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River Flows In You

小狐狸蹦地自黑夜身後跳出，歡喜叫道：
「主人，我回來了。」身上還散發著剛沐浴完的清香。
黑夜瞄了她一眼，問：「去幹嗎了？」
「晚上課輔上班。」
「哦。」
「剛剛喝尿前有練習，好難忍，喝尿尿要想著是主人的才喝得下去。」
其實是現在的任務也愈來愈難做了，心裡總是覺得複雜。
黑夜擺手揮道：「妳可以在喝尿的時候手淫，還可以到高潮，什麼姿勢都可以。」
小狐狸咧嘴笑開大聲謝恩：「謝謝主人。」
「好好想想。」黑夜一邊說一邊往旁邊的沙發坐下，點燃了一根煙。
小狐狸一臉困惑：「想…」
他食指與中指夾著煙在空中比劃：「比如，先手淫幾次，這幾次不到，最想到的時候再喝尿手淫。換一種方式可能就接受起來容易得多。」
「是！下次就這麼做。」小狐狸點頭，又問道：「那還要做從頭淋下喝一口這個動作嗎？本來打算這幾天和全部喝完兩個輪流執行。」
「每週一次，就是不要刻意地去喝一口或者不喝。」
「嗯。」小狐狸天真地望著黑夜。
「自然一點。」
「是，但這幾天在補齊。」
之後黑夜問了她男友的事，小狐狸都據實回答了。
一會兒，又沉默了。
「……」
小狐狸嬌嬌地喊：「主人。」
黑夜疑問地看著她。
小狐狸拉著他的手說：「你的生日快到了。」
「週末。」黑夜說。
「呵呵，週末我會一整天都在空下來。」其實小狐狸想說的是這個。
「在空下來？？」
「嗯，那天我沒安排活動，會在。」
她一直想黑夜生日的時候，她要怎麼辦。
去年的這個時候她想將心緒全部整理好送給他作禮物，也曾定下目標在今年的這個時候飛到他身邊，把自己當作禮物送給他，但都沒有實現。
今年還是沒有想好要準備什麼禮物比較好，但想至少那一天要為他空下來，在他可觸及的地方，即使他不一定在，她也一定要在，這是最最基本的。
「我就不一定了。」黑夜輕輕搖頭。「可能和妳將來的『女主人』一起。」
「嗯。」小狐狸睜眼睛屏氣凝神，像怕有什麼東西從腦袋裡跑出來。
一會兒後她輕聲說：「會怕怕的。」
「怕什麼？」
「不知道耶…常常懼怕一些還沒發生的事或者把事情想得太恐怖。」
黑夜哈哈大笑：「哈哈哈。」
「例如以前，剛接觸主奴關係我也常會擔心主人會做什麼調教或出什麼任務，但明明並沒有那麼難。」
「妳想得太多了。」
小狐狸承認說：「嗯，太多無謂的擔憂。這次比賽主辦單位就要我們想口號。我就想…什麼口號啊…朋友就說大陸人常用口號。」
「太簡單了。」
「簡單！？」小狐狸失聲怪調，這個讓小狐狸差點想破頭的事情黑夜完全不當一回事，果然是大陸人。
黑夜信手拈來：「以歌會友，或者兩岸情。」
她吐吐舌說：「呵呵。那時候應該先來問主人的。」
「按裝點好詞兒妳還不會？」
「後來我寫『築夢踏實，夢想成真』。」
「哈哈哈。」黑夜評道：「幼稚。」
小狐狸嘟嘴說：「唔，對我來說這是一個築夢踏實的過程啊，以前根本不會想到要比賽唱歌。」
黑夜咬著煙再舉例道：「或者說得淫穢點：歌聲拉近你我。」
「哈哈。」小狐狸不解道：「哪裡淫穢啊。」
「隱晦點。」
那天晚上為了要補齊之前沒認真執行任務，小狐狸這幾天晚上都睡在地上，但翻來覆去，感覺快要吸不上氣，心彷彿快要停止跳動的無力…
心有在跳動嗎？
在快要受不了時，小狐狸爬到了床鋪上面抱著夾著柔軟長長的枕頭，才舒服一點，
才睡著。

這天小狐狸工作執行任務清洗完畢已經三更了，上岸後沒馬上進入大宅，在外頭吹吹涼風待了一下，才走進去。
一進去，就默默地從後抱住黑夜。
「剛下班？」黑夜回頭問。
「剛剛去同學會。」
「……」
「十二年沒見的國小同學。」
「怎麼樣？」
小狐狸強笑：「還蠻愉快的。」
「多少人？」
「十個人吧，有幾個人後來沒來，是facebook把我們又找在一起的。」
「一個人？facebook.」
大陸到底封殺資訊到什麼地步啊！？
小狐狸說：「社群網站，就像微博那樣，在大陸不能用，有一部電影就在講這個啊，臉書。」
「哦。昨天我讓妳做的，今天做了？」
「後來…」小狐狸的頭低下說。
黑夜勾起她的下巴，使她面向他。
小狐狸看著他說：「今天只有把尿尿從頭上淋下。」
正確的說法是用潑的。
「那明天把。」
「是的，主人。」她把黑夜抱得好緊，想感受黑夜的存在、黑夜的氣息、黑夜的命令。
「這幾天多練習唱歌。」
小狐狸笑著說好：「主人說的就做。」她低頭語詞艱澀試著表達：「昨天本來睡在地上…可是心裡怪怪的，很難受，又爬到床上去抱著枕頭才好點，就在床上睡了。」
她不知道是為什麼要睡在地上，她需要與黑夜間緊緊的連結力。
「我跟妳說一週幾天睡地上？」
「一次。」
「昨晚沒做好，補上。」
「是。但是要補齊前幾週的…」
「哦，那妳就一週補一次或者兩次。但妳要嚴格要求自己。」
「上次遇到之前的主人，他說他喜歡上他的奴了。」
「自尋煩惱。」
「但是那個奴有穩定的男朋友，而且她與主相距很遠也無法到對方那裡。」
「很多時候都是這樣的，但兩種感覺不同，兩種喜歡。」
「他說他會避免自己愛上奴。」
「他倆的年齡？」
小狐狸說了大概。
「這個奴以前也被別人調教過？那個奴，對他呢？」
「以前不知道呢，奴說喜歡他，但她和男朋友很穩定。」
黑夜道：「倆人成不了，很正常，記得我說過一句話：『不論發生什麼事，總會被沖到務實的大道上』。」
小狐狸不記得，噙著淚說：「這是…主和奴最後不能永遠在一起的原因嗎…」
「什麼最重要？生活。」黑夜告訴她。
「嗯。」
「我以前也沒少教育妳。」
「哪方面的教育呢？」
「面對一些事情的態度。一般來說，我教育妳的，妳也會認為說的對，我也沒有盲目地讓妳怎麼去做。要是太盲目了，妳都會覺得我有問題，妳的思想都會出現問號。」
「嗯，一開始就是全盤接受，但後來就會出現適應或不適應然後去思考。」
黑夜輕輕撫摸小狐狸的頭，眼中充滿了愛憐：「以前我以為妳挺傻的，現在看來不是。」
「現在希望可以和主人一起面對…」
一開始她就自己擅自主張跑掉了。
黑夜離開位置道：「我睡了。」
「主人，晚安。」時間剛好，小狐狸笑著對他說：「生日快樂。」
「謝謝。」

20110916,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