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我們去了所謂職員的進修課程，老公說使用上次化妝品的折用券就可以免費入場。
那間教室不大，但冷氣開得很大，就像大學上課的位置一樣，座位呈階梯方式向上延伸。
我和老公坐在第二排靠右方的位置，老公坐在我的右邊。
教室裡的人很少，大概八、九個人左右。我的左後方，也就是第三排的位置，坐了一個男生，年紀很輕的感覺，名牌上顯示他的名字「小要」。當我看著他時，他的目光也迎上我的。
我轉回過身，老師還沒來，也不知道這堂課上的是什麼。老公拿起擺在一旁的報紙，社會版頭條赫然看見「離家出走」大大的四個紅字，後頭加了五個驚嘆號。
我的心頭微微一揪，靠在老公的左臂上，看著他翻到第三面的詳細報導。
內容幾乎是把我存檔在電腦裡的文章登出來了，還有我畫的圖，懷念的影像，熟悉的筆觸，我畫了好幾個背上有翅膀的人物，但不論哪一幅圖的人物，他們的臉龐上都流有眼淚，他們都在哭泣。
我把臉別向他處，靠在老公身上，我還是皺眉了。
那一段記憶，光是回憶就足以令人窒息，像是在抗拒著那一段記憶，我顫抖，深深地、緊緊地抱著老公的手臂，好怕、好怕，老公闔上報紙，右手放在我的頭上。
這時老師來了。
Feb 04,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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