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6月12日 星期四

《小狐狸》一棵開花的樹



如何讓你遇見我,在我最美麗的時刻為這,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祂讓我們結一段塵緣。
佛於是把我化作一棵樹,長在你必經的路旁,
陽光下慎重地開滿了花,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當你走近請你細聽,那顫抖的葉是我等待的熱情。
而當你終於無視地走過,在你身後落了一地的,
朋友啊那不是花瓣,是我凋零的心。

謎世界是個陣容龐大且極有組織的主奴團體聯盟,依所在地區細分,另有許多分支:新人團體、君臨、女神、皇宮等,每個團體都有由上頭調度分配下的管理,要想進入團體還得經過驗身才可,光是小狐狸所待的團體成員有上百人,平常都會有幾十人在城堡裡,但大部分的人都潛水,或走私,水面下很熱鬧。
小狐狸也靜靜地觀察團體裡的生態,直到黑夜出現小狐狸才跑到他面前喊:「主人。」
黑夜摸摸她的頭說:「小狐狸乖。」
小狐狸露出可憐兮兮的眼神。
「別就知道做表情。」
小狐狸馬上斂容。「嗯。」
黑夜說:「小狐狸,有機會妳也考試把,去皇宮。」
小狐狸傾頭:「還有考試。」
「對啊。」
「不過是考什麼呢?」若只是考試小狐狸有自信不輸人。
「到時候,妳就能各個團體亂竄,皇宮不就能到處竄了。」黑夜說完哈哈大笑,那也是黑夜現在在做的事。
「主人有考過啦?」
「對。」
小狐狸驚呼:「哇。」
黑夜又接著嘆說:「我都想退了,沒意思。」
「咦。」那她…還需要考嗎?
魔鬼雙眼冒愛心:「各團體亂竄。」
魔姬小咪走過來說明:「皇宮人除管理外可以另加一個普通團體。」她轉頭對魔鬼說:「魔鬼淡定,不是能各團體竄的。」
小狐狸疑惑地問:「不過…是誰考試呢…」
「會有人考的。」
「喔,我該怎麼準備呢。」
黑夜說:「主要是學習。」
「學習主奴關係的?」
「對啊。」
阿偉說:「黑夜啥時候讓你媳婦上交誼聽吼兩嗓子。」
黑夜攤手無奈說:「沒戲。」
突然一個穿著豹紋的女人婀娜地走進喊:「偉。」
「豹紋。」阿偉雙眼一亮,衝過去親熱地對她摟摟抱抱。「好想妳啊。」
「累了待會還得出去。」豹紋踢掉高跟鞋嘟嘴說:「下午的會一點也不開心。」
阿偉替她捶肩又揉腳的。「怎麼了?」
「就是很不開心,我中午都跟他過完了,明天接著開。」豹紋打了呵欠說:「困了。」
「…暈死,不累死啊…妳晚上還出去幹嘛?妳衣服買了沒?」
「沒有,沒時間去,剛剛到家。」
「暈…吃飯沒有啊?」阿偉噓寒問暖地關心,突然又想到說:「哦,妳晚上不吃東西的…」
黑夜一直默不作聲地看著他倆地互動,突然問:「豹紋,阿偉,你倆什麼時候開始。」
沉浸在兩人甜蜜世界的阿偉回頭訝道:「剛認識的時候就開始了你不知道?」
「哦。」
小咪叫道:「不是吧?下手真快。怎麼著也是京城的姑娘啊,給我留倆。」
黑夜道:「原來…可憐的阿偉,就這樣入套。」
小咪也嘆道:「是啊。」
阿偉不解道:「啥叫入套了?我們都不戴那東西的…」
黑夜哈哈大笑。
吉林的姑娘問:「豹紋,妳不怕嗎。」
豹紋問:「怕啥。」
「阿偉不帶那個的,妳不怕嗎?」
「妳知道他說的是哪個麼?」
「當然。」
豹紋笑道:「妳想歪了。」
輕狂男主也笑:「姑娘想歪了。」
「那是戴套。」小咪解釋:「入套,老北京話,入圈套。」
黑夜說:「阿偉一般都用保鮮膜。」
阿偉無奈地聳肩說:「沒辦法太大了。買不到那麼大的…」
豹紋癱在沙發裡,修長的雙腿交叉地接受阿偉的服侍。「我打算通宵了。」
「通宵做什麼,我打算明天曠工…」
「我的策劃還沒做,明天還要把俄羅斯的那個會的東西準備出來。」
阿偉遞給她一杯熱騰騰剛煮好的咖啡。「沒事,晚上我晚點睡嘛,陪妳聊天,妳打算通宵還是去吃點東西先把。」
「待會去,我中午吃了。我今天在單位門口那個小店裡看到了一個豹紋短褲,超好看。果斷買下了。」豹紋興奮地說,這才露出點雀躍高興的神情。
黑夜沉默了一會說:「…想看看。」
豹紋一扭:「不給你看。」
「這麼小氣。」
輕狂男主也靠過來說:「真的很想看。」
阿偉揮趕道:「一邊去,只有我能看到…」
黑夜說:「大家又不是外人。」
「就你算了吧。」阿偉張開手擋在豹紋身前道:「她是我內人,跟你們沒關係。」
「不看露點的。」黑夜摸摸下巴與他商量道:「就想看看是否漂亮。」
輕狂男主在一旁猛點頭。「對。」
豹紋站起:「黑夜白白,我去隔壁玩啦。你堅守陣地吧。」
黑夜往前一步說:「豹紋,為了大夥的福利。阿偉,這是為了更多數人的利益,你倆就犧牲下。」
豹紋回頭朝他嫵媚一笑說:「堅守陣地吧。」
「豹紋,阿偉是主人?」
阿偉得意地說:「不是我們打算當夫妻。」
黑夜說:「哦,真羡慕你倆。」
豹紋再穿上高跟鞋說:「我走啦,出去了。」
黑夜說:「…去吧,早點回家。」
「我等妳,晚上我等妳哈。」阿偉深情款款地目送她的背影離開。
黑夜回頭問阿偉說:「阿偉,豹紋好看嗎。」
阿偉神秘兮兮的樣子。「不告訴你。」
「阿偉,你看過嗎。」
「嗯。」
黑夜故意說:「不信。」
在一旁的笑傲主說:「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從那天起小狐狸就常見到阿偉癡等豹紋的背影。

隔天下午小狐狸一進來就聽見爭執的聲音,她輕挪金蓮悄悄地走進,只見黑夜正與一位穿著茶色衣裳的男主說:「茶色。你該去另外的團體,華東,那裡山東的多 。」
「為何?」
「最近在調整地區團體。」
魯男主頭也不抬地說:「有必要嗎,方便現實?」
黑夜耐心解釋:「不單單是現實,把更多的同好緊緊地聯繫在一起。」
身著茶色的男主態度輕挑地回說:「這些有必要?想在這玩改個名牌不就行了。」
「必要?你有必要在這團體裡待著?」
「什麼意思?」
黑夜說:「必要會隨著需要而改變。」
魯男主不耐煩地說:「別咬文嚼字了,想踢就踢。」
「我是說你覺得自己有必要在兩個團體。」
魯男主抬高下巴道:「我在九個團體。」
黑夜揚眉:「有必要嗎?你覺得有就是有。」
「哪好玩在哪玩。」
「某些事我也覺得有,你明白了嗎?」黑夜耐心地說。
「所以?沒必要來這。」魯男主翹著二郎腿。
黑夜道:「假期結束後我再動你。」
魯男主叫道:「哎喲,幹嗎?」
「這是我的領導給我們的指示,地區團體調整,不是我個人的意思。」
魯男主嗆聲:「怎麼動我?害怕?」
黑夜哈哈大笑:「山東好漢誰都不怕,但也請你尊重一些調整。」
魯男主攤手,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你隨意吧,我找樂的。」
黑夜客氣地做出請的手勢說:「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自行處置。」其實黑夜隨時可以喚人將他拖出去,但他甘願這樣費心勞力一個個將人請出。
魯男主大聲了起來:「開什麼玩笑!」
黑夜耐著性子與他說:「不是跟你說了,最近在各地區調整。」
魯男主霍地站起來:「別一幅老大的樣子了,與人友善懂嗎。」
「我本可以踢你,還是好心提示你到華東把。」
「厲害啊。」
「很多事你說有必要嗎?我覺得有必要,調整是上周就定了,我也不知道你為何還在。」
「不想和你廢話了,累不累?」
「我都沒你凶,管理就這個命,想不累不行。」黑夜頭疼地撫額。「哪像你,想怎麼玩都行。」
「對,這就是我。」魯男主抬高下巴說。「這不是凶不凶,惡不惡的事。」
黑夜說:「我理解你。」
「你終於瞭解點我了。」
「也希望你理解我,調整是上面的意思,一勞永逸。」
「與人多搭橋少挖坑。」
黑夜無奈地說:「老兄,我職責所在,你讓我怎麼辦?換作你,你怎麼辦?」
「聽我剛說的話!明白嗎?別那麼娘們好吧!」
黑夜也沉聲道:「我也再說一次,我希望你自行離開,反正你也在華東了,不用我告訴你什麼。」
「不可能,踢就踢。」
「何苦呢。」
魯男主嗤笑道:「歇歇吧,你真無聊。」
「行。」黑夜瞇眼,眼神變得銳利。「你行。」
「有權利你就踢。」
「你真行。我現在就動用令牌。」
「怎麼?嚇我?」
小咪也出來說話:「茶色,你可以去華東團體,規矩是老大定的,黑夜只是執行公務。」
黑夜說:「他已經在華東了。」
小咪轉頭對魯男主說:「那麼這個團體可以離開了,希望你配合。」
魔術師嘆道:「這個也要吵,唉…有什麼意思呢。黑夜是我見過的管理裡最講禮貌的了,換其他人根本沒可能這麼耐心解釋半天。」
魯男主閉上眼睛看都不看:「踢吧。」
小咪也不客氣說:「黑夜動手吧。」
黑夜抬手一聲令下,魯男主連吭聲的機會都沒有,來人迅速地將他架起拖出去。黑夜回來時面容疲憊地說:「…謝謝。有點權力,不能濫用,得讓人服。」
小咪挖挖耳朵道:「清淨了。」
沙人對黑夜豎起大拇指讚道:「以德服人。」
黑夜說:「忘了,應該提升他去超級團體,這人偶爾會去交誼聽,有機會碰到我會提示他。」
魔術師問:「超級團體是什麼狀況?」
黑夜回答:「都是打醬油的。」
小咪無語道:「黑夜別往外拉人。」
黑夜說:「…沒啊,那裡太亂,我感覺都是打醬油的,給我煩的,我有時候都閉而不見。」
魔術師一怔:「哦…那也熱鬧,讓他去吧。」
「不是一般人能呆的地方。」黑夜輕嘆說。
「那麼鬧啊,哈哈…」
「你要是想上去找個奴,我勸你就別去。哪兒的奴,敢把你收了,奴沒點奴樣。」
「都假冒偽劣的麼?」
「不是跟你說了,都是打醬油的。」
小狐狸細步走到黑夜身旁輕聲說:「主人辛苦了。」
黑夜這才發現她問:「小狐狸幹嘛呢?」
魔術師在旁笑道:「小狐狸看你辛苦踢人呢。」
看黑夜當管理當得這麼辛苦,她是否該重新考慮考進皇宮這件事。
四人幫的梅梅啦啦啦地轉著圈走進說:「我剛剛打電話了。」
阿偉調侃道:「還有人給妳打電話啊…」最近的阿偉可得色了,大家看他懷裡摟著漂亮的豹紋女奴都很眼紅。
生無可戀的男主問:「給誰打電話?」
梅梅含情脈脈地凝視著阿偉。「阿偉。」
阿偉表情很錯愕。「給我打?妳知道我號碼?」
「剛剛你不就跟我打了啊,裝啥啊,不用不承認。」
魔術師看著梅梅,又看了看阿偉:「一個在山東,一個在遼寧,能幹啥呢。」
阿偉急得忙擦汗。「就是就是…」
梅梅認真地說:「不是,其實我也是遼。」
「哦。」魔術師似懂非懂地點頭。
「遼你妹…」
「傷心了才改的魯。」
魔術師失聲叫道:「地方還有亂改的。」
梅梅假裝拭淚道:「是啊,阿偉傷我心了,就改了。」
「哦…怎麼傷的呢。」
當事人阿偉不明白道:「我傷妳那裡了…」
梅梅輕嘆:「把俺第一次帶走了。」
「第一次什麼?」
四人幫女奴梅梅與雙向阿偉上演鬧劇,在旁的眾人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梅梅向他伸手:「還我。」
阿偉急得跳腳:「還妳什麼?」
梅梅瞅著他:「你自己知道。」
「我不知道…」阿偉茫然道。
梅梅低頭輕聲啜泣,肩膀一抽一抽地抖動。
「哭毛線哭…」阿偉皺眉。「再哭我叫聽雨找妳談談。」
梅梅哀怨道:「他調戲女女去了,沒空管我。」
「所以妳就在這調戲我了?我去找找他…妳不說他不管妳嘛…」
「管了嗎?也沒有管啊。」
「他不說馬上陪妳的嘛…」
「哪有。」
「我剛告訴他你家梅梅空虛寂寞冷了讓你陪陪她…他回我說馬上就去陪了。」
梅梅的反應很冷淡:「哦,知道了。」
阿偉拉著梅梅的手要去另一間舞廳。「還是去隔壁間吧這都沒人說話…」
梅梅放開他的手。「我不想去。」
「怎麼了?」
梅梅不高興地說:「妖精見不得我們四個好,利用毒花整我們。」
阿偉也嘆氣:「哎…」
「別說了。」
阿偉說:「這事還是別在這裡說…」
「大家都明白。」
阿偉挺起胸膛說:「沒事,你們被欺負了找我。我扛的起。」
梅梅嫣然一笑:「無視壞人,謝謝你。」
聽到這裡,終於有人站出來出聲道:「阿偉,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瞬間高大了。」
小狐狸也在心中表示萬分同意。
一直在吧檯裡不出聲的魔鬼冒出說:「阿偉,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瞬間高大了,加一。」
梅梅也舉雙手喊加二。
阿偉無語:「遇人不淑啊…」
梅梅羞紅著臉嬌滴滴道:「阿偉,我決定不讓你賠償我了,我心甘情願尾隨你身後。」
阿偉抱頭喊:「我賠償妳什麼,我什麼都沒幹好不…」
一群原本潛水紛紛浮冒出來祝賀。黑夜賀喜道:「…恭喜阿偉,再得美女垂青。」
小狐狸也露臉笑盈盈道:「終於看到結局了。」
黑夜笑道:「阿偉的魅力又一次體現。」
梅梅說:「阿偉你就從了俺吧。」
一旁眾人叫囂鼓舞:「從了吧,阿偉。」
「我是無辜的…」阿偉哀叫道,但聲音很快就被壓蓋過。
梅梅媚笑朝她招手:「阿偉來啊。」
阿偉無力道:「幹嘛…」
小狐狸摀嘴吃吃地笑:「好像仙人跳。」
「哈哈哈哈。」黑夜大笑:「小狐狸都知道仙人跳了?」
阿偉小聲咕噥:「我也覺得…這麼想讓我跳進去啊…」
梅梅喊說:「管理、管理。」
黑夜看向梅梅。「嗯?」
梅梅指著自己的名牌說:「俺決定把俺改成遼。」
黑夜做出個請的動作:「自己來。」
阿偉道:「妳又不是遼寧的…改個毛線…」
梅梅紅著臉說:「自己改的魯不好意思改遼了。」
阿偉叫道:「妳又不是遼寧的…」
梅梅說:「是。」
「是個毛線…妳遼寧那裡的…」
「忘記咯。」
「看到沒…露餡了…」
「我說了。」梅梅雙手摀住嘴。「啊。」
阿偉揮手:「一邊去,我繼續坐等豹紋。」
梅梅問:「豹紋今天也沒來?」
「來了,你就不會看到我出現在這裡了…」
有人爆料說:「阿偉,其實豹紋剛才還…」
梅梅說:「豹紋在啊,怎麼沒來,剛才跟我聊天啊。」
「沒在這裡啊。」阿偉東張西望地找,失落道。



「今晚的皇宮考核圓滿結束,我們的十位參考成員都很優秀。期待你們再戰。恭喜我們的雪鳶和夏天進入我們的皇宮殿堂。
——謎世界皇宮宣。」
小狐狸來到看板下仰頭看著剛貼上的廣告,上頭常會有一些謎世界的昭告,原來皇宮是真的存在。
黑夜也走過來看道:「就是我沒在,要不,雪鳶就懸了。」
「所以主人晉級到哪一關了。」
「…對,我皇宮最高級了,所以我建議他們搞一個天宮。」
小狐狸讚嘆道:「哇…主人太厲害了。」
「一般吧,有機會妳也去試試。」
小狐狸還是同樣的問題:「可是這該怎麼準備起。」
黑夜說:「就問妳幾個問題。」
「可是淘汰率很高啊?」
「對。」
「很多人審核嗎?」小狐狸又問。
「嗯。小狐狸,是不是老待在這啊?」
「呵呵,對啊。」小狐狸搖搖尾巴說。「看主人。」
黑夜帶著讚許的眼光,輕輕地拍拍小狐狸的頭。「小狐狸真乖。」他轉向問其他女奴說:「夏夜,妳是國際的?」
「額,我好幾個團體,所以老改,剛剛不好意思。」
「沒事,我不介意,我不喜歡公會與公會之間的鬥爭,都是華夏子孫。儘管剛才踢妳,我說晚了。」
「好吧。」
黑夜熱切地問:「國際,怎麼混?我已經一個月,玩轉謎世界,國際我也想試試。」
小咪勸道:「黑夜私下聊吧,公開談論其它公會?」
黑夜忙道歉:「抱歉抱歉,這個…對於我是一種挑戰,抱歉影響到各位。那我不說了,卻是影響很不好。」
久久都沒人回話。
黑夜說:「我一說話,怎麼…安靜了。」
四人幫中的清逸摀嘴笑道:「這位爺兒不是專業冷場滴吧。」
梅梅也在一旁說風涼話:「是啊,黑夜了就冷了。」
「……」
清逸大笑。
黑夜道:「慚愧啊,我過幾天還真得專業冷場了,大有可能我會離開。」
清逸道:「別啊,我跟著姐妹們來是看熱鬧滴啊,你老人家一走,木有看的啦哈。」
黑夜扶著面具說:「別看我,我很醜。」
小狐狸笑著說:「很帥,真的。」
清逸怔道:「額…看出來了哈,妳家主人很帥啊,很有魅力哈。」
黑夜說:「…我眼睛小。」
小狐狸辯道:「眼睛大不一定就好看啊。」
「……」
梅梅湊過來關心問:「怎麼了黑夜,去哪裡。」
黑夜說:「我最近遇到點,私人問題。」
清逸表情失落道:「哦。黑夜哥哥我們姐妹會思念你的。」
「別思念我,我又不是去天堂。」
「不是緬懷,只是思念…哈哈。」
四人幫的梅梅也說:「不是緬懷是思念,想念,明白不。」
小狐狸悽悽地喊:「主人……」
「小狐狸,妳還可以在這兒玩。」
「主人。」小狐狸拉著黑夜的衣袖。「主人要去哪裏呢…」
黑夜對她微微一笑,說:「去…哪兒都不去。」
「主人怎麼了嗎?…」小狐狸還是很擔心,到角落仰頭問。
黑夜划著一根火柴點燃菸,抽著說:「沒事,被我老婆發現了。」
「發現主奴關係嗎…」
黑夜說:「不是,不全是,發現我最近常來這裡。」
小狐狸點頭說:「嗯嗯,所以主人最近不能常來嗎?」
黑夜笑著摸摸她的頭。
小狐狸抱著他說:「主人好好的就好。」
「嗯,小狐狸乖。」黑夜問:「有沒有人騷擾妳?」這是黑夜現在能表現保護小狐狸的方式。
「比較沒有了。」
兩人底下聊了一會,黑夜牽著小狐狸的手再走入大廳。他看著舞池說:「今天這麼冷清?」
男主笑傲嚷道:「變天啦。」
女奴梅梅跳出來,拍了一下黑夜的肩膀說:「我這不是在啊,黑夜帥哥。」
黑夜說:「……我不是帥哥,我是衰哥。」
男主笑傲指著自己說:「我也是帥哥嗎?」
小狐狸補充道:「是啊,主人很帥。」
黑夜懷疑道:「我帥嗎?我老婆經常罵我醜。」
小狐狸笑呵呵說:「很帥。」
很久都沒有人回話。男主笑傲欲哭無淚。「可惜沒人頂我,唉。」
黑夜哈哈大笑,小狐狸也摀嘴偷偷地笑了。
笑傲搖頭道:「黑夜大哥啊,妳家那位太忠心了。」
「……」黑夜無言。「好奴的基本素質,最重要就是忠誠。」
笑傲表現得很有求知慾,拿出紙筆準備抄說:「啥時候私下向你學習一下,讓我也長長見識。」
「這……」黑夜難得地躊躇說:「一直被模仿,無法被超越。」他若有所感地看著小狐狸說:「小狐狸是我領進門的。」
小狐狸轉身撲進黑夜懷裡。
黑夜也抱緊她,緩而輕地順拂她的白髮。
兩人不顧旁人地放閃光,讓笑傲很不是滋味。「師生……公眾場所,注意,那麼多帥哥、美女看著呢。」
但小狐狸和黑夜從沒在管他人眼光。
笑傲假裝咳了幾聲,戴上墨鏡拿起他的筆記繼續問:「黑夜大哥問一下,第一次咋聊呢?」
「……」黑夜沉默一會說:「…跟著感覺走,心會跟愛一起走。」
小狐狸抬頭望著黑夜,他跟她在一起也是跟著愛一起走嗎。
黑夜與小狐狸相視對望,就像回到了相識的那一天…
那天,她還是一隻小狐狸,闖進了黑夜的後花園,東看看,西看看,悄悄停在他眼前,他注視著她,眼光跟著她迴旋,從此她……
笑傲叫道:「太高深了,只能意會,不能言傳啊。」
黑夜說:「感覺這東西…不可思議。」
小狐狸大膽地小聲問說:「…主人第一次見面是什麼感覺?」
笑傲認真地抄筆記。「期待講解…學習學習。」
「熟悉,似曾相識。很快樂,快樂得很自然。」黑夜微笑說,看著小狐狸眼底充滿了愛憐:「我都沒想到,從那次妳就一直追著我。」
小狐狸溫柔地黑夜默默對視,心一暖,緊緊地抱著黑夜說:「第一次,就很喜歡你。」從暗戀到復合,儘管過程曲折,但最終還是在一起。
笑傲在一旁補充旁白:「三百次回眸,就為這一次。」
黑夜輕輕撫摸小狐狸的白髮說:「所以各位要相信緣分。」
笑傲苦著一張臉說:「我一直信啊,可是緣分啥時候落到我這邊呢。」
「沒準等你六十歲的時候會遇到緣分。」
「那太遠了。」
「這是保不齊。」
笑傲嘆說:「是不好弄齊。」
「……」黑夜也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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