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不能說的秘密

有主人的奴像個寶。

看見大宅的燈亮著，小狐狸沒走進去，而是在附近遊玩，正當自責該更努力些時，黑夜從後方敲響她的頭。
小狐狸疼得瞇了眼，抱著頭「哎喲」一聲，看見是黑夜立刻笑開懷，跳跳跳想跳到他身上大喊：「主人主人。」
黑夜擋住她的動作，臉上烏雲密布。「妳是不是總看不見我？！找我揍妳呢？」
小狐狸心虛地低著頭說：「主人…我每次都會看主人在不在啊，可是怕主人在忙。」
黑夜沉下臉道：「妳還學會這麼說話了，掌嘴！」
小狐狸雙眼含滿淚水，無辜地望著他：「主人…」
黑夜喝道：「打！左右各三下。」
然後小狐狸抬起手用力地在雙頰各甩三下耳光，心中五味雜陳，雖然委曲得想哭，但她卻很開心。掌嘴完畢後她雙手捧著火辣的臉搖頭道：「以後小狐狸不敢了，看到主人要問好。」
少了那份約束在，她很少主動與黑夜說話，幾乎都是黑夜來找她。有時是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本來就不太會說話，也是少了名分，他們之間的關係到底到哪種程度，明明看見黑夜在大宅裡，卻只是遠遠地看著，不會去爭取。
黑夜生氣地說：「我最近發現妳一直這樣。」
她說：「因為一直都很怕，即使很想靠近主人。」
「妳怕什麼？」
「我不知道啊…一直都很怕打擾到主人，主人不理我。」
黑夜說：「我知道了。」
小狐狸突然哼哼嗚叫，泣道：「主人…不要…不理我……」不知道為什麼這才是她最害怕的事。
「不會。」
她點頭擦乾淚，點頭道：「是。」情緒才慢慢地平復下來，見黑夜沒再說話，她想起剛才給自己的叮嚀——要主動點。她不由自主地跪下說：「主人過年有去哪些地方啊？」
「哪兒也沒去，又是串親戚。」
小狐狸也報了自己家每年都一樣的行程，除夕去哪裡、初一去哪裡、初二去哪裡…
黑夜揚眉。「沒了？」
「對啊，基本上就這樣。今年我還在收紅包呢，我在想我也該包給父母多少錢。」
黑夜問：「收的紅包多少錢。」
小狐狸心算後說了個數字。
「全部上繳給我。」
「哇。」她誇張地後仰，然後可憐地問：「主人，要怎麼給主人。」
「先放在儲蓄罐裡。」
「是。」小狐狸毫無猶豫地應答，笑瞇瞇地說：「那我在上面寫『主人的』。」
「今後逢年過節都要這樣，把妳月收入的一部份都上繳。」
小狐狸搖搖尾巴說：「是。」
「妳老公不同意咋辦？」
小狐狸睜大眼睛，才想到還有這一個環節，她伸出手指立在嘴巴上小聲說：「這是不能說的秘密。」腦袋瓜裡已經在想今後金錢該怎麼分配，父母各占三分之一，主人的再從她自己的那一部份抽取…她又問：「要繳多少呀？主人。」
「等妳月收入固定再說。」
「好。」主人真貼心。
黑夜說：「這樣，攢幾年前，妳來大陸就有錢了。」
小狐狸咧嘴笑說：「我還以為是主人來島上就有旅費了。」
本來這個時候她早該準備出門了，她放下一切事情，主人最重要。直到不能再拖了，她才向黑夜說：「主人，我和一個朋友有約，準備出門了唷。」
「去吧。」黑夜說。
小狐狸這才滿心雀躍地離開。一瞬間她曾想起男朋友的臉，有男朋友的她可不可以這樣，心無法自拔地向著黑夜…她又甩甩頭，不想那麼多了。
後來，小狐狸來到花樹下，扒開土找到那個裝著項圈的盒子，恭敬地將紅包放進去。

201201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