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4月18日 星期五
《小狐狸》友達以上,主人未滿
小狐狸與黑夜總是聚少離多,抑或主奴關係本來就是如此?
她正向思考說服自己這樣一來她就有更多時間可以安排活動…做自己的事…
只是有的時候會特別思念黑夜,她總是望著漆黑的大宅,她知道有時候他就隱身在其中,除非有事稟報她很少這麼突兀地闖入。
當孤單一人時,這種時候就由島主補足了。
也許因為工作地相近的關係,島主常常閒來無事路過就走進來小狐狸的住處喝茶聊天,恥笑小狐狸的不務正業,當然他帶著螢幕來,他堅持——看股要無時無刻。
她與島主的關係極難定義,他們各自擁有主奴,島主不承認小狐狸與黑夜的關係,他認為小狐狸的主奴關係是沒有未來的,而且他們同為島民有地緣之便,明知島主在若有似無地追求她,縱使島主覺得兩者間並不衝突,但小狐狸無法像他那樣分別,卻也沒有狠絕地拒絕島主的接近。
自由自在、無拘無束慣了,小狐狸即使變身成為人,仍常會一絲不掛地在屋子裡行動,當島主敲門要進來時,才慌忙地抓件衣服披在身上,或罩件輕涼的薄紗,島主總是很巧地在她按摩乳房時來拜訪。
「不用這麼麻煩阿,不用穿啦。」每次他都覺得小狐狸胸前的那一塊薄布很礙眼。
「需要的。」小狐狸很堅持,換上一件低胸的粉色裙裝。
「穿這麼多。」
小狐狸據理評析:「你比我多,我才一件,你穿三件。」
「哪有喔,真是。今天怎麼有空在這?」
小狐狸一邊揉揉回答:「今天只有下午有閒。」
島主再度恥笑小狐狸修練的不認真,以至於無法順利出關,一邊注意她的舉動:「我說妳一直揉奶做什麼?」
「按摩啦。」雖然沒問過主人可不可以在其他男人面前這樣。
「喔,現在還有在換主嗎?」
小狐狸不答反問:「你還有在換奴嗎?」
「沒喔,我又不是妳,換來換去的。」
小狐狸吐舌揮揮手道:「不換了不換了。」
再也不換了。
「喔,是喔,說得挺像那回事。」他用鼻子哼氣,一臉不相信的樣子。「那天跟奴在聊天,感覺她比較成熟點。」
「嗯?比你成熟?」
「比妳,不是我。」
「是內心還是年齡?」
「心裡。」
「怎麼成熟?」
「就講很多生活上的、工作上的,態度阿,軟弱點,生活方式,就東扯西扯。」
小狐狸道:「那還不錯呀,蠻好的女生。」
「還可以囉。不過既不獨立也不堅強。」
「既不獨立也不堅強?」小狐狸又重述一次。
「嗯,個性上給我感覺。」
小狐狸再作確認:「意思是仍會懂得依靠人。」
意思是小狐狸相較獨立堅強?
「不是懂,是軟弱,是缺乏自我靈魂。」
「態度好卻缺乏自我靈魂,那需要一個主好好保護她囉。」
「基本上我不喜歡這麼軟的。」
「這麼軟?」
「就是整個沒有魂,個性上。」
「那她生活上的態度是怎麼建立的?」
「生活上跟面對我不一樣,在別人前也許堅定、自信,可沒有人知道她內心缺乏安定,缺乏自我意識。」
小狐狸感受想像那樣的一個女孩子。「那她還蠻可憐的。」
「沒有目標也沒有方式,不知自何開始往哪而去。」
「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麼吧。」雖然小狐狸處事上稍嫌幼稚與不夠負責任,但對於很多事情的生活的目的她都認真去思索過,也許不成熟就是她所選擇來面對人生的態度。
小狐狸問:「幾歲?」
島主說了個數字,和小狐狸差不多。「比妳大。」
「她很早就工作了吧。」
「差不多吧,都這個年紀。」
「那你打算怎麼辦呢?」
「慢慢教。」
她點頭贊同:「很好。」
「預先予之必先取之。」
「哈哈。」
「我知道妳聽沒有。沒關係,都這樣。」
「……」就她的理解應該是反過來。
島主在鍵盤上敲敲打打,不時抬頭問:「揉久了有沒有感覺。」
「有什麼感覺。」小狐狸汗顏。
「問妳阿。」
「我發現揉揉還蠻舒服。」
「哪樣舒服。」
「這兩天有時會痛痛就想揉揉。」
「會痛?怎會痛。」
「酸痛,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痛,揉揉會比較舒服。」
「嗯,也好啦,自我安慰阿。」
她叫道:「是你需要吧。」
「婀,妳那是淋巴結堵塞,所以會痛,推開了就不會。」
「嗯,也許,多揉揉。」再推推推。
「穿著跟脫光揉一樣?」
「可能不太一樣吧。」
「哪不一樣?」
她認真地感受兩者差異。「比較順手,沒有阻礙。」
「喔,還好吧,妳這件又不厚,沒差太多。」
「…是沒錯,這件穿著還不太難按。」
「妳都腳跨這樣的阿。」
在島主面前小狐狸很隨性,不怎麼在意栽培氣質形象。她雙腳彎曲放在椅子上,瞥了島主一眼反問道:「不行嗎?」
「可以阿,妳爽就好,裙子撩高點就更好。」
小狐狸當真把裙尾撩高一點,露出了一大半白潤的大腿。
島主沒漏掉養眼的畫面。「這次這麼聽話喔,不簡單。」
她嘻嘻一笑,又害羞地將裙子拉下。
島主很好心地建議:「拉下來揉比較快。妳也搓很久了,都快半個時辰了。」
「明明才兩刻鐘。」
「喔,連內褲都不穿?」
小狐狸合攏腿,緊張地壓低裙襬。「你看到了?」
「嗯,又不是第一次看。」
「……」
島主搔著下巴,頗為認真地回想:「我印象中還有點黑黑的,這次黑的部分變多了。」
小狐狸不理睬他,自顧自地按摩。
島主說:「擦點嫩白的就好了。」
小狐狸疑問:「有用?但我太常摩擦了。」
「摩什麼?當然有用阿,不然怎會出。」
「特別嫩白那裡的嗎?」
「嗯,私密處嫩白。」
「有這種東西?」
「有阿,當然,妳也太孤陋寡聞。」
「我知道有漂白。」
「我說跟什麼東西摩。」他還是很在意。
「床鋪或者…什麼東西吧。」小狐狸被主人限制不能手淫,常會趴在床上過過乾癮,雖然這麼做好像犯規。
「婀,穿件小丁吧,會比較好看點。」他開始不知足了。
「那會摩更黑吧。」
「晚上要睡前再擦點嫩白霜,一個月左右就會粉嫩粉嫩的。」
「哦哦,擦臉的?」這麼有療效,小狐狸漸漸有興趣了。
「不是喔,是擦那裡的。」
「哪裡買啊?」
「屈臣氏。」
「下次去看看。」小狐狸也想要給主人一個粉嫩漂亮的身體。
「嗯嗯,今天有空就可以去買阿,要買不下手我再送妳啦。」
小狐狸依舊阮囊羞澀。「可是我沒有錢,呵呵,等我過幾天領薪水。」
「我派人送去給妳好了。」島主很慷慨熱情。
小狐狸說沉吟道:「這個禮拜日我要去天山修行。」
「這星期天,好阿,我拿給妳。」島主住的天龍國就在天山附近。
「你買好拿給我嗎?」她身子前傾笑嘻嘻問,光想像島主一個大男人進去買的樣子就覺得好笑。
「不然勒,妳這窮鬼。」
小狐狸喜眉笑眼,笑呵呵。
島主用審視的目光檢視她的穿著。「妳都穿這件喔,不穿會怎樣。」
「平常沒穿呀,外出才穿。」
「是喔,那現在幹嘛要穿呢,掩蓋自我?」
「哼哼,你來才穿。」
「喔,所以在我面前會感覺到特別。」
小狐狸無言擦汗。「很少人像你這麼頻繁拜訪的啦,我也很少讓人進屋裡看。」
「嗯,也許我們比較不一樣,所以妳也願意讓我知道,讓我看到。」
「現在這樣還好。」小狐狸說,但想了一會又不確定地補充:「應該…」
「現在還好,跟現在應該還好,是不一樣,表肯定,表不肯定,有差別。」
「……」聽他這繞口令般,小狐狸一時還沒領悟過來,摸摸他的額頭,作關心的樣子:「你還好嗎?看股看昏了。」
「沒,這本來就不一樣。妳對文字不精確,沒表現出明確的意思,也許無傷大雅。」
「後來覺得不明確呀,因為我沒有問過他這樣可不可以。」他指的是主人,小狐狸特意避開了他不喜歡的稱謂。
不理會小狐狸的回應,島主繼續陳述:「但就字字斟酌來看,那也許本來就是對自己心裡的不確定,沒的言語本來就表現出對心裡的狀況,就語氣,描述到動作,都反應當下心理狀況,就差能不能準確捕捉到要表達的跟不想表達的。」
島主很少說出這麼富含哲理的話,小狐狸反覆琢磨仍不能完全體會他話中的意思,所以思緒跳得很遠:「我以為你喜歡別人依靠你。」
這一句風牛馬不相關的,但島主還是接上來了:「不完全是。我不愛被煩,精確傳達指令後,就是忠實執行。當然,就以這樣關係來說,主與奴當中是否存在著依托,還沒有定論,都是相處模式問題,不是每個奴都需要依托,尋求依托的也不會是只在虛擬當中找尋,肯定是在現實當中,不論在各層面上都有相當的依賴,在虛擬世界裡只是表達生活當中潛在的自我,就真實世界來說是兩個完全平行的世界,現實中不表現的,在虛擬中表現,虛擬中敢做的,現實中一定不敢。」
「所以我們現在還是虛擬囉,你現在說的這些話也是在虛擬平台。」
「網路的定義在虛擬與現實當中搭橋,不完全的虛擬,也不完全的真實,會在當中有部分的真實,更多部分的假想,能想的,都有,但更多實現卻不在當中,網路更偏向虛擬的那端,只不過藉由人的想像實化這樣的世界,就整體來說還是很虛幻。當然可以推向現實,那就變成打破虛擬跟現實的藩籬,所以我說網路是虛擬與現實的搭橋,看妳是否跨過那端,由不真實走向真實,還是由真實走向虛擬,更或是在橋上,看著兩端不知該往何處。」
小狐狸努力要跟上他的頻率:「由真實走向虛擬是怎麼回事?」
「比如說以前寄信要有實體,現在用電子郵件。」
「哦。」
他再舉例:「比較說以往找奴,需要在各處人海中找尋,現在網路上的找尋不就更虛擬,現實走向虛擬,被掩蓋了更多的真實,所以才會出現更多問題。」
「不好嗎?」
「一物雙面,立足點問題,站在哪端,看到的就不一樣。」
「嗯,你也常常在網路上呀。」
「網路上的我與現實中的我一樣,所以我是算那三種中的一種。」
「這樣很好。」小狐狸也想盡量將兩者達到一致。
島主說:「也好也不好。」
「不好是什麼?」
「不去扮演另一個我,是對這個世界的缺憾。」島主像在吟詩。
「如果扮演起來會變怎樣?」
「也許知道要的是什麼,所以才會一致性如此高,就像很多社群網路,也漸漸讓真實世界走向網路,走向虛擬,他們扮演的也是真實的自我,不過侷限在真實的虛擬當中,所以也少掉扮演的人生。」
「你要的是什麼?」小狐狸問了一句。
島主摳鼻斜眼問:「妳是有懂還是沒有懂?」
小狐狸笑盈盈說:「我有很努力在聽你說話啊。」
「果然是不懂。」他下了結論。
小狐狸說:「表面上是懂了,但要深層的體會就要遇到事情。」
「嗯,也有可能是這樣,換個角度來說也許,果然也不能期待太多。」
「期待什麼?」她疑惑地問。
「沒有什麼。」他看著她停下的手問:「捏完了?」
小狐狸朝他擠眉弄眼:「我需要有人幫我捏。」
「喔,為什麼?」
「不知道耶,看會不會比較舒服。」她聳聳肩說:「可是別人一定沒這個耐性。」誰會有這個耐性單純地為兩團肉揉捏數刻鐘。
「嗯,應該有,花錢就有,全身推一推應該兩千有找。」
一提到錢小狐狸就左右哼哼,擺手搖頭道:「自己來自己來。」
「這麼省喔。」
小狐狸雙手捧著臉佯作吶喊貌,瞬間變成三級貧民戶喊:「是這麼窮,平民生活好了。」她很認分。
「喔,我的話呢。」
「你的話?」
「對阿,我來推。」島主毛遂自薦。
小狐狸笑而不語。
島主故意激她話:「不敢吧。」
小狐狸輕歎:「我不知道是不是敢不敢的問題。」
「那不是敢不敢還有什麼?」
「如果就單純有人推是很好。」如果就單純那樣想是很好,但事實上情況並不是那麼單純,她低頭搓揉著自己的酥胸。「現在這樣就好,自己推。」
「我要的是什麼,妳覺得?」這一次換島主跳調。
「很不明確。」島主的態度很不明確,每次都像在打游擊戰。
「那妳希望我是什麼?」
「這應該歸根於你想要成為什麼。」她說。
「我想要成為什麼。」他重述一次。「基本上在網路當中不能夠成為什麼,那只是對於關係的界定,定義為什麼。」
「嗯。」她靜靜地聽。
「那妳覺得我們比較像哪樣?」
「我不敢想。」
「為什麼?有什麼好不敢想的。」
很久她才回答:「因為這樣比較好,你知道的。」
很多時候,他們都知道為什麼,只是不講明。
「會嗎?哪樣比較好,怎樣說會比較好。」
小狐狸謹慎地換個說詞。「我覺得那樣比較安全。」
「這跟安全有啥關係?」他還不懂。
小狐狸蜷縮著,環抱住自己的雙臂。「乖乖待著比較安全。」
「待著?待在哪?」還是不懂。
「主那裡。」
島主笑出:「哈,也許。」
但重點是現在只有黑夜能帶給她那種強大的感覺,只有他能讓她全心全力投入。
她的臉埋在膝間悶悶的問:「你想結婚嗎?」
「我,會阿,但不是現在,妳有想要結婚?」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
「不知道。如果我結婚就不會這樣找妳,放心,這是原則性問題。」
「蛤?」什麼找不找的問題。
「手套拿掉,有夠怪,真是。」島主又開始用命令句。「妳穿這樣坐這樣,一整個就是妙。」
就像是太妹淑女。
小狐狸不理會島主,開始在屋內忙東忙西。
「又跑哪去。」島主回頭發現她坐在床頭摺衣服的身影,他一面低頭辦公,一面道:「我比較喜歡看小丁加吊帶,或是背心也不錯。」
「背心?」
「嗯嗯,妳沒有嗎?」
「哪一種?」
「就背心阿,妳把妳認為的那種拿來瞧瞧。」
所以小狐狸從衣櫃中找出了兩件她認為的背心。
島主抬頭一看,指出一件道:「對,就是它,另一件那是吊帶吧。」
「我還以為吊帶襪咧。」
「婀,那差很多吧。」
「呵呵。」小狐狸突發奇想。「長T加吊帶長筒絲襪咧。」
「喔,那個妳應該沒。」
「我有一件長T,之前一直在想那樣配。」
「多長?」
「到大腿。」
「喔,不知道怎樣。」
在島主提出要求前,小狐狸就主動自告奮勇。「我去穿看看。」
說罷小狐狸便躲到帷幕後換裝。
「嗯。」島主後傾椅根,扶正眼眶仍看不清黑幕下的曲線,說:「我比較想看妳換。」
小狐狸不只換上衣服,還在臉上粉飾淡淡的胭脂,是因為她也想讓黑夜看看她的樣子。
唽唽簌簌很久,當小狐狸再次出現在島主眼前,已經著裝完畢。
「厚工喔。」
小狐狸上半身穿著一件白色的長版T恤,下半身罩著一件有遮等於沒遮的極短牛仔裙,纖細的長腿上是黑色的長筒絲襪加吊帶。
島主對他品頭論足一番,嘻嘻笑說:「不錯,沒褲子會更好。不過不適合出去的時候穿,出門一定要穿褲子。」
在自己心中想像已久的模樣終於呈現出來,但小狐狸感覺極不自然地扯弄自己的裙擺。「嗯?好像哪裡怪。」
「哪怪?」
「好像沒穿裙子比較好。」她說。
「正常阿,撩高。」
反正底下還有一件裙子,小狐狸照做了。
「衣服好像太長了。」島主評思道。
「哈,我換背心。」
小狐狸進去換了一件深綠色的背心再出現。
「嗯,這件年輕多了。」他點頭道:「這樣色調比較對。」
就這樣,一個下午,小狐狸就在島主前變裝,島主也很用心地為她搭配。
「另一件背心搭這件裙應該會比較好。嗯,衣服上亮下暗,本來就要這樣搭。」只是偶爾他會有特殊要求。「M字腿來一下……婀,方向不對啦,要面對我這,了解不。」
小狐狸對他調皮地伸舌頭,故意的。
「不要裙子,搭這件背心,這樣就是少女風變性感熟女,我說的是晚上要誘惑的時候,就是不要裙子換成吊帶喔。」
「呵呵。」
「內褲不搭。」小狐狸皺眉,問:「白色的咧?」
「妳現在換看看就知道。黑的吊帶襪,內褲搭白的。」
小狐狸腿張開,在島主的指揮下做出幾個撩人的姿勢。
隱隱約約地有些春光外洩,小狐狸說服自己這是在學習性感,為了在黑夜的面前展現最佳姿態。
「衣服往上拉一些些,到屁股一半。」
「已經很多了耶。」
「嗯嗯,往下垂,不是往上垂,衣服往下拉,垂在陰部上方。」
「不夠長。」
「太低了,要高一點,在高一些些嗯……好!!就這樣。」
「真好玩。」小狐狸蹦蹦跳跳跳下椅子。
「看看鏡子,感覺怎樣。」
不看還好,一看大吃一驚,小狐狸急忙拉下上衣遮掩露出的私處。「天哪,露出來了!剛都沒發現。」
島主表情一副很受不了的樣子看她說:「我是問感覺,不是問有沒有露出來。」
小狐狸咬著指尖吃吃笑說:「感覺不錯,好像可以誘惑人。」她提議道:「我換粗框如何?」
「喔喔,搭這個應該不錯。」島主撥弄她的如雪的長髮。「把頭髮放下來,頭髮向前垂。」他盡量動口不動手,指導她動作:「背心往上拉,露出部分南半球……應該用捲的,捲上來。」
她困惑地問道:「南半球是啥?」
「就是胸的下緣,捲上來,往內捲。」
「很怪耶。」
「嗯,不會喔。妳再捲高一點,後面也要捲啦,妳阿呆喔,再捲一些。」
「這樣?」
「右邊要再高點。」
「好像色情教師。」她自我評論道。
「照照鏡子看看就知道。」
他將她帶到鏡子前邊,瞧瞧自己煽情的衣著樣貌。
「感覺怎樣?」
小狐狸扭捏地摩擦大腿。「好不習慣,不敢表現啊。」
「怎麼不敢表現,妳最近沒有刮毛對吧。」
小狐狸沒回話就自己跑到密室裡擺出各式各樣的姿勢留影,她想要留下好看的影像,送給主人,可惜手短無法拍出全貌。
島主很不是滋味地看她在裡面擺弄,他卻什麼都看不到。「拍得很開心喔,給我看看。」
拍得差不多後,她才自密室中走出說:「我在考慮要不要去刮毛。」
「妳給我看看,我再跟妳講要不要刮。」
「沒拍到什麼好看的。」
「我只是看感覺,能有什麼好看的,剛剛太不清楚。」
「哼。不清楚才好。」
「婀,幫妳配還這樣,太機車。」
被島主這麼一說,小狐狸也覺得有點愧疚,她小聲委屈地說:「給你看一點點了啊。」
「……我要看照起來感覺,況且,看那又不是重點,真是。」
「我挑一下。」
「改天可以來個外拍。」
小狐狸格格笑說:「你是攝影師喔。」
「不,只是喜歡拍,以前天上的,最近開始對景物人物有興趣。」
「以前拍天上的?」
島主說:「天文攝影,星星,月亮。」
小狐狸雙眼綻放出如星星般閃爍的光芒期待道:「拍的到月球表面嗎?」
「婀,那是入門的。」
「噫。」
「後來開始就是長時間曝光,周日運動。」
她彎身進入暗房裡,一張一張沖洗,挑揀,說:「沒幾張滿意的。」
島主在黑幕外喊道:「讓我看看。」
「你要看什麼感覺啊?」
「看搭起來的感覺,還有妳拍的樣子阿。」
「沒有幾張拍好的。」再回頭看自己的容貌,小狐狸不甚滿意。
「婀,都看看囉。」等了老半天不見小狐狸有任何動靜,島主乾脆也一起鑽入說:「妳動作真不是普通的慢。」
狹小的空間裡,兩人肩摩著肩,氣吹著氣評論:「這張感覺差一點點……這張就不錯……有人幫忙拍會好一點。」
「是呀。」
「找天來拍,我看妳應該要刮一下毛會比較好,而且,妳小陰唇怎會外翻。」
小狐狸揮拳將他轟出暗房。
等照片全部洗出,已經傍晚,夕陽將整個木屋映照成橘紅色。
島主的工作也在這裡告一段落,他伸懶腰問道:「還要再繼續搭別嗎?」
小狐狸甜甜一笑,向他鞠躬感恩道:「先這樣,謝謝你。」
「還好啦,不過感覺妳胸有變大。」
「那就好。」她輕拍胸脯。
「南半球感覺有稍大。」
「大多少?」
「不知道,沒全部看到。」
「努力努力。」
「我可以看整顆球嗎?這樣比較清楚點。」
小狐狸吐吐舌。
「比較一下,才知道大多少。」
「不給看啦啦。」
轉過身,小狐狸就直接褪去衣裳,換回原來的那件低胸洋裝。
「不轉過來阿,婀,我要比較下。」島主在她身後叫嚷:「北半球勒。」
小狐狸對他搖搖食指。
「…又來這個,真是。」
她說:「怎麼還不回家。」
島主一副理所當然、理直氣壯地抗議:「因為妳沒有北半球阿,妳衣服往下拉些。」
小狐狸在心中告訴自己她是要學習怎麼性感,才能引誘主人。
她扯掉胸口中間的衣繩束縛,往下拉了一點。
「拉拉拉。」島主在一旁鼓吹道。
小狐狸白了他一眼。「又不是在拉褲子。」
「拉拉看囉……要兩側均勻啦,呆呆喔。」
本來就不高的衣口緩緩下降,感覺兩顆乳房就要呼之欲出。
「嗯,不錯。不過,沒出現事業線,代表不夠低喔。」
被戳到痛處,小狐狸又抓狂:「什麼,都已經要到底了。」
「哪有,妳再拉,還差很遠囉,是中間沒拉到。」
小狐狸再降低,幾乎快要能看見乳暈了。
「嗯,有溝。」島主點點頭,語重心長地對她說:「妹妹,妳外擴要改善下。」
小狐狸咕噥道:「只能穿內衣改善了。」
「妳穿上看看,反正等等也要穿。」
「蛤。」
應該沒關係吧,她想。然後脫掉衣裙,只穿內衣。
島主看得很仔細:「嗯嗯,還不夠集中。」
「努力了。」
「嗯,不錯啦,要再托提一下。」
小狐狸一面穿上襯衫,一面問:「怎麼托提,內衣已經有挑集中效果的了。」
「內衣的效果阿。妳內褲穿哪件阿。」
「現在沒,搭配的拿去洗了。」
「真的?撩高檢查。」
小狐狸嘟著嘴說:「不給你檢查。」
島主已經收拾東西,舒適地往後躺在椅背上,就等著小狐狸的樣子。「撩起來,檢查完就要出去囉,要等晚上回來才能跟妳聊,晚上很晚了。」
「我晚上要出去啊。」
「檢查。」
小狐狸緊抓著衣服下緣,大叫:「不可以檢查啦。」
「檢查。」
「不行。」
他坐著,命令:「起立,拉衣服。」
「不可以。」
「檢查。」他催道:「起立,拉衣服。快快快。」
但他使用命令句就不可以,小狐狸不聽話。
他換成溫和地語氣說:「不乖。檢查完我就要出去囉,來吧。」
「真的不可以啊。」
「沒有不可以喔,來吧。」
「某些事對你乖了,對主人就不乖了。」
島主低吼:「啊,妳喔,不懂,出去了。」
她叫道:「不懂啊。」
她就是不懂啊。
基本上她不是一個忸怩作態重視操守的人,但給主人以外的人看見自己的身體小狐狸的心裡總是怪怪的,她心裡總是記得這副身軀是屬於主人,所有一切的美好只有他一人擁有,其他人無法享有。
讓黑夜看見自己的身體她會很高興,她喜歡黑夜,只想屬於黑夜一人,所有的一切,但為什麼她沒有徹底地拒絕島主呢?
趁著黑夜還在上班的時間,小狐狸到他工作的地方在黑夜面前跪下。
「雖然是已經做了才說…主人我可以與人學習怎麼性感怎麼穿好看的衣服嗎?」
黑夜抬頭看她允許道:「可以。」
小狐狸粲然一笑說:「拍好看的照片給主人看。」
「好,妳怎麼學?」
「因為我不太會搭衣服呀,所以就換幾套衣服,他告訴我該穿什麼或擺什麼姿勢,但不是為了要露給他看。」小狐狸緊張地補充最後一句。
「他懂這個?那好吧。」
「是。」小狐狸往前緊緊地抱住黑夜。
黑夜厲聲道:「注意妳跟他的關係。」
「是!」小狐狸大聲應道。
一會兒後,她又訥訥地問:「那如果外拍呢?」
話甫說出口小狐狸就覺得不妥,緊張又害怕地等待回覆,也許她希望黑夜可以否決,她根本不該問出這個問題。
「外拍是什麼?」
「就是出來外面他拍。」
「妳現實的朋友?那好吧。」
小狐狸解釋道:「也是客棧認識的,只是他是島上人,沒現實見過面。」
許久,黑夜才道:「那再斟酌斟酌再說。」
「好,主人。」說完她再次擁抱黑夜,她不想因為這樣的事離黑夜更遠,她只想要緊緊地依附著他。
晚上小狐狸回到家時,島主已經在了。
她瞄了他一眼,放下東西就準備坐定。「你比我還早回來。」
「我剛到一下。」島主走到她身後問:「妳有洗澡嗎?」
「我今天中午就洗了,剛剛只有擦擦汗洗屁屁。」
「……」島主無言,最後說了這麼一句:「好髒。」
小狐狸頓時發怒氣得臉紅紅,她最受不了別人說她髒,撇下一句:「了不起我現在就去洗。」
「真不愛乾淨,去洗一洗。」
小狐狸朝他吐舌頭吹氣就走了。「我要去洗澡了。」
等回來時又是乾乾淨淨的小白狐。
島主大喇喇地觀賞她出浴的風貌。「這麼快?」
小狐狸裹著浴袍撲簌發抖如秋風下的落葉。「洗到發冷。」
「妳沖冷水喔,有沒有這麼拼喔。」
「一開始沒冷水。」
「阿勒,這種天洗冷水,妳小心感冒。」
小狐狸甜滋滋地說:「後來還好有溫水。」
「有溫就好,等等掛病號。」
「喜歡熱水。」小狐狸搖搖尾巴說。
那就像被人擁抱在懷裡的幸福,她喜歡溫暖,也無法忍受寒冷的寂寞。
「喔,那找天泡溫泉去。」
小狐狸開懷咧嘴笑開:「很舒服呢。」
「跟我泡更舒服。」
小狐狸幸福地笑說:「走進熱水的感覺,比高潮更舒服。」
島主頗不以為然:「會嗎?有被煮熟的感覺。」
「嗯啊。」
「妳不是沒有高潮過?」
小狐狸右哼哼:「是做愛沒高潮過,又不是手淫沒高潮過。」
島主說:「做的次數不多,況且現在找誰做,不都用手來。所以經驗值有待加強。」
「女生增加這個經驗值有加值嗎?」
「欸都,比死魚好多了,主動點會比較有情趣。」他不顧小狐狸左哼哼右哼哼,繼續道:「會舔會咬,會咬會吸…會搖會夾,那就差很多了。」
「切。」小狐狸疵牙裂嘴嚇唬他。「咬喔,我可以用力咬。」
「妳就是這張嘴囉。」
「我還可以用力抓、用力拔。」她作兇狠狀。
「妳體術再強,遇到我也只能乖乖認了,力道大小就差很多。」
小狐狸右腳突然前踢、左腳側踢、迴旋踢、前勾踢、後踢、踢踢踢……
島主一一輕鬆接下擋下,他從容不迫地說:「練得再強也沒啥用,提舉我可以抓五十公斤,都快可以把妳拎起來了。」說罷他真的將小狐狸整個人舉起。
小狐狸在空中搖拳吶喊很不服氣,蛇腰一扭自他的手中掙脫出,輕敏地跳到他身後,嘿嘿一笑說:「我攻擊重點部位就好啦,千年殺聽過吧。」小狐狸已經擺好姿勢要戳下去,她很喜歡用這招攻擊人。「你太久沒練遜掉了。」
「那對一般人有用,對我就沒機會啦。」島主滿不在乎的樣子,看準時機一掌制住她纖細的手腕。「好歹我跆拳也練很久了,現在抬腿還是可以過頂,下壓還是很有力道。」
小狐狸笑呵呵鼓舞起鬨:「現在舉舉看,不要閃到屁股。」
島主故意往她靠近說:「舉哪裡,老二喔。」
小狐狸無言擦汗嗔道:「腳啦。」
「不會啦,我運動量還不小,不太會傷到。」
「哦。」看不出來他有練過。
「男人,要練一下,才不會上馬就馬上下馬。」
「我還以為你常坐著。」
「沒喔,我常去走路跟慢跑,這樣才有腰力。」
「呵,真乖。」
待皮毛稍乾小狐狸要再回去穿上睡衣,島主又道:「不用穿啦,不過有幾片布還是比較好看。」
正笑嘻嘻要去翻衣櫃的小狐狸聽到這句話又折返回來:「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女人不穿都一樣,靠打扮才有差。」
「哎,那這樣跟誰上床都差不多啦。」他乾脆跟母豬上床算了。
「婀,跟誰上床還有握感的問題。」島主彷彿很講究搖頭晃腦地說:「觸感、跟味覺、聲音…」
穿好過來時,島主又說:「欸,之前那件黑色睡衣比較好看,這個妳人會變黃。」
然後小狐狸聽話地再跑去拿另外一件,背著他換衣服。
島主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成果:「果然黑色吸光效果比較好。」
她回頭疑問:「是因為我皮膚黃嗎?我本來就比較黃。」
「婀,不是哦,色調怪怪。」
「沒感覺咧,我本人皮膚比較暗沉。」
「妳近一點我看。」
小狐狸站著,島主坐著由下往上看。「嗯,妳快成仙了,都有光圈了。」
小狐狸嘻嘻一笑說:「剛才又去廟裡接受佛光普照。」
島主嘲諷道:「不會照到妳啦,天天都在DIY,這樣對佛祖是不敬的。」
小狐狸忍不住咒罵:「有種你就不要DIY。」她低聲咕噥:「反正我是打算要下地獄的。」
島主白她一眼道:「我已經好久好久沒有了,天天都快累趴了,哪有精力再去打手槍。」
她狐疑地望向他:「這麼累?我還以為你很頻繁。」
「沒有耶。妳陰阜還蠻有肉的。」他指著小狐狸的下體又口出驚人。
「蛤!」小狐狸大驚,小心注意看自己哪裡沒遮好了。
「剛剛才發現。」島主摸摸下巴,笑著看她。
「不然你那裡沒肉嗎?」小狐狸也不甘示弱地看回去,可是他穿那麼多,不公平。
「有的女生比較薄,這樣正常位男生會很痛,女生也很痛。」
「薄的嗎?」
「就是沒肉,妳的可以壓一下有陷下去的感覺,有的女生一壓就是骨。」
小狐狸以前沒注意過,漫不經意地拂弄陰阜。「毛毛長長了,又要刮了。」
島主問:「妳用什麼刮?」
小狐狸直接把刀片拿到他的眼前。
「那是?」島主伸手接過皺眉說:「就這樣直接刮,不痛喔。」
「要小心啦,不然會割傷。我不會用男生的那種刮鬍刀。」
「不會用?不都一樣。要塗東西吧,不然這樣刮超痛的,妳有連陰唇上的都刮嗎?」
「都刮啊,第一次真的什麼都沒塗。」
「痛喔。」
「嗯,後來會抹洗澡的泡泡。」
「現在有很長嗎?」
「長出一點點可是醜醜,半長不短才醜啊。」
「剛看好像沒有,應該是太遠,多短?」
「像鬍渣一樣。」
「婀,這樣不好看。」
「嗯,我知道啦,明天就去刮。」小狐狸喃喃自語道:「時間點真奇怪。」
「怎樣怪。」
小狐狸低著頭說:「我比較常挑在接近週末的時候刮,那時他才比較有空。」
「喔,一次撐一週?」
「一週兩次吧。」
他突然說:「所以我算打發時間就是了。」
「打發時間?」小狐狸搔搔頭問。
「……」島主冒汗沒回答她的疑問。
須臾她再來一記回馬槍:「對你我算打發時間嗎?」
「不是阿,我有經過就跟妳聊。我說我對妳而言。」
「這不是打發時間嗎?」對於是不是她質疑。
「婀,當然不,妳想太多。」
小狐狸難過地搖頭說:「我不知道怎麼處理這些關係。複雜。」她的腦袋不會解這種題目。
「有複雜嗎?做區隔就好。」
「心可以區隔嗎?只有一顆心啊。」
「心喔,比較難一點,不過我覺得不要多想會比較好。」
「你剛剛讓我多想了,我已經盡量忽略很多事情了,但是忽略好嗎?」
「不要想太多,基本上,沒有好不好,就是簡單化。」
小狐狸不理他,自個兒盤坐在地閉上眼睛取出心緒,手指飛快地在空中舞動將它編織成作品。
小狐狸看看回憶裡的島主,又看看現在的他,摀嘴竊笑:「我在看,你以前當我主人的那段。」
島主抬頭瞄了她一眼,又繼續低頭看書:「喔,回憶阿,不要太在意。」
原來島主也曾經那麼溫柔,小狐狸笑開:「哈哈,還蠻特別的。」心緒還有這種用處。
「怎樣特別?」
「和現在比較。」
「會嗎?基本上都還好阿。」
「呵,你每次說話都這樣,很少能觸及你內心。」
他摸著自己的心說:「太深太深,不見底。」
她假裝揮爪朝他的心口一抓。「是不是要捅進去咧,挖進去。搞不清楚你在意的。」
雖然他們常常這樣聊天,但常常都是一些無關緊要、不痛不癢的話題。
島主說:「在意的太多,能做的太少。」
「嗯,你會很表面地拂過,這樣比較不會受傷吧。」對他小狐狸想盡量表現出真誠坦白與立即性,她又補充道:「這是你給我的感覺啦。」
「其實還好啦。」他聳肩說。
小狐狸拍掌指道:「就是這樣,常常說『還好』哦。」
島主仍是那無所謂的表情:「講習慣了。其實這比較看的開。」
小狐狸伸手想探觸他的心:「嗯,可是我搞不清楚你呢。」
「妳想清楚些什麼?」
她摸,用心體會島主說出:「但我想你一定很熱心熱情。」
「嘿嘿,很衝動吧,也很急。」
「呵,衝動啊。」這點島主不說小狐狸倒是沒察覺出來。
島主朝她嘻嘻一笑。
「你覺得你很衝動嗎?」她問了一句封閉式問句。
島主雙手一攤:「偶爾,激情一來總會。」
小狐狸纖手握著島主粗大的手掌撫摸,再次說出她的感受:「呵呵,我覺得你還蠻有耐心的,可是很少表達心意。」
他不知道人其實很笨,不說出來不會知道嗎?
「其實心意這東西要做,表達不出的。」
「嗯?」小狐狸再細細感受他掌紋。「直接說出得很少,但認真體會應該還是能感覺。只是有時候我很遲鈍。」
「嗯嗯,沒關係,我會等。」
「蛤?」小狐狸大大的眼睛注視著他:「等什麼?」
「等妳懂囉。」
「哦…」小狐狸突然眼眶一熱,有點感動,又很埋怨道:「幹嘛不直說。」
島主笑:「因為妳沒問。」
小狐狸苦思冥想,想破頭,很是掙扎地甩頭嚷嚷:「就說很複雜。」
「沒喔,妳問我就會講,一點都不。」
「哦。」小狐狸似乎能感覺到一點島主的心意了。
是她太被動了,想著能問什麼問題。雖然答題者很踴躍,但出題者似乎有點詞窮。
「別想太多。」島主安慰她道。
「這樣我會一直遲鈍下去欸。」她看著他說。
「喔喔,有這麼嚴重嗎?」
小狐狸很用力地點頭肯定:「嗯啊,大概很久很久以後才會想明白。」
像她直到今天才了解到島主當初做她主人的溫柔與用心,那他今天的心意恐怕不知道小狐狸要和年何月才能明白。
「…太誇張。」
「那時候,大家都不知道在哪裡了。」小狐狸落寞地說。
「不會啦,妳想太多了。」島主拍拍小狐狸的頭說。
小狐狸敲敲腦袋甩甩頭說:「嗯,不想了。」
島主微笑地看著小狐狸。
「但我不想傷害你。」
島主疑問地看著她。
小狐狸又說:「每一個都不想傷害。」
「怎樣說?」
小狐狸皺著眉頭道:「不知道呢…跟誰好跟誰好這件事。」
「想多了。」他道。
「好,不想了。」這次她閉上眼,想停止思緒。
「嗯嗯,很好。不要多想是件好事。」
「嗯……」她朝島主可愛地笑笑。
島主揉揉她上的白毛:「別這麼落寞,沒這麼多好想。」
「嗯,不想不安耶。」
為了安心而想,卻愈想愈不安。
「所以啊。」小狐狸說:「什麼都不想乖乖待在主人的羽翼下不是很安全嗎?」
「也不這樣說,也不完全是,畢竟奴還是人,還是有煩惱。」
小狐狸頭昏眼花。「就是還要想。」
「不用想太多,剛剛好就好。」就是很難拿捏適當剛好。
「嗨嗨。」如東瀛人般回話,正好將與島主的那段回憶複習過一次,此刻的她心裡很平靜。「好了,可以來睡覺了。」
「嗯嗯,去睡吧。」
島主隔天來,開始與她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他問:「今天不換衣秀了喔。」
小狐狸懶懶地趴著說:「沒有耶。」島主可是把她這裡當可以看養眼的畫面,天天表演變裝秀。
「喔,沒衣服可換了?」
「你都看過了。」小狐狸說,貨才送到第一天,就換給他看了。
「婀,妳衣服這麼少喔。」
「其他平常穿的就沒有可看性啦。」
「呵,妳平常怎樣穿?」
「很平凡。」
「多平凡呢,這樣很不貼切。」
「不貼切?因為我不太會搭配衣服。」
「婀,那就拿出來我來配。」島主是既很用心地幫忙她,也很有心地在她身上找樂子。
「嗯…」
「夏天妳出去都怎樣穿?」
小狐狸想了老半天還是不知道怎麼說比較好,又不想在他面前展現自己乏善可陳的穿搭。「難不成要我把整個衣箱搬出來,以後也許就有機會看到啦。」
島主搖頭嘖嘖道:「真害。」
小狐狸呼呼地朝他吹噓。
他提醒道:「小姐,妳肩帶掉了。」
小狐狸不在意地搖擺尾巴。「沒關係,它有兩個,掉不下來。」
「那另一個也拉掉好了,這樣方便。」
「方便什麼?」
「妳兩邊都拉掉會掉下來嗎?還是撐的住。」島主貌似很關心她的大小。
「撐的住。」小狐狸看著自己的黑色睡衣說。
「掉下來就撐不住了吧。」他揶揄道。
小狐狸賭氣地拉下另一條肩帶,胸口半遮半掩地撩人。
「還好。」島主點頭面不改色說:「還不錯阿,奶夠挺,不挺就撐不住了。」他又說:「妳睡衣不是很多件,怎都穿這件。」
「這件比較能見人。」
「其他的不能見人嗎?」
「不方便。」
「怎樣不方便。」
「對你就不方便了。」
「哪會,都很方便阿,哪有不方便的。」說得好像很容易,因為不是他在做。
「露太多。」性感模樣該是屬於主人的。
「去拿來瞧瞧,研究研究怎樣叫露太多。」
小狐狸還是趴著不想行動,想了一下懶洋洋地爬起來:「那來多留幾個影像好了,以這個為目標。」她早就想讓黑夜看看她新買的睡衣。
「也可以。」
於是小狐狸開始在房間裡忙進忙出的,某次島主忍不住問:「可以問下為什麼要留影?」
小狐狸知道在島主面前提起黑夜,他肯定心裡也會不舒服的,但仍不可避免的會提到,因為她拒絕他的最大原因,就是為了黑夜。
她簡短地說:「給主。」
「痾,是喔。」他淡淡地點頭,伸手指導著小狐狸的姿勢。「妳這樣眼神都不對。」
「哎唷,那要怎樣才對。」小狐狸有點不耐煩地跺腳,拍出來的盡是不順眼的影像,小狐狸總想保留最好看的一面給黑夜看。
「嗯,這樣很難說,因為不是我拿相機拍啊。拍的怎樣?」島主看著小狐狸像是有仇似地不斷撕毀才剛洗好的影像,問:「很難拍到好的?」
「是我的問題嗎?」小狐狸開始懷疑自己的外貌,人不好看也就很難拍出好看的照片。
「是拍的技術問題。」
小狐狸嘆說:「哎,自拍本來就很有限。」
「嗯,沒辦法,我就說我幫妳拍咩。」
「再斟酌囉。」小狐狸學黑夜說,她問:「你能不動手?」
島主的提議小狐狸不是沒想過,但以兩人的發展恐怕無法只是單純留影。對島主來說,和誰好、與誰做並不衝突;但對小狐狸來說,她無法區隔開來,她只能有一個的對象。
「不動手。」島主揚眉反問:「怎樣叫不動手。」
「就是…你知道的。」小狐狸不想講得太明白。
「不知道,講清楚。」
「除了留影以外的事。」
兩個不直接的人說話會像什麼,就像在打啞謎。
「還有哪些事?」
「哼哼,裝傻。」小狐狸嘟著嘴,她不相信島主真的不明白她所指。
「妳就說咩。」
小狐狸「哎唷」一聲嗔怒跺腳,就要攜著相機再進入密室:「繼續留影。」
島主一把抓住小狐狸白茸的長尾將她拉回來,微怒道:「講清楚,沒禮貌。」
小狐狸吞嚥了自己的口水才說出:「就是,吃掉之類的。」還是很隱晦。
「妳會擔心阿。」島主放開了她。
「不該擔心嗎?」她眼神奇怪地看著他。
「妳說呢?」
「……我要去換另一件。」小狐狸找了藉口離開現場,沒再面對這個問題,又拍到不見人影。
自己一個人躲在角落拍照時候小狐狸心裡也悶悶的,似乎是感受到島主的心情。
這次小狐狸換上女僕裝,這是小狐狸第一次在鱷魚先生以外的人面前再次穿上這件女僕裝。
島主評價:「還可。」
小狐狸緊張地拉拉裙擺,覺得不夠好:「這件應該要絲襪吧。」
「嘿阿,不過就還好,要綁起來比較有感覺。」
「哈。」小狐狸也在想像那個畫面。
島主歎說:「真害。」
小狐狸疑問地看著他,那個詞幾乎可以說是島主不舒服的代名詞。
「我幫妳拍照妳會很緊張喔?」
「緊張是還好。」她又再次說出會讓他不舒服的名詞,她說:「不知道主人同不同意。」
「婀,還要問喔。」
「嗯,昨天我有問過。」這讓小狐狸常常很疑惑,不是本來就應該要事事請示主人的嗎。
「阿,喔,真害。」島主又說了一次。
小狐狸怯怯地觀察島主的表情,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於是又悶悶地低下頭。
換回,獨自在暗房裡揀著影像。
島主想跟著進入暗房,本來小狐狸不讓進,因為有幾張比較私密的照片,但還是讓他進來,即使這麼做了小狐狸還是感到不舒服。
島主一邊檢視小狐狸,一邊問:「妳有問我幫妳留影可不可以喔?」
「嗯,是先問昨天那樣換衣服。」
島主表情流汗地問:「婀,結果?」
「他說可以,只是要注意關係。」
「……」島主沒說話。
小狐狸再說:「又問外拍,就得斟酌了。」她掐弄著自己的手指頭,低著頭說:「我自己也覺得怪怪的啊。」
「阿,怪,還好。」他輕嘆:「真害。怪,真是的。」
小狐狸內心很地煎熬,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他比較好,她搖頭折磨地說:「對不起啦。」
島主無謂的語氣說:「沒啥阿,妳爽就好。」
小狐狸無語,不知道為什麼聽島主這樣講她覺得很難過。
這種時候就會很想要只單純看著黑夜就好,永遠不再理會其他男人,但她也不知道她是否能活在只有黑夜的世界,一旦像與島主這樣曖昧模糊的關係多了,她又不曉得該怎麼拒絕比較好。
說不擅長處理這樣的關係,都只是藉口。
她曾想過也許跟著島主就不會有這麼多的問題,這點小狐狸以前就嘗試過了,島主是她的第四任主人,雖然很短。島主對主奴關係的態度,令她無法安心依靠,即使島主會很認真地對待他們的關係。
但重點是她離不開黑夜,一想到要再感受那般不確定無依無靠的日子,她就害怕得發抖,想哭。
小狐狸把訊息遙寄請風兒傳送給黑夜,告訴黑夜她在這裡為他設了一個專屬於他只有他能進入的空間。然後小狐狸到外面汲水要清理家裡,當心裡混亂時她常常這麼做,讓自己平靜下來。
回來時發現黑夜站在小房間的入口問她:「鑰匙放在哪?」
一看見黑夜,小狐狸所有的陰霾瞬間消失不見,笑容綻放,從抽屜裡取出房間鑰匙遞給黑夜。
黑夜插入鑰匙,屬於他的魔法機關啟動,一室的春光傾洩,黑夜露出壞笑:「嘿嘿嘿。」
小狐狸在房間裡跑跑跳跳,高舉著雙手興奮地說:「呵呵,是主人的是主人的。」
她的一切一切都是主人的。只要能夠還屬於主人,她就能夠安心。
黑夜一張張瀏覽過去,問道:「誰給妳拍的?」
「我自己拍的啊。」小狐狸說。
「哦,難得。」之後黑夜便沒再說話。
「耶,主人喜歡就好。」
她把房間地板擦乾淨,這樣今天晚上就可以睡地板了。
20110712,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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