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2月28日 星期一

攝影


這是我一直想做,卻沒做的事。


記得在國小以前,我還蠻喜歡拍照的,面對鏡頭我總能很自然地露出笑容和擺好pose。

但隨著年紀增長,我對自己的外貌愈來愈沒自信,我開始害怕面對鏡頭,不喜歡鏡子中的自己,也愈來愈不知道該怎麼展現自己。


開始有大量拍攝是在我接觸SM圈後,那時因為與大陸主人是遠距離,只能藉由拍照或影片來回報任務,而我也想拍出好看的照片來送給主人,但僅限於自拍。

我不喜歡露出或是只拍攝性器官的照片,因為覺得沒有美感。

我害怕與現實有相關的接觸,例如視訊、語音、拍影片、照片…但為了能夠吸引、勾引主人,我願意極盡一切地在鏡頭前搔首弄姿。

那是因為是自拍,我不確定若拍照時有其他人在,或是由另外一個人掌鏡,我是否還能那樣表現自己。

和心華在一起時,我曾稍微和他討論過。因為我的blog會放一些有裸露的照片,我問他是否會介意我po那些照片。有次我們買了漉露的繩縛寫真集,我問他可以接受我被拍攝像那樣的照片嗎。印象中他沒有很同意,那時我也沒有很積極地找攝影師洽談,後來就不了了之。

但看到那些美麗的人像照,我還是會憧憬自己也能被拍出漂亮的照片。


真正有認真討論攝影這件事,是和年在一起時。

大約交往半年,我和他提說我有想要被攝影的念頭。

他非常不能夠接受我在其他人面前裸露或是展現與性相關的模樣,因為過去的經驗,他認為攝影師都心懷不軌,即使有他陪同在場他也無法認同這樣的行為。

再加上我不擅長拒絕和表達,為了拍出好看的照片,我幾乎沒有底線,我也不排斥與攝影師進一步接觸的可能性,所以他非常不信任我。

但拍照的念頭一直在我心中。

看到認識的年輕妹妹拍出一套套的照片時,我心中感嘆她都做到了,我卻什麼都沒做。

甚至在與年吵架或嚷嚷著要分手時,我心裡會想著若分手我就要去攝影。

如果那是我想要做的事,為什麼要等到分手後才做?

但以我與人來往的被動性,我還是沒有主動地去做這件事。


去年五月,法老私訊問我有沒有機會合作大尺度的攝影,並附上他過往的作品連結,他的個人資訊公開且完整。

那時我與年已交往三年,在這期間我們磨合過大大小小的事,也曾對性解放與開放式關係有許多相關的討論。年對攝影的想法已經不像一開始那麼反對,甚至有些躍躍欲試,他的條件是得是他信任的過的攝影師。

看到法老的私訊時,我立刻與年討論這件事的可行性。從法老的FB和個人網頁上,看的出他算是與我們理念接近的人。而他的作品我們也有喜歡的部分。

因為是第一次,我提出雙人攝影的提議,法老也同意了。

那次的合作,年非常滿意,也是因為剛好法老這個人很讓年相信。


因為這個開頭,之後陸續有攝影邀約,大部分都是衝著大尺度而來。

我也曾試過時裝拍攝,但我發現穿著衣服時我反而不知道該怎麼擺pose。

當鏡頭射向我,我的表情和肢體就顯得僵硬。

我還沒克服面對鏡頭的恐懼。


裸體對我來說是很自然的事,不穿衣服時的我更自在。

我討厭我的乳頭、下體和臉被刻意遮掩的照片,若是利用角度錯位倒還好,或除非那樣更能彰顯某些意涵,我不想創作被有所侷限。

我也不介意露臉,我從不認為這是需要隱瞞或羞恥的事,我覺得性和我的身體是一件很自然的事。

我比較能呈現有色情意味的主題,但我仍想練習有穿衣服的拍攝。


對我來說攝影和寫作、繪畫、唱歌一樣,是一種興趣和創作,那是我的一部分。

藉由攝影我再重新認識自己,了解不同角度的自己。

我也還在確認自己的界線,思索我想要的是什麼,並練習坦誠表達自己的感受。

每個攝影師都有不同的視角和觀點,和不同的人合作能擦出不同的靈感和火花,我想嘗試各種不同的主題。


從一開始不知道攝影到底怎麼進行,到現在我看到不錯的照片會存下來,在拍攝前找相關主題的照片和資料來學習與準備,並盡可能地與攝影師討論拍攝流程和我的想法。

因為這是我想做的事,所以我願意努力和挑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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