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6月8日 星期日

《小狐狸》轉圈圈


主人,你結婚以後就沒有什麼時間管我了吧。
主人,你會愛我嗎?

島主每天的生活都很充實且忙碌,白天除了要工作,晚上還要做調教,還牽到小狐狸家門前遛,你說欠不欠揍。他在小奴的乳頭上夾上夾子繫在屋外,想要走進小狐狸的屋裡來,小狐狸哇啦哇啦叫,堅持不給進,說那樣太對不起小奴了。
隔天島主一來看見小狐狸的人模人樣直皺眉說:「怎是這樣,變回狐狸。」
小狐狸朝他吐吐舌,猛搖頭。
島主換個方式說:「快點瞜,我只愛狐狸喔。」
小狐狸只是歪著腦袋,心裡想著要不要讓他愛呢。
島主一副了然樣,撇嘴道:「明明就很想,還裝。」
小狐狸不以為然。「現在這樣也很好啊。」她撫胸微笑說:「此刻我的內心無比平靜。」
「我知道妳深深的慾望中,有著深切的渴望。」
小狐狸有點考慮他的要求,與他談條件:「捏,那我變了你會脫光光嗎?」
「弄好再說,看妳表現。妳都還這樣,不急,況且,主要不要那妳想就可以,那是妳表現才有獎。」
小狐狸問:「為什麼一定要變回狐狸呢?」
「比較有趣。」
「是你有趣啊」
島主理所當然地說:「妳變回後我才覺得有趣,妳要取悅我阿。」
「不取悅你。」小狐狸酸溜溜地說:「你有小奴可以取悅啊。」
「我今天想要狐狸。」
「可是我不行…」小狐狸低著頭,垂下尾。
「喔,沒有不行的阿。」
「我真的…」小狐狸搖搖頭,因為她不願意失去黑夜。
島主看她內心糾結的樣子,嗤笑一聲說:「很愛演。」
小狐狸猛地抬頭瞪他:「演什麼!」
「內心戲。」
「什麼啦!」小狐狸也兇了,她就是受不了別人這樣說她。
「就沒那樣還在演,過當下。」
「沒哪樣。」
「嗯,多說無益阿。」島主無所謂地聳肩。
「但是…」
「what’s going on.」
小狐狸說不出來,想了很久才問:「你有喜歡的人嗎?」
島主斜眼瞥她說:「為什麼這樣問。」
小狐狸繼續問:「會有很強烈的情感嗎?」
島主回說:「會阿。不過已經過了怦然的年紀。」
「喔。」她了然地點頭,原來島主也有過年少青春的情懷。「幾歲以後才會過啊,那現在是什麼年紀?」
「那是一個頓悟。」島主說。
「什麼頓悟?」
「在某個當下就會看開。」
小狐狸再問:「看開什麼?」
「生命。」
彷彿有無數的疑問般,小狐狸一直問:「那現在又是什麼心態呢。」
「淡定。」
「我沒有很強烈的情感耶,就連現在的男友也是。」說了這麼一大串,她想說的其實就是這個。
「妳就是換來換去阿,當下情感挺強烈啦。」
「因為我不確定啊,好像沒有感情。」她摸摸空虛的胸口,似在感受裡頭有沒有跳動。「偶爾偶爾才會有,偶爾才會發洩。」
「因為妳的人生處在擺盪當中。」
小狐狸吸了口氣,說:「我很希望,」
島主滿腹疑問地看著她。
她一個字,一個字,緩慢地說:「在,」
因為是心聲,所以更難以啟齒。
「主人的腳上哭。」
島主嘴角上揚說:「來阿。」
這時,門口傳來叩叩的聲音,小狐狸站起身來去開門,原來是大狗狗,她將門打開一點與他說話,小心不讓他看見屋內的島主。島主故意一邊在後頭扯她尾巴,耳語道:「騷狐狸,把妳的人皮扒掉,顯出本來的樣子。快點!不要裝純潔。」
聊了一會送走了大狗狗,小狐狸吃痛地回頭喊:「什麼純潔嘛!」
「快脫掉!淫狐狸,快!」他扯亂她的毛皮。
小狐狸靈巧地自他腋下鑽出,站得遠遠的與他保持一段距離說:「扒了皮的有什麼好看。」
「我爽!不一樣。」島主說:「轉方向才能換個想法。」
「你也要轉方向啊。」
「thinking. 」島主突然落英語。
「想什麼?」她問。
「in the right direction, for each moment.」
「我問你喔,如果明天午夜十二點就是世界末日,你想怎麼度過明天?」
島主回答她說:「讓生命放空。」
「怎麼放空怎麼放空?」小狐狸搖尾巴好奇問。「現在裝太多東西了嗎?」
島主冷哼一聲,卻很認真地回答她的問題。「找個僻靜的地方,好好看看這個世界,在人類的污染下迎接最後的一日。」
島主所說的答案,很像她腦海裡理想的畫面。
「一個人嗎?」
「ya, alone. 」
「嗯。」總是她問他問題,他回答,現在她也要回答一些:「很好啊。之前問過男友他說他想和我度過,但是我的答案卻不是和他度過。只想在最後一刻得到平靜。」
「I know. 生命本就孤獨,我們不過在孤獨中尋找依慰。」
他們都清楚生命的本質:人是孤單的。
「可能是在主人的腳上棲息,也可以一個人度過,就是不想要其他人。」也許她很清楚了,只是她以前不敢說。
「I know that. 」
她微笑說:「我也很喜歡這個被保護的角色。」
島主翹起二郎腿說:「人總有軟弱處,不過當軟弱被打破那就要更加堅強。」
她問:「當你軟弱的時候會怎麼做?」這時候奴又可以做什麼。
島 主默默地望向窗外的星空說:「find a stary night, looking at the star, feel I am so small. At the legeng begin, I am nothing. and at the world did, I still nothing. So~ if I just nothing to universe, then nothing can beat me, or let me down. 」
「那樣會覺得很空嗎?當放空了自己,會不會覺得很空很空。」為什麼她會覺得空,空到——「不知道為什麼活著。」
島主白了她一眼說:「生活的意義在於增進宇宙全體人類之生活,國中老師沒有教妳嗎?」
小狐狸大聲說:「沒有!」
島主碎碎唸:「叫妳念書不念書。」
「%#^A#%YHGYS%YU……」咒罵完後,小狐狸嘆了口氣:「跟著你也不能解決所有事啊。」
「沒有人可以幫妳解決所有事,這是現實。」
她知道。「所以我正在找路。」
「No shortcut. 因為這是生命的原則,就像妳不能快轉,也不能倒帶。」
小狐狸爬到桌上,很仔細地觀察他的表情說:「捏,問你喔,你本來就都面無表情嗎?」
「想事情的時候,多半是。」
小狐狸了然地點頭說:「喔,你在放空。」
「在想,不然就是在思考。」
「嗯,你在想,我也在想。」
「for what? 」
「我在告誡自己,人不能太貪心啊。」她無法同時擁有黑夜和島主,和大狗狗。
問了一大堆問題,大概也只有島主會這樣搭理她。
他們都是孤獨的人,那在一起是否只是在互舔傷口。
隨著時間小狐狸愈來愈清楚自己所想要的。但現在知道了,她卻又不敢做決定。
「想好了沒?」
小狐狸緊張地結結巴巴說:「想…想什麼?那你呢?沒那麼快啦,我很怕犯錯。」
島主說:「沒有不犯錯的,妳不是聖人。」
小狐狸縮著脖子。「可是…還是很怕。」風微微地吹,將島主的上衣吹動,小狐狸從剛剛就很想說:「你,」
「的,」
「胸,」小狐狸一個字一個字說。
島主沒聽懂她的意思。「我兇?普通,我只不過愛講。」
「我是說,你的胸部看起來很好躺喔。」小狐狸舔舔嘴唇說。
「阿?」
看見島主頭上都是問號的樣子,小狐狸哈哈大笑說:「所以你要脫光光才好看。」
「……」又沉默一陣。等得島主也有些不耐煩了:「妳想完了?」
「還…還沒。」小狐狸搖頭。「我很慢,想一輩子都想不完。」
「too slow. 」
「嗯,感覺那麼淡。」跳來跳去,也不管島主聽不聽的懂,甚至對他透漏遊戲規則,她說:「讓我哭就贏了。」
但小狐狸講得不清不楚,有提示等於沒提示。島主一頭霧水:「阿,說什麼。」
她想找那個了解她的人,她不應該這樣說,沒有那樣的人,嘆了口氣撫額說:「我暈了。」她不知道,什麼才是對的。
「……這樣就暈了。」
「沒有永遠。」小狐狸腦中的片段始終無法拼湊成一句話。她不知道,什麼才是對的。
島主等得無聊了,下令道:「拿跳蛋擺進去。」
小狐狸很平靜地回答:「我不能聽你的話。」
「for what? 」
終於還是說了那句他不想聽的話:「因為我還當他是主人。」
島主不屑地說:「如果沒有我這樣思考,那也不用當了。」
「當什麼…」小狐狸怯怯地問。
「master.」
「如果……」她在想他說的那句話主詞是什麼。「你說誰呢?」
「沒誰。」
「那你在想什麼呢?」
島主漠無表情地說:「沒想啥。露出妳的原形。」
小狐狸沒理會他的命令。「好不容易。」
「怎樣?」
「才,」小狐狸紅了眼眶。「有個,安全的地方。」
她不想自己離開,離開黑夜,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
沒有一個地方,沒有那樣一個人
寧願守著一個破碎的夢。
「講啥?where? 」
「我不想換位置,會滅頂。」小狐狸同時也在回答他,這是她不能聽從他的命令的原因。
島主指出:「妳早就溺斃了。」
「呵呵。」
島主盯著她皺眉:「這樣真不習慣。」
「什麼怎樣?」
「妳穿著衣服。」
小狐狸聳肩:「你要習慣啊。」
「不太對,妳要改,不是我要習慣。」
「呵呵,你都穿的一樣。」島主也是百年吊嘎。
「要不然呢?老半天妳也不改,老半天妳也不改,改了再講,脫掉妳的衣服。」
小狐狸遲遲不肯動作,她不可能聽他的話行動,還打了好大的哈欠,直揉眼睛。
「還真是緩慢,行動遲緩的狐狸。」
小狐狸一直打呵欠:「真的想睡啦。」
島主倏地站起。「去睡。」
這時候小狐狸才露出微笑,拉起下衣襬微微一福,好聽話地上床睡覺去睡了。

201206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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