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0月22日 星期三

《幻想無雙》女神之艾

醫者,仁心。
「已經好幾個月了,胸口這裡悶悶的,有時到了夜裡更會有錐心刺痛的感覺……」病者吐露著自己接連來的病情,蒼白的臉孔上甚是憔悴。
女醫生將一手貼在患者心臟對應的背上,憐憫地問道:「已經好幾夜未眠了吧?」
「是啊,很難睡著。就算睡著了,也很容易就被吵醒,再來就沒辦法睡了。」
醫者告訴他將手放在自己的胸前,靜靜地按撫:「當心痛時,就將手放在這裡吧,哭出來也好,讓情緒宣洩出來沒有關係的,盡量好好照顧自己……」
話濤絮語漸漸低小,視野逐漸拉大,山坡上可見幾個人影正徒步而上。

這是望月坡靠近山頂之處,女醫者搬來這裡已經有幾個月餘來了。也非刻意宣揚,但就是有幾個人知道了這個地方的存在,有時可見女醫者下山巡訪病者,無人知她從何處來,也無人知她以前過著什麼樣的生活,只知道有病有傷痛時,可以到她那歇息,她不常給藥,多是囑咐病患該過著作息規律的生活,她主張人本身就有自我療癒的功能,若是病患想說些什麼時,她必會靜靜地聽著,適時地給予些回應。
就這麼春去秋來,冬來夏走,
無盡繁暑,雖然來的病患不少,有時甚至很多,
但多可見女醫者一人孤零零的身影穿梭在其中,
偶爾會有朋友上山來探望她,或者是她下山到市集遊玩,
仍,遮掩不了她那一身的孤寂。
望月坡,顧名思義,是個適合凝望月亮的地方。
當初她會選擇這個地方作為落腳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望月。
夜深了,人靜了,這時她會走上坡頂,靜靜的凝望月亮,像是思念般。
有時就這麼睡了,躺在乾硬的沙土上,然後就受了風寒。
自己當醫生還自己感冒真是丟臉,但這種事好像常常發生。
克制不了自己想要幫助他人的想法,不能放著他們不管,陪著他們也好,撫平那心中的悲痛。老實說,她不知道這麼做對不對,畢竟她自己並無受過什麼專業的訓練和認證,她只是憑著感覺,想要幫助他們。
如果不那麼做,她會覺得難受,對不起自己,對不起以前的自己。像是允許以前受傷的自己,無人管束、無人搭救是對的。
她撫上自己多年來的隱疾,心臟之處的心痛,常常夜裡仍會不自覺地流下淚來。
多年前,她愛上了自己的病人,一點一滴的照料,她不想離開他,只想就這麼陪伴他、守護他、保護他,愛上了…很久很久。
但不久自己又重操舊業,想要多管他人的閒事,想要幫助很多人,甚至傷害了自己愛的人。
如今分隔兩地,她仍必須想辦法過活度日。
諷刺的是醫者卻醫治不了自己,救不了自己所愛的人。
多年了,
「你,好嗎?」
她常常對著月亮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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