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樣的回憶…
就像青蘋果，很想笑又很想哭。
和他相識的那天早上，我們家正在擦地板，我負責客廳的部分，清洗陽台的妹妹珍儀把水潑到五樓的陽台下，她說那時候正巧經過樓下的人用疑惑的語氣抬頭說︰下雨了嗎？
那就是他，和他的第一個交集。
下午媽媽睡了，我一個人在客廳裡玩樂高積木。妹妹兩個都已經跑到樓下的中庭玩，因為我想做出像郵購上小屋形狀的時鐘，在疊不出想要的形狀的挫敗下，我也下去玩了，走下一樓的台階，中庭的不認識他說︰又來一個了。
住過公寓的小孩都知道，一樓那小小的庭園就是我們這些小孩的天下。
在我國小二年級到國小六年級這段時間，我們家就住在崇光國小旁的崇光天下，共分為三大棟，我們家就住在中間那棟的五樓，他家也是五樓，不過是靠裡面的那棟。
他說他平常是住在台北的，和叔叔伯伯阿姨。爸爸媽媽因為在崇光國小後門正對面開了一家政大補習班，所以住在台中，而他則是只有暑假寒假才待在台中。
那天最吸引人的就是他帶下的那兩隻狗狗，Michael和 Jordan。沒錯，就是籃球明星的那個Michael Jordan，不過Michael和 Jordan是兩隻狗，Michael Jordan是一個人。
我最喜歡Jordan了，他是一隻白色的狐狸狗，Michael則是一隻瘦可見骨的咖啡色土狗，Michael總是一副慵懶模樣，Jordan則像個好動兒，他說在台北的那個家還有養好多好多狗。
我們約定隔天（星期日）三點要再一起來樓下玩，那天約下的不止一天。
隔天我和妹妹興衝衝地很早就到樓下了，不過卻沒有見到他人，原來他那天和家人去清泉崗看飛機了。
從此之後，我和妹妹每天都會到樓下和他玩。玩什麼？小孩子嘛∼最常玩的就是紅綠燈，有時候會和其他的小朋友玩，也許打過羽毛球，也許玩過躲避球，也許一起走過崇光國小，不過這些我不記得了。
為了每天下午能夠到樓下和他玩，我和妹妹總是會在早上彈古箏，這是媽媽的條件，有彈古箏才能去樓下玩。
每天下午和他玩耍的時間，變成是我和妹妹每天的期待，記得有次等不到他，我和妹妹唱起雨蝶，思念他下一秒能夠出現，好巧他媽媽從裡邊走出來，看見我們說︰哎呀，義昇沒下來啊，我等一下叫他下來。然後，他就出現在我們面前了。
我們還曾經一起排擠一個也是住在附近的小女孩，我猶記得她的名字叫做陳圓佳，現在想起來真是莫名其妙，罪過啊。
某次晚上睡覺聊天吧，我和妹妹彼此坦承都喜歡他，但卻沒有情敵的敵對感，也許是因為那並不是愛的關係。
他說他媽媽很討厭我們，很巧的，我們媽媽也很討厭他，為什麼啊。(又很巧的，他媽媽和我們媽媽都從未把這份討厭表現出來)
不過媽媽明明討厭他，卻曾經邀他進來我們家吃仙草，那時他把Michael綁在門外的鞋櫃，結果Michael把鞋櫃整個拉倒，還撒了一拋尿。
有時候，他會從他家那邊的五樓大喊︰抓住Jordan∼
不一會兒，從他們家那棟大樓便會衝出一抹白色身影，我和妹妹便七手八腳地想抓住那飛也似的炸彈，最遠的一次甚至衝到馬路上才好不容易抓住，不過啊，每次都是我抓住的（得意）。
我去過他家，好像是他忘了拿什麼東西吧，印象中有一幅白色狐狸狗的拼圖裝框畫，有一個運動健身器材擺在客廳中央，陽台上的盆栽裡有狗狗的大便。
不能出去時，在家裡的我和妹妹會在房間唱起思念他的歌，那時媽媽說︰我知道妳們是唱給誰聽的。（真嚇人）
他也來過我們家，我趁機拿了一張紙給他，上面寫著姓名、電話、住址、生日、生肖、狗狗名字……，冒號，要他填寫。
有點歪斜的字跡，姓名︰石義昇，電話寫的是台北的電話，住址他覺得太長了不想寫，生日是農曆一月初二那天還剛好星期三(事後經查證根本沒這回事)，123我記得很清楚，雙魚座，生肖︰龍，寵物︰Michael、Jordan。
下午玩得不夠，我們會用電話聊天，家裡我和妹妹三個人，搶著兩支電話，一起看還珠格格。
自從認識他後，我和妹妹老愛往陽台跑，因為從那裡可以看見他那棟大樓樓梯邊的陽台，只因他曾經在那出沒過。
陽台邊，我們說好先到的要在陽台打pass，有時是我們先去找他，有時是他來找我們。
他有個哥哥，只和他玩過一次，所以印象不深。
他說他的綽號是孫悟空，因為他瘦的像竹竿。
看著他哥哥比較壯碩的身材，我們說那你哥就是豬八戒囉。
咦咦！？是這樣嗎，不對請你指正。
有時候我們會演戲，這算是他配合我和妹妹的喜好啦。那時候我和妹妹正瘋迷還珠格格，我總是飾演趙薇（小燕子），妹妹芷儀演的是林心如（紫薇），另一個妹妹珍儀則是有時反串角色蘇有朋（五阿哥）。（好蠢，天啊，我們到底在幹嘛∼）
我們曾經對戲現代版，而他選擇的是中立的角色︰張鐵林…………
每個星期他會有一天固定要去他父母所開的補習班去上課，在補習前的時間我們也會在一起玩，那時他就把補習的袋子放在電梯裡任其上上下下，來到我家外面找我們。
不知道為什麼…後來我也到那家補習班補習了，補的是數學，他爸爸就是數學老師，這是唯一，我和他兩個人，沒有妹妹的時間。
我和他總是第一個到，只有我們兩個人在空蕩的教室裡聊天。
某次要去補習前，妹妹和我嘰嘰喳喳彈著我們喜歡他的秘密，
他說︰妳們再說什麼啊？
妹妹想打混過去，就說︰等一下去補習，杏芳姊（我）再告訴妳。
到了補習班，他馬上逼我招供，甚至用〝不說以後就不跟妳們玩〞做威脅，嗚……，我只好無奈快言快語︰我們三個都喜歡你。
然後，我們都沉默了。
不久後，暑假匆匆結束，他也回台北了。
我和妹妹只是每天每天期待寒假的到來，他的歸來。
有次在補習班，他媽媽曾走到我身旁，摸摸我的肩膀說寒假他會叫義昇回來的。
早上為了搶報紙，我會早早就待在中庭邊等報紙，常常遇上他的阿嬤帶Jordan下來一起散步（Michael和他一起回台北了），我也會趁此時和Jordan玩耍並同他阿嬤聊天以打聽他何時回來的消息。
只為了這樣的訊息︰義昇明天就回來了。
他回來了，那天下午，我和妹妹馬上飛奔到中庭等他，卻不見他的身影，
後來妹妹發現他在補習班前面和Jordan玩。
我和妹妹立刻衝去補習班，終於，在對面的學校四方形單槓發現他的身影，我和妹妹在馬路的這邊大喊他的名字。
不過，他沒有回應。
所以我們回到中庭等待，直到看見他走到警衛室旁，我們朝他跑去，我很高興的和跳起來的Jordan玩，他卻面無表情地甩開我的碰觸，這是第一個變數。
我和妹妹不明白，之後的下午也不見他的到來，曾經打電話到他家過吧，但結果我忘了。
真的不明白為什麼。
某次早上看見他在中庭，我們從樓上遙望他，他也知道我們正看著他吧，我們有叫他。
我們跑到樓下，他甚至和過去我們共同的敵人─陳圓佳一起玩，還叫她幫他拿外套，好像要故意氣我們似的。
也有我們同時出現中庭的情況，他卻故意迴避，
他哥哥也來了，他們一起和陳圓佳玩躲貓貓。
妹妹說，溜滑梯上，他哥哥用羽毛球拍指著妹妹兩人說︰
他喜歡妳．們．三．個！
妹妹很驚訝︰怎麼可能？
他只回說︰信不信由你。
沒多久…寒假結束，他也回去了。
早上，我依舊會到樓下向他阿嬤探他的消息，但那年暑假後他就沒有再回來了，以後也沒有回來過。
好像過了很久很久，我沒有再補習了。
有時會在中庭遇上他爸爸媽媽阿嬤。
台北的電話後來也變成空號。
有次他阿嬤在中庭跌倒了，無法站起，我和妹妹卻只在後面著急地看，沒有向前過去攙扶，最後的記憶，是他爸媽在將他阿嬤送上車子，之後就沒有再見過面了吧，因為他爸媽也搬走了。
反觀學校，我和妹妹找到了兩個和他長的很像的人，喜歡看著那兩個人，想著他。
921大地震，崇光天下判為半倒，921當天我們家也搬離了那裡，唯一的交集不在。
我嫌字醜把他寫的那張基本資料丟了，政大補習班不再，他的出現彷彿不曾有過，只有補習班送的袋子依舊。
國三時，我找到了曾經一同在那裡補習的人，我很激動地問他還既不記得石義昇這個人，急欲尋找他曾經存在的證明痕跡。
要十年了吧，從我們一同學習的數學因式分解推斷，相識的那年正是國小四年級升五年級的暑假。
在寫這段回憶時，內心是很澎湃的。
無法將回憶順暢地依序寫出，挫敗感一波波襲上，胸口刺痛，籠罩著我的是令人窒息的寂寞。
Jun 15,2007
就像青蘋果，很想笑又很想哭。
和他相識的那天早上，我們家正在擦地板，我負責客廳的部分，清洗陽台的妹妹珍儀把水潑到五樓的陽台下，她說那時候正巧經過樓下的人用疑惑的語氣抬頭說︰下雨了嗎？
那就是他，和他的第一個交集。
下午媽媽睡了，我一個人在客廳裡玩樂高積木。妹妹兩個都已經跑到樓下的中庭玩，因為我想做出像郵購上小屋形狀的時鐘，在疊不出想要的形狀的挫敗下，我也下去玩了，走下一樓的台階，中庭的不認識他說︰又來一個了。
住過公寓的小孩都知道，一樓那小小的庭園就是我們這些小孩的天下。
在我國小二年級到國小六年級這段時間，我們家就住在崇光國小旁的崇光天下，共分為三大棟，我們家就住在中間那棟的五樓，他家也是五樓，不過是靠裡面的那棟。
他說他平常是住在台北的，和叔叔伯伯阿姨。爸爸媽媽因為在崇光國小後門正對面開了一家政大補習班，所以住在台中，而他則是只有暑假寒假才待在台中。
那天最吸引人的就是他帶下的那兩隻狗狗，Michael和 Jordan。沒錯，就是籃球明星的那個Michael Jordan，不過Michael和 Jordan是兩隻狗，Michael Jordan是一個人。
我最喜歡Jordan了，他是一隻白色的狐狸狗，Michael則是一隻瘦可見骨的咖啡色土狗，Michael總是一副慵懶模樣，Jordan則像個好動兒，他說在台北的那個家還有養好多好多狗。
我們約定隔天（星期日）三點要再一起來樓下玩，那天約下的不止一天。
隔天我和妹妹興衝衝地很早就到樓下了，不過卻沒有見到他人，原來他那天和家人去清泉崗看飛機了。
從此之後，我和妹妹每天都會到樓下和他玩。玩什麼？小孩子嘛∼最常玩的就是紅綠燈，有時候會和其他的小朋友玩，也許打過羽毛球，也許玩過躲避球，也許一起走過崇光國小，不過這些我不記得了。
為了每天下午能夠到樓下和他玩，我和妹妹總是會在早上彈古箏，這是媽媽的條件，有彈古箏才能去樓下玩。
每天下午和他玩耍的時間，變成是我和妹妹每天的期待，記得有次等不到他，我和妹妹唱起雨蝶，思念他下一秒能夠出現，好巧他媽媽從裡邊走出來，看見我們說︰哎呀，義昇沒下來啊，我等一下叫他下來。然後，他就出現在我們面前了。
我們還曾經一起排擠一個也是住在附近的小女孩，我猶記得她的名字叫做陳圓佳，現在想起來真是莫名其妙，罪過啊。
某次晚上睡覺聊天吧，我和妹妹彼此坦承都喜歡他，但卻沒有情敵的敵對感，也許是因為那並不是愛的關係。
他說他媽媽很討厭我們，很巧的，我們媽媽也很討厭他，為什麼啊。(又很巧的，他媽媽和我們媽媽都從未把這份討厭表現出來)
不過媽媽明明討厭他，卻曾經邀他進來我們家吃仙草，那時他把Michael綁在門外的鞋櫃，結果Michael把鞋櫃整個拉倒，還撒了一拋尿。
有時候，他會從他家那邊的五樓大喊︰抓住Jordan∼
不一會兒，從他們家那棟大樓便會衝出一抹白色身影，我和妹妹便七手八腳地想抓住那飛也似的炸彈，最遠的一次甚至衝到馬路上才好不容易抓住，不過啊，每次都是我抓住的（得意）。
我去過他家，好像是他忘了拿什麼東西吧，印象中有一幅白色狐狸狗的拼圖裝框畫，有一個運動健身器材擺在客廳中央，陽台上的盆栽裡有狗狗的大便。
不能出去時，在家裡的我和妹妹會在房間唱起思念他的歌，那時媽媽說︰我知道妳們是唱給誰聽的。（真嚇人）
他也來過我們家，我趁機拿了一張紙給他，上面寫著姓名、電話、住址、生日、生肖、狗狗名字……，冒號，要他填寫。
有點歪斜的字跡，姓名︰石義昇，電話寫的是台北的電話，住址他覺得太長了不想寫，生日是農曆一月初二那天還剛好星期三(事後經查證根本沒這回事)，123我記得很清楚，雙魚座，生肖︰龍，寵物︰Michael、Jordan。
下午玩得不夠，我們會用電話聊天，家裡我和妹妹三個人，搶著兩支電話，一起看還珠格格。
自從認識他後，我和妹妹老愛往陽台跑，因為從那裡可以看見他那棟大樓樓梯邊的陽台，只因他曾經在那出沒過。
陽台邊，我們說好先到的要在陽台打pass，有時是我們先去找他，有時是他來找我們。
他有個哥哥，只和他玩過一次，所以印象不深。
他說他的綽號是孫悟空，因為他瘦的像竹竿。
看著他哥哥比較壯碩的身材，我們說那你哥就是豬八戒囉。
咦咦！？是這樣嗎，不對請你指正。
有時候我們會演戲，這算是他配合我和妹妹的喜好啦。那時候我和妹妹正瘋迷還珠格格，我總是飾演趙薇（小燕子），妹妹芷儀演的是林心如（紫薇），另一個妹妹珍儀則是有時反串角色蘇有朋（五阿哥）。（好蠢，天啊，我們到底在幹嘛∼）
我們曾經對戲現代版，而他選擇的是中立的角色︰張鐵林…………
每個星期他會有一天固定要去他父母所開的補習班去上課，在補習前的時間我們也會在一起玩，那時他就把補習的袋子放在電梯裡任其上上下下，來到我家外面找我們。
不知道為什麼…後來我也到那家補習班補習了，補的是數學，他爸爸就是數學老師，這是唯一，我和他兩個人，沒有妹妹的時間。
我和他總是第一個到，只有我們兩個人在空蕩的教室裡聊天。
某次要去補習前，妹妹和我嘰嘰喳喳彈著我們喜歡他的秘密，
他說︰妳們再說什麼啊？
妹妹想打混過去，就說︰等一下去補習，杏芳姊（我）再告訴妳。
到了補習班，他馬上逼我招供，甚至用〝不說以後就不跟妳們玩〞做威脅，嗚……，我只好無奈快言快語︰我們三個都喜歡你。
然後，我們都沉默了。
不久後，暑假匆匆結束，他也回台北了。
我和妹妹只是每天每天期待寒假的到來，他的歸來。
有次在補習班，他媽媽曾走到我身旁，摸摸我的肩膀說寒假他會叫義昇回來的。
早上為了搶報紙，我會早早就待在中庭邊等報紙，常常遇上他的阿嬤帶Jordan下來一起散步（Michael和他一起回台北了），我也會趁此時和Jordan玩耍並同他阿嬤聊天以打聽他何時回來的消息。
只為了這樣的訊息︰義昇明天就回來了。
他回來了，那天下午，我和妹妹馬上飛奔到中庭等他，卻不見他的身影，
後來妹妹發現他在補習班前面和Jordan玩。
我和妹妹立刻衝去補習班，終於，在對面的學校四方形單槓發現他的身影，我和妹妹在馬路的這邊大喊他的名字。
不過，他沒有回應。
所以我們回到中庭等待，直到看見他走到警衛室旁，我們朝他跑去，我很高興的和跳起來的Jordan玩，他卻面無表情地甩開我的碰觸，這是第一個變數。
我和妹妹不明白，之後的下午也不見他的到來，曾經打電話到他家過吧，但結果我忘了。
真的不明白為什麼。
某次早上看見他在中庭，我們從樓上遙望他，他也知道我們正看著他吧，我們有叫他。
我們跑到樓下，他甚至和過去我們共同的敵人─陳圓佳一起玩，還叫她幫他拿外套，好像要故意氣我們似的。
也有我們同時出現中庭的情況，他卻故意迴避，
他哥哥也來了，他們一起和陳圓佳玩躲貓貓。
妹妹說，溜滑梯上，他哥哥用羽毛球拍指著妹妹兩人說︰
他喜歡妳．們．三．個！
妹妹很驚訝︰怎麼可能？
他只回說︰信不信由你。
沒多久…寒假結束，他也回去了。
早上，我依舊會到樓下向他阿嬤探他的消息，但那年暑假後他就沒有再回來了，以後也沒有回來過。
好像過了很久很久，我沒有再補習了。
有時會在中庭遇上他爸爸媽媽阿嬤。
台北的電話後來也變成空號。
有次他阿嬤在中庭跌倒了，無法站起，我和妹妹卻只在後面著急地看，沒有向前過去攙扶，最後的記憶，是他爸媽在將他阿嬤送上車子，之後就沒有再見過面了吧，因為他爸媽也搬走了。
反觀學校，我和妹妹找到了兩個和他長的很像的人，喜歡看著那兩個人，想著他。
921大地震，崇光天下判為半倒，921當天我們家也搬離了那裡，唯一的交集不在。
我嫌字醜把他寫的那張基本資料丟了，政大補習班不再，他的出現彷彿不曾有過，只有補習班送的袋子依舊。
國三時，我找到了曾經一同在那裡補習的人，我很激動地問他還既不記得石義昇這個人，急欲尋找他曾經存在的證明痕跡。
要十年了吧，從我們一同學習的數學因式分解推斷，相識的那年正是國小四年級升五年級的暑假。
在寫這段回憶時，內心是很澎湃的。
無法將回憶順暢地依序寫出，挫敗感一波波襲上，胸口刺痛，籠罩著我的是令人窒息的寂寞。
Jun 15,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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