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離慯

小狐狸一直在想，該怎麼和黑夜說。
剛認上官為主的時候，還沒有太大的反動。過了兩天…她覺得已經不能不說了，因為積壓在心中的愁，已經快要崩垮，說不難過，是騙人的。
她該喚他什麼？分分合合這麼多次，不知道黑夜是否已倦於應付這樣的場面，不論心中在怎麼預想對話，也無法解除心中的憂。
工作一天，她先到謎世界看看黑夜在不在，沒想到不止人不在，連他的名牌也抽掉了。
小狐狸嚇得直奔大宅，但當時大宅仍是一片漆黑，站在大門外她讓風將她的話傳到他耳裡：「你在哪裡？」
在遠處的黑夜接收到訊息，咻地來到她面前。「我得離開謎界一段。」
小狐狸點頭。
「妳就在那裡玩吧，沒事，我都安排好了。」
小狐狸感動得熱淚盈眶，「好…」她卻要在這時告訴他…
黑夜說：「玉奴姊姊會照顧妳。」
小狐狸忍不住頭輕輕靠在他胸前。
黑夜微微一笑，將她輕擁入胸懷。
小狐狸牙一咬，說：「我…跟著島上的主人了。」
黑夜身子一僵，只問：「見過了？」
「沒有，他很顧慮我男友。」
「什麼？」
「應該說他不想影響到我和我男友。」
「嗯。」黑夜靜靜地點頭，低聲說：「我心裡很不是滋味。」
小狐狸臉馬上垮下，斷斷續續抽泣說道：「是我…一直很不安…一直想找依靠…」
「是否能依靠，妳可以試試。」黑夜只叮嚀：「注意安全。」
小狐狸瞇眼點頭說：「好。」
黑夜沉默久久，才說：「妳今後怎麼對我？」
「我…」小狐狸急得結巴。這不是黑夜第一次問這個問題，也是最重要的問題，但每次小狐狸回答不出。
上官說，成為他的奴後，就只有他，但是像這樣心中還裝著黑夜，可以嗎？
黑夜又問：「妳希望我怎麼對妳？」
小狐狸傷心道：「我從來沒有喊過你其他稱呼…」
黑夜說：「我理解妳的為難，我們也可以永遠不再相見。」
小狐狸含淚說：「那樣能讓你好受點嗎…」
「我一直就…」黑夜看向天空喃喃道：「有時候就想這樣看著妳也挺好。」
「我也是…」原來不是只有她一直看著天空發呆。
「我老是…」黑夜的眼神很朦朧。「我從前就預料到有一天妳會這樣。」
「……」
「我也沒反對過吧，相反，我還是支持妳的。」
分分合合這麼多次，她也很討厭自己總是告訴他這個結果。
「這一天來臨，我還是心裡不是滋味。」
她看著他說：「我很喜歡你。」但是只是喜歡無法令她存活。
「妳跟他吧，我等妳。」黑夜說。
小狐狸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黑夜輕嘆說：「兩年多了。」是他們認識的時間。「妳也該現實了。」
小狐狸喃喃：「現實…」
「妳現實過嗎？」
她搖頭：「沒有。」好幾次差點，是因為她記著他。
「妳跟他不現實嗎？」
小狐狸茫然道：「我不知道呢…」
黑夜她說：「妳先跟他吧，我不反對，還支持妳。」
小狐狸低頭。「嗯。」
黑夜的手放在她頭上。「妳也別難過。」
小狐狸馬上抬頭對他露出笑靨。
「我們現在在一起也確實不可能。」
小狐狸說：「我會努力的…」
黑夜讚許地輕拍小狐狸的頭。「努力什麼啊？很多事，我不能耽誤妳。」
小狐狸也傾頭疑問的樣子，她不確定地說：「努力？寫故事。把書交給…」小狐狸咬舌，差點將「主人」兩個字說出來。「你。」
黑夜微笑說：「什麼時候回來，我還要妳。」
小狐狸露出很幸福的表情，說：「您要好好的。」

那晚玉奴馬上來找小狐狸，玉奴禮貌地點頭問好，小狐狸也回以笑容。
玉奴問：「妳是，黑夜的…」
小狐狸點頭：「嗯。」
「黑夜讓我照顧妳。」
小狐狸傷神道：「他有和我說…」
「有誰欺負妳跟我說。」玉奴指著她的名牌說：「還有要我把妳馬甲改成京。」
雖然不完全確定黑夜這麼做的用意，但應該是想要保護她吧。「喔，好。」小狐狸點頭，馬上將名牌摘下。「那我現在換。」
玉奴張開手，抱抱她。
小狐狸也張開雙臂，抱著她。



20121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