為什麼…
與男朋友之間總感覺有種違和感,無法融入,像是還在保護自己的內心不受外界入侵影響。
為做而做的做愛就像活塞運動一樣無聊。
總是輕聲細語溫和說話,不夠熱情。
不懂得如何設限,不知道該如何與人保持距離保護自己。
但是她又喜歡這樣的自己,沒什麼不好,因為不會傷害別人,這是她看了那麼多故事所歸結形成的自己。

人與人之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討厭人,討厭跟人相處,如果都不跟人接觸就不會受到傷害了吧。
她喜歡動物,喜歡小孩,想變成動物,幻想自己是個小女孩。
卻仍無法改變自己身為最討厭的人這個事實。

人與人之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人,本來就是孤獨的吧?
人,本來就是一個人。

人與人之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知為何好疲倦的身體,弄好餐點,堅持一定要洗澡,才能放鬆吃飯,就像一種儀式。

人與人之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恍神間看到了一個她不可置信的人影。
「主人。」她喊。
黑夜立即大笑說:「哈哈哈,妳就這麼叫吧。近來如何?」
她眼睛咕溜咕溜地轉,想了想才說,盡量讓語氣保持稀鬆平常:「嗯,在適應有男朋友的生活,有人陪著有人可以依靠這樣…」她問:「主人呢?」
黑夜看見辦公室裡有人走進,又迅速站起揮手:「老樣子,我走了。」
他的出現就像曇花一現。

為什麼那時候,沒有人來救我。
所以,我不相信神。

當小狐狸興沖沖地抱著螢幕,享受在畢業的前一天爆炸時。
島主來到她的茅屋,看見她又不務正業就評道:「打混摸魚。」
「你嗎?」小狐狸笑嘻嘻地問。
島主翻了翻白眼:「妳阿,混得可兇了。」
小狐狸嬌嚷道:「是你啦。」
「婀,真是無聊的爭論。」島主不理她,坐在她前面開始拿起書自看自的。
「呵。」小狐狸又繼續看盯著流轉的畫面,不時興奮地拍拍手叫道:「要爆炸囉。」
「婀……混仙。」他再度搖頭嘆氣。
小狐狸豎眉反問:「那你在做什麼?」
島主視線直盯著書頁、翻頁:「沒啥事,看書,準備重點。」
「混神。」她反譏道,臉蛋湊過去看他在寫些什麼這麼認真:「重點…」
「不是妳身上那三點。」
小狐狸向後一跳:「我當然知道!」
「知道就好啦。」
「做愛的重點?」
「要怎樣做是吧?妳做這麼多次還不清楚阿?」
「很像你會做的重點。」
「想太多了,在看有關資訊的書。」
「你要考試哦?」瞧他只差沒在額頭上綁紅巾。
「沒有,興趣,看爽的。」
「好好。」她真的佩服他連看閒書都會這麼認真。
不一會小狐狸又讓劇情吸引過去。
島主語重心長:「婀,妳喔,老不務正業,將來我看妳很難賺到自己溫飽。」
小狐狸縮瑟發抖裝可憐。
他再繼續說:「這社會現實得很,妳這樣沒什麼能力看來要找工作不太簡單。」
小狐狸低下頭,她很清楚認份:「就是錢少少。」
「一個月沒有三四萬很難生活。」
「哎,那為什麼要活著。」她眼眶泛淚。
那麼辛苦,為什麼要活著。
不能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為什麼要活著。
他推推眼鏡道:「因為活物,活著就要有目標,達成自我想要的程度。」
自我實現是每個人都會有的需求,人之本能,那為什麼每個人都再阻撓她自我實現。
她搖頭說:「這跟為什麼要活著沒關係啊,沒有錢那麼難生存。」
「所以妳要發揮一己之長就會有錢,像這樣每天醉生夢死,基本上跟浪費時間沒什麼太大差別。」
「你又知道醉生夢死了。」她站起來喊道。「是沒有賺錢啊。」是沒有收入,沒有讓自己和其他人生存的能力,她也曾很努力啊,但是,請不要一直否定她。
她好不容易找到了一點生存的目的,
好不容易,才告訴自己活著並不是那麼困難的一件事。
島主無所謂地聳肩:「算囉,妳想怎樣也是妳的事,跟我沒太大關係,我是唸一唸。」
人與人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嗯,謝謝。」她知道他也是關心她才會說這些,要不然就不理她了。
「沒什麼,反正我也知道妳就這個性,基本上是沒啥主見只能夠依附別人生活,對自己其實也沒什麼規畫,反正隨波逐流過一天算一天。」
她知道她不是一個僅能依靠自己存活的完人,沒有規畫是因為她看不到未來,但有一點她希望能夠堅持:「能夠自己存活就好了,至少做到這一點。」
「嗯,沒差阿,這是妳的人生,要怎樣過其實妳決定的。」
人與人之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積極地想介入他人生活,卻又在一瞬間跳離得好遠。
「嗯,是啊。」島主說的話,她一直都知道的。
「每個人想法不一樣,做的事情就會不一樣。」
「那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是如何?」她不自覺地脫口而出,好像常常這樣,會對他提出疑問。
「關係喔,有能力的與沒能力的吧。」
「……」
好久,見小狐狸一聲不吭,島主抬頭在她面前揮了一揮,小狐狸這才溫吞地發出聲音:「嗯……」
島主將小狐狸像提物一樣簡單拎起,說:「變身。」
小狐狸搖搖尾巴哀道:「不變啦…」
「快變。」他的語氣變得嚴峻。
「不能變。」
雖然男朋友沒說,她也沒特別講,但是對於在其他男人面前現身這件事,她想男朋友應該不會高興。
島主在空中甩了甩小狐狸。「快點,少囉嗦。」
她奮力一掙脫身,輕盈地躍入地面,好整以暇地舔拭梳整自己的白尾。「人本來就是孤獨的。」她哀傷道。
島主往前踏一步,伸手想抓住她。「是妳自己造成的,其實本就不孤獨,是自己的問題。」
小狐狸白茸尾巴一晃,留下虛影,躲開了。「是啊。」都是她讓自己待在自己的城堡裡,自己一個人。
島主試了幾次,抓不住她,表情微怏。「快變啦,很慢,搞老半天。」
小狐狸不疾不徐地邊躲邊說:「我也搞不懂你。」
「妳對我很難懂,不懂是正常的,妳還差太遠了。快變!」
小狐狸輕輕鬆鬆躍上壁櫥的頂端,居高臨下,輕輕一笑:「呵。」
「快下來,變!」島主伸長手向上撈。
她盡往裡縮,動也不動,不出一息。
他在下邊大吼:「少裝死,快點下來,很慢。」
小狐狸悠悠哉哉。「本來就很慢。」
「快點下來,搞了半天,」用力搖晃壁櫥還震不下她,島主怒道:「以後不理你了。」
「……」小狐狸還在上頭看著他拂袖而去,垂下尾巴輕聲說:「對不起。」

人與人之間…

大部分的時間她都是沒有感覺的,但是寫故事一定要有感覺。
偶爾她才感覺到心跳動了那麼一下,藉由心痛來證明自己還活著。

總是和和氣氣的,那不是…我
我無法…表現我真正的情緒
快點摘除我的面具
(你要)(我要)快點救我
要不然永遠無法
在一起…

和你…一起面對
好不好

噩夢醒來時,我尋找依靠…?
怎麼入睡…?
男友…?(妳不相信他會保護妳?)
主人…?
老公…?
…流…?…

我現在沒有主人…
必須自己,創造 假主人

雖然我知道無法永遠倚靠他人
但請你不要說出好不好
你說能讓我倚靠一輩子
好不好

這是我喜歡SM的承諾

2011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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