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4月6日 星期一

《小狐狸》不願面對的真相


過去彷彿按了重播不斷地重複,不同的人,同樣的場景、情感…
而她…要讓一切,
重新開始。

小狐狸不再看上官,多花點時間在自己身上,她不想勉強他,不喜歡,也沒關係。
覺得這樣微微的心痛還蠻舒服。
這是當初她的決定。受傷了,也沒關係。
她不想再壓抑,過去的經驗告訴她壓抑自己的結果沒好事。
小狐狸曾想因為孤單就這樣和其他人聊天好嗎,但都不與人接觸並不能解決問題,她必須要學會拒絕,學會保護自己。
白天工作期間,遇到張sir,小狐狸趁機問:「我可以把和你的回憶整理成故事嗎。」
sir問:「那我能擰妳的臉嗎?哈哈。」
小狐狸撫著臉頰嘟嘴說:「唔,一直擰我的臉。」
「哈哈!不擰臉不然擰屁股阿。我看看妳會怎麼整理。」
「嗯嗯。」
「妳下班再聊,別自摸耶,晚上聊。」
「怎麼會自摸。」
「哈哈。」張sir大笑。「妳,太,會,偷,偷,來。」
然後他們原地解散,各自忙碌工作去。
晚上張sir回來時,他們接續白天的話題。
看到小狐狸已經開始著手整理他們的回憶,張sir很訝異。「不會吧。我只想看看妳的腦袋裡在想什麼。」
「呵,不過需要一些時間。」
「慢慢來,不急。」
「嗯嗯。」
sir仰頭看一片闃黑的天空嘆說:「人生阿…工作之外,慢活。」
「是我自己急啦。」
「哈,有這麼趕。」
「因為,我怕時間久了我會忘記。」
「土星人記憶應該很好。」
小狐狸食指指著太陽穴道:「其實不太好耶,腦容量不太大。」
「哈,上官沒找妳?」
「嗯…但他有看到了。」
「為蝦咪。」
小狐狸看著遠方猜測地說:「可能在忙吧。」
「看到了?」
「我看有回來的氣息。」
「嗯。」
「不要去太在意就好。」小狐狸安撫自己。
「呵,妳哪時給的?」
「昨晚我跟你聊天前。」
「嗯,全給了。」
「嗯嗯。」
sir無力地對她豎起大拇指。「算妳贊。」
「呵。」小狐狸笑咪咪的。
「很多動作?」
「還好…就是自慰啊。」
「嗯哼。」張sir無力地說。「妳是天天都要啊。」
「呵。以前幾乎天天,現在比較少。」
「少?為什麼。」
「在這裡不能自在手淫,再來,」
「嗯,以前在家行。」
「在家行?」
「不然為什麼以前行?」
「在家裡,在家裡一定比較可以,自己一個人,想怎麼就怎麼。這裡有同伴。」小狐狸也很困擾的樣子。
「嗯,妳能禁慾幾天?」張sir問。
「不知道耶,恐怕沒辦法太久,主要是不要有刺激應該就還好吧。」
「刺激?」
「就是例如會讓人有感覺的東西。」
「哈,妳的小腦袋吧。」
「而且,因為從小我都是睡前手淫,高潮後睡,所以,最近想睡的時候都會想要,哎。」說完小狐狸嘆了一口氣。
sir笑:「哈,有那麼想。」
「嗯…」
「忍耐。」
「我盡量…」
「不行。」
「嗯?」
「哈,妳天天剃毛?」
4-5天。」
「用什麼剃?」
「刮鬍刀啊。」
「痾。」
「你有更好的建議?我覺得很好用。」
「哈,最好啦。」
「比起以前用刀片常刮傷。」
sir無力道:「用拔的…呵。」
小狐狸皺眉。「你拔你自己的。」
「拔妳的我比較愛,哈。」
「我勤奮點用刮的就好。」
「哈,幹嘛這樣勒。」
小狐狸瞇眼,目光變得銳利。
sir看著她:「那傻表情。」
小狐狸笑笑說:「呵,沒事。」
「皮癢。」
小狐狸笑咪咪地看他。
sir問:「他沒給妳新的作業。」
「嗯…最近的就是手淫要讓他也參與和交稿費。其實,他不太算完全是我的S啦,我們相處不完全是SM。」
「嗯,算傻,我怎又搞不懂了。」
「搞不懂?」
「半愛人半S。」
小狐狸點頭。「嗯嗯,是的,他其實不在圈子裡。」
「哈,他跟我一樣踏不進去嗎。」
「雖然他本來就有S的因子,但當初他是為了接近我才變成S。」
「呵,原來如此。所以妳已經被他玩很久?」
「要怎麼說。」小狐狸想了一下。「其實我們沒有膩在一起,一段時間他會問我的狀況。」
「嗯,妳會喝茶還是咖啡。」張sir忽然問了風馬牛個不相及的問題。
「其實我少喝有咖啡因,因為會睡不著,太亢奮。」
小狐狸喝咖啡會心悸。還記得很久以前她的其中一個自殺方法,就是一直喝咖啡,喝到都想吐了,還是沒死。
「嗯嗯,哈,水。」
「果汁吧。」小狐狸問:「你喝?」
「咖啡,頭疼時。」
小狐狸側頭問:「現在頭疼嗎。」
「還好。」
「嗯,喝了不會更疼?」
「不會啊,咖啡因會收縮血管。頭疼是因為血管擴張吧。」
「喔,昨天有害你吃藥嗎。」
「出門前有吃,哈。」
小狐狸覺得很愧疚,她的故事讓人不舒服了。
「我真的看到一個我,呵。」張sir先問:「今晚幾點上床。」
小狐狸說:「12。」
sir點頭。「嗯,好。妳跟她一樣耶…有酒渦,哈。」
「是喔。」
「黑啊,可是妳是妳…而她還是她。」
「嗯嗯,腦袋很清楚啊。」
「廢話…因為,她眼睛很大,哈。」
「哈。」
「不過妳們一樣,背地裡很敢。」
「是喔!」
「哈。」
小狐狸吃完三條番薯,最後再喝甘蔗汁。
sir看著她一口接著一口,嘴巴沒停過。「好能吃。」
「我來這裡有變胖。」
「這樣不會太甜。」
「呵,可是好喝。」
sir指著她的肚子說:「妳都有嬰兒肚…哈。」
「啊啊啊啊啊啊啊。」小狐狸遮住肚子大叫。
「幹麻,要這激動。」
小狐狸低著頭說:「因為是真的…」
「哈。」
小狐狸握拳說:「塑身…」
「那肚子,迴蕩在我腦海。」
小狐狸抱頭再叫:「啊啊啊啊啊啊。」
「要擰屁股了,亂叫。」
小狐狸馬上摀住嘴巴。「唔。」
「哈,這是想叫不能叫嗎。」
「不叫了。」
「哈。」
小狐狸問:「你下班都在做什麼。」
「看東西。我沒辦法像妳那麼忙,哈。妳在幹嘛。」
「一邊整理回憶啊。」
「妳在家跟妹妹睡?」
「沒,我自己。」
「嗯,被妳爽到。」
「我的。」小狐狸開心地說。「突然忘了我有給他一個名。」她傾頭想了一下:「溫柔鄉,我的房間。」
「溫柔鄉,阿某妳是當作酒家喔。虧妳真能想。」
「呵呵呵。可能是因為常手淫吧。」那是屬於她自己的小小空間,彷彿與世隔絕,門關上鎖上就能隔絕外面的一切,聽不見媽媽罵人的話,聽不見他們吵架的聲音,聽不見妹妹大聲呼叫的聲音,只有她自己一個人的,溫柔鄉。就像高潮後的擁抱。
「那如果要妳別手淫呢。」
「不聽你的咧,而且這個真的很難忍。」小狐狸反問:「為什麼要忍啊,你自己都沒忍了。」
「呵,妳哪知。」
「你上次不就光明正大…」
「哈,不過我沒出來。」張sir說:「人啊…總是需要啊,呵。」
小狐狸瞪著他。「這時候就會冠冕堂皇。」
「幹嘛記這樣清楚勒。」
小狐狸說:「我也會需要啊,呵。」
「也對喔。」
「真的比起以前我現在算少了。」
「呵,是阿,這我相信。」
「以前一天也不止一次,那樣比較好睡。」
「上學也來?」
「當然是睡覺前啦。」小狐狸再補充:「不是睡覺前也曾啦。」
「哈。痾,妳也太多了吧。」
「而且,目前我只有陰蒂高潮過,我沒做愛高潮過。」
「為什麼。」
「可能因為從小習慣了。」
「陰蒂摸就會。」
「趴著的方式手淫。」
「背後上不就像了。」
「但是,我摩擦的是陰蒂,背後上的是陰道。」
sir說:「邊幹邊摸,以前這樣過。」
「這也是一種方法,可是,趴著之所以快到。」
sir說:「因為像狗。」
小狐狸說:「是因為有身體的重量壓著,全身趴在床上。」
「哈,嗯,雙手萬能,我相信。」
「是啊是啊。」
「哈,很敢。」
「嗯?有嗎。」
「很敢講啦。」
「嗯…」
「呵,問題不會流滿床。」
「看A片可能會喔。」
「妳會呻吟?被幹時。」
小狐狸問:「有不呻吟的人嗎…」
「阿災,問問。或許有阿。」
「呵。是啦。」
「那妳會口交?」
「嗯。」
「嗯,所以您現在每天就是拿上官當想像囉。」
「沒耶。」
「哈,那現在有同伴半夜想怎辦?」
「就很痛苦,上個同伴我會趁她熟睡。現在這個晚睡,我曾試著趁她睡覺,但她好像沒熟睡就不敢了。」
「以前她在她房間有室友給我鑽棉被裡。」
「呵呵,因為我一定會有一點點動作。」
sir問:「一點點動作?」
「但每個人的手淫方式好像不同,我會摩擦啊。」
「摩擦?手嗎?」
「嗯,趴著,身體會移動。」
「脫光?」
「也不一定要脫光。」
「隔內褲?」
「嗯嗯,但現在這個同伴應該會習慣有時候我會脫光。」
「妳在房間脫光。」張sir睜大眼睛看著她全身。
「我上次跟她說我會裸睡,今天洗澡出來也只包浴巾。」
「嗯,她沒說啥?」
「她說,會傷眼睛。」
「哈,她知道妳沒毛?」
「我不知道她有沒有看到。」
「嗯,好猛,佩服。」
「呵呵。」
「上官會去自由之丘看嗎。」
「會啊。」
「哈,等等他看了放掉妳。」
「有可能喔,但是我不喜歡說謊,尤其對他。」
「哈,也是。」
「我也藏不住。」
「黑啊。很好,就是這樣。」張sir看著時間。「快…上床。」
「啊。」
「哈,乖。」
「好。」小狐狸沒多說什麼,乖乖地爬上床。
「很聽話,I LIKE。」張sir坐在床緣盯著她:「被子蓋好。」
小狐狸將被子拉到下巴。「你也早點休息,晚安。」
「我明天放假,哈,晚安。」張sir輕拍她的被子。
小狐狸又睜開眼睛說:「是喔,也別太晚啊。」
「好…記點一次,不乖。」
小狐狸叫出聲:「啊,是你不乖啦,我睡了。」說完她馬上閉上眼睛。
「屁。」
sir放假一整天就在自由之丘裡晃。「到底哪個是上官?好想看看,為什麼妳那樣迷戀。」
「與他長相無關啦。外表是會改變的,我對帥哥沒興趣,心美更重要。」
他還跑到了她不知所云的夢境裡。「妳…好難讓人懂,哈。」
「哈哈,夢啊。」
「黑啊,好愛作夢。」
「我只想知道他是怎樣的人?為什麼讓妳著迷,哈,沒什麼。」
「嗯嗯,可能,是因為量身打造吧。」
「熊熊。」
「呵,我家房間有隻超大熊。」
「呵,所以白色是妳的床。」
「是啊,床頭還有畫兩隻熊。」
「哈。」
「你休假沒出去啊。」
「沒有阿,不知道能去哪。」
「也是宅男嗎。」
「哈。是,放假躲人群。」
「嗯嗯,的確。」
「哈,以前剛失戀還會自己去日月潭看日落。」
「是喔,日月潭不是要看日出嗎。」
「我爬不起來…我需要鬧鐘,或許類似客房服務,哈。」
「鬧鐘……roomservice。」
roomservice對啊。請櫃台七點電話叫起床,哈,出國常這樣。」
「呵呵。那太陽已經出來了,看日出至少要6點。」
「妳跟妳媽不好。」
「有點像水火不容,她喜歡控制,我喜歡自由。」
「哈,在他們眼裡妳是小孩。」
「嗯,是啊。」
sir在她的回憶裡打轉,聽她的胡言亂語,看她的一顰一笑。
小狐狸擔心地問:「你不會頭暈嗎。」
sir說:「再吃普拿疼,哈。」
「啊……別吃啦。」
「為什麼。」張sir突然說:「應該要出國。」
「出國?」
「這妳們吵很嚴重喔。外面的世界很大,很漂亮。」
「嗯嗯,有機會我想去,只是我吃素不是那麼方便。」
「還好啦。國外的朋友們都很NICE。」張sir補充:「我是說現實面的。」
「現實…」
「我很怕妳聽NICE給我想歪。」
「不會啦,你想歪了。」
「我比較想擰妳屁股,哈哈。」
小狐狸皺眉用手保護好她的屁股。
「情侶…哈哈…人家交往妳在氣什麼。」張sir在自由之丘裡東晃西晃,從她眼中看她所看到的這個世界。「呼,是時間太亂…還是怎樣…我總有很模糊的感覺。妳到底是誰?這一刻…真的我又模糊起來。哪個是妳?多才多藝能文能武的妳?還是戴著頸圈的是妳?我要用哪個面去對待妳?真的…我需要加強版的普拿疼在這一刻,又或許…沒水的日月潭也很美…我想我又要出去透透氣。我搞不清楚面前的妳是光溜溜的妳又或者是穿著綠軍衣的妳…沒水的日月潭加重劑量的普拿疼!!我想看日落…給我個方向。」
「在自由之丘真的會讓你頭痛啊,那還是不要看了,不要一直吃普拿疼啦,看日出。」
「妳還是愛白天。」
「我喜歡行光合作用嘛,雖然很黑了,而且陽光好溫暖,那就不會冷了。」小狐狸回到住處後說:「我先擦地洗澡。」
「去……洗乾淨點…等等我檢查。」
「……」無語地瞄了張sir一眼,小狐狸便忙碌去了。掃完小狐狸湊近擔憂地看著他的臉問:「哈…你沒頭痛吧。」
「妳洗好吃飽沒。」
「洗好,等等要來吃了。」
「借個位,換我去洗。」
小狐狸揮手:「去去。」
「去去去,只有我能說。」
「捏。」
「只有我能捏。」
小狐狸於是說:「解散。」
「因為對我而言…妳是個壞,小,孩。」
小狐狸開心地搖尾巴。「壞小孩。」
「妳八,好險我選大人,哈。妳是不是小時就很皮。」
小狐狸說:「我很乖啊。」
sir一臉懷疑。「是嗎?」
小狐狸露出笑靨說:「現在也很乖。」
「屁,等等又有出頭。」
「呵。」
說完張sir就先離開去洗澡。
小狐狸都吃飽了張sir還沒回來,吃飽了就會想睡,總是不自覺地不斷朝窗外張盼,只是這樣就心神不寧得無法做事,就好像當初總是窩在樹屋下等上官回來。
三個多小時後,直看到張sir的身影,小狐狸才鬆了一口氣。
「你…到大西洋洗澡啊。」小狐狸盡量讓語氣輕鬆地說,但表情季好像怕被拋棄,楚楚可憐的樣子。
「沒有啦,朋友來家裡砍培論,他跟他阿母槓上。累了早點睡。」
「喔喔!」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妳勒,在幹嘛。上官勒。」
「呵,看書啊。」小狐狸非常感激她還有看書這個嗜好,能讓她在孤單不安混亂的狀態下平靜下來。
「是喔。」
小狐狸繼續趴在床上看書,看得入神。
sir喚了幾聲小狐狸都沒聽到,一會才發覺他在旁邊揮手。
小狐狸坐起來。「啊,原來你有說話。」
「妳是太想他到忘懷嗎。」
「沒耶,我心想你怎麼沒說話。」
「所以,不專心,哈。」
小狐狸吃吃地笑。
sir問:「今天幾點睡。」
小狐狸看了時間後說:「今天12:00。」
「好,倒數。」一旦確認了,張sir便會徹底執行。
小狐狸笑咪咪。
sir問:「他勒,沒回妳。」
小狐狸眼神閃爍。「不知道,是我還沒交齊稿費,還是他很忙,還是他心中有了想法決定。」
「還有啊。嗯,妳今天有嗎?」
「雖然一度想要,想睡就會想要,但還是忍住……」
最後一個手淫參與的命令,彷彿是他們最後的連結,小狐狸忍耐著不手淫。
似乎已查覺到什麼,小狐狸也在躲避探知那個真相。
但愈是這樣,就像是囚鳥,把心囚固在囹圄。
sir點頭。「嗯,很好。」
小狐狸深深地嘆了口氣:「哎…」
小狐狸為了原聲音樂而安裝遊戲,留下音樂就把遊戲刪了,她把得到的音樂也分享給張sir
「那個遊戲不好玩。」小狐狸說。
「不然妳玩哪個。」
「現在還有玩的就德瑪西亞,但最近比較少。」
「又忙囉。」
「因為都在整理回憶,而且,」
sir接道:「呵,要交稿。」
小狐狸笑道:「我還蠻弱哈,之前玩是因為有前男友罩。」
「英雄弱。」張sir很無力的樣子。「靠自己最穩,一直以來我都這樣跟自己說。」
「是啊。嗯,是該如此。」
「也或許這樣…我吧。」
「嗯…?」小狐狸偏著頭看他。
「也或許…我踏不進妳所謂的虛擬世界,哈。」
小狐狸點頭。「嗯嗯,這樣很好啊。」
「呵,最好啦。」
小狐狸反問:「不好嗎。」
「是還好…那只是發洩情緒的另一個出口。」
「呵,是啊。」
「男孩子現實社會裡…還是得努力點,給女孩子當肩膀靠,不強點不行的。」
小狐狸說:「女孩一樣要努力,因為要靠自己。」
這也是小狐狸一直告誡自己的,一定要經濟獨立。
「呵,是阿,至少幫幫男生分擔些壓力。」
「嗯。」
sir看著她問:「他沒找妳不失落嗎。」
小狐狸低下頭。「一點…我好像也在閃避。反而,好像以前,」
「嗯嗯,以前?」
「我喜歡第一個主人,然後上官出現了。我開始習慣上官的陪伴和說話,慢慢,不知不覺,」
「呵。」張sir說:「愛上他。」
「嗯。」
「對啊,但是…但是…」
「嗯?」小狐狸才想說他是跳針嗎。
「但是,妳,應,該,要。」
小狐狸接道:「睡。」自己溜進被窩裡。
「那…被子蓋好吧。」
「嗯嗯。」小狐狸將被子拉到下巴,兩顆眼珠還明晃晃地看他。
「那乖乖的,快睡覺。」
「嗯…」小狐狸閉上眼。「晚安。」
「晚安。」
深夜,在小狐狸睡著後,張sir繼續在小狐狸的地盤上流連,看見他們的一個共同好友,女孩繫著項圈讓男人牽著抱在懷裡睡覺。「好想被主人如此擁抱在懷中,突然想到妳是不是這樣想。」張sir本來想聽歌,卻找到小狐狸唱的,他靜靜地聽著她的歌聲。「好聽。不過…我的感覺,妳手上的小熊告訴我,妳內心欠缺的,是安全感!!」張sir憐惜地撫摸小狐狸的睡臉。「我不知道他下給妳的指令又或者要妳做出什麼動作會帶給妳什麼不一樣的安全感,哎…」張sir輕嘆。「沒事!!或許我來個大喊一下就好,我還是不懂為什麼妳會把心寄在一個虛擬未知又或對妳不理睬的人身上,妳應該有很強很強烈的不安全感,我想。別踢被子,乖乖的…最後…我能知道一件事嗎?我不是要剝奪妳睡前美好的時光…只是如果妳那樣做要給他交待是吧?來夢裡…我擰嘴…唱首歌讓我聽聽。」
sir翻來覆去睡不著,又到她床邊對著她喊:「壞小孩!,我失眠耶,妳現在在夢什麼?」
只見小狐狸緊抱著小熊熊,滿足地打呼嚕。
又聽了一會歌,張sir才終於有睡意,睡前他來到床邊對著小狐狸說:「真的睏了。晚安!夢裡唱給我聽。」

隔天和同事聚餐,小狐狸開心地對張sir歡呼:「等等要去大吃特吃。」
「好命的壞人。不過!妳那麼大摳麥各甲阿。」
「……」小狐狸無言了,很少人會說她胖,小狐狸不理他繼續吃。
「哈,還在吃阿。」
「對啊,我很能吃。」
「屁股,我不信。呵。妳為什麼要大吃特吃。」
「肚子餓啊。今天和同事聚餐。」
「哈,過,太,爽。」
「呵。」
「不會太冷。」
「我覺得今天還蠻溫暖。」
「是嗎。」
「而且我的外套很保暖,重點是我現在流汗。」
「那件?」
「常見的……」
「脫下來,我要了。」
「……」小狐狸再次無言。「要幹嘛。」
「保暖。」
小狐狸問:「你,空虛寂寞覺得冷喔。」
「我的腳比較冷。」
「喔喔,很冷?」
「哈,有點,有風。」
「喔,可是,你在外面嗎。」
「回家了,安抓生。」
「怎有風。」
「路上有風。」張sir改口道:「不是!走路有風,哈。」
「……」張sir今天的回話一整個讓小狐狸很無言。
「幹嘛這樣勒。」
小狐狸微笑。「好,呵。」
sir瞪著她。「又不乖了。」
小狐狸搖著尾巴說:「哪嗚。」
「麥假。」
「嘻。」
「妳又什麼出頭。」
小狐狸埋頭苦吃,因為是吃到飽,所一定要給他吃個夠本。小狐狸吃到癱在椅子上摸著肚子說:「快不行了。」
「哈,男人最怕聽到,不行,哈哈。」
「呵,是你不行還是我不行。」
「妳才不行勒。」
小狐狸打盹。「吃飽就會想睡…」
sir問:「妳是豬嗎,吃飽睡。」
小狐狸毫無反駁。「我是出名的豬,呵。」
「好吧,乖一點耶,豬小妹。」
「很乖。」
「甘安呢。」
「好飽……提醒我要來消肚子肉。」
「來不及了。」
「……啊,還是要做啦!」
「妳的肚子應該救不了,放它自由飛吧。」
「嗚。」
sir摸摸她的頭說:「乖!不哭。」
「我,飽到,想,把,內衣,脫,好撐。」
「肚子關內衣什麼事。」
小狐狸喘著氣說:「已經,撐到胸口。」
「乾脆內褲也脫了。」
「我,室友,說她,眼睛要瞎了。」
「為什麼,妳又脫光光,哈。」
「因為我一直不穿。」
「妳沒告訴她,烏骨雞最補,妳懂不懂。」
小狐狸很老實地說:「呃,不懂。」
「哈,老人家講的…其實我也不懂。」張sir問:「妳在幹嗎。」
「擦髮乳。」小狐狸擠了點水蜜髮絲乳在手上抹在髮尾上。
「光溜溜的嗎。」
「嗯,穿了。」
「嚇死我…害我不知道要說…我要暈倒還是我要流鼻血。」
「呵呵。」
「沒毛的烏骨雞。」
小狐狸目露精光。
「哈,幹嗎這表情勒。」
想起她和上官未完成的故事,小狐狸嘆了口氣。「哎。」
sir問:「又安抓。」
小狐狸搖頭。「沒事。」
「來…」
小狐狸假裝忙碌。「找歌。」
「麥假,代記有這單純。」
小狐狸坦白:「我只是想起了和他的一個故事。」
「他?哪位。」
小狐狸說:「上官。」
「什麼故事。」
「目露精光的故事。」
「目露精光。」
小狐狸微笑說:「呵,剛才那個表情。」
sir學她目露精光。
小狐狸笑。「哈,你也會這表情了喔。」
「哈,黑阿,雖然我搞不懂它的意思。」自從那之後,張sir沒事就會目露精光。
每次看到那表情,小狐狸總覺得五味雜陳,無語地看他。
sir笑出:「哈,幹嗎學我勒。」
小狐狸沒好氣地說:「你才學我咧。」
「誰學妳。」
「你啊。」
「妳吧,我在自由之丘,學不來了吧。」
小狐狸問:「你最近,還有吃普拿疼啊。」
「昨天吃完睡覺後就沒吃了。」
「嗯,吃普拿疼不好耶。那你來自由之丘會不會又頭痛。」
sir聳肩。「阿災,哈,只是妳真的讓他看妳做的那些動作嗎?」
「是啊。」
「好猛。」
「所以才說雖然目前只虛擬,但該做的都做了。」
sir無言。
小狐狸繼續埋首於整理回憶,東看西看。
「這樣忙。」
「嗯…反正今天一定會整理出。」小狐狸發憤道:「沒整理出不能睡!」
sir問:「為什麼。」
「我覺得不這樣,一直生不出,一來是我懶。」
「呵,所以他知道妳這禮拜回家?」
小狐狸說:「不知,因為我也沒說…」
「嗯嗯。」張sir在自由之丘逛了一圈,回來問:「師兄?一夜情?」
「其實沒插入,但他碰過我身體。」
「誰阿?」
「痾,你要我怎麼說啊。」小狐狸想了一下。「不算在男友,也不算在做過的5次內。」
「各取所需,不過…那人勒。」
「他,跑龍套啦。」
「跑龍套,不懂。」
「呵,就是,偶爾會串門子,並不是很常出現。」
「妳們出去過夜五次。」
「不是啦。」
「啊。」張sir不解地張大嘴巴。
「我應該要說我做過的5個人中,他沒算在內。」
sir了然道:「他第6個,但是沒插入。」
一提起師兄,小狐狸又嘆氣。「哎哎。」
sir又問:「鱷魚先生。」
小狐狸按照順序:「黑夜紅葉鱷魚先生島主希望主人…後面就太多了。」
sir無言。
「因為不長久。然後後來我又跑回去找黑夜,最後上官出現。」
「嗯,妳又跑回來。」
「嗯。」
「一夜情算5的後面就是。」
「剛剛說的是主人的部分,主人的順序。」
「一夜情是真實就是。」
小狐狸說:「不過我不覺得師兄是一夜情,我對他又沒情,現實的男友與主人的順序是穿插在一起。」
「搞得我一頭霧水。」張sir抓頭。「網友,三個男友?再加師兄,少一個。」
「第一個男友大概在認識黑夜沒多久就分手。第二個男友在我回到黑夜身邊後開始交往,直到我和上官若有似無的聯繫,然後分手,第二個男友叫大狗狗。第三個男友叫豪三郎,出現在我和大狗狗分手後不久,師兄碰我的時候是在鱷魚先生那個時期,鱷魚先生我也跟他分合了兩次,希望也是,島主也是。」小狐狸一口氣說完,她真覺得她應該要做張年代表。
「嗯,那還一個勒。」
小狐狸說:「最後就番犬,在我和豪三郎交往尾端,在我和上官又連繫前。」
sir說:「嗯,番犬就是所謂的一夜。」
小狐狸點頭。「嗯。」
「為什麼他沒插入?」張sir的問題很跳痛,但小狐狸能接的上。
「嗯,就他說的,他不敢。當下我是覺得他軟軟的,還有我也不主動,只是被動地讓他摸。」小狐狸皺眉說。
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張sir說:「我能……哈哈。」
「嗯?」
「軟軟的,他不敢?師兄那時妳有男友,還有主耶。」
小狐狸搖頭。「不,沒男友,有主,他剛好在第一和第二男友間碰我。」
「嗯,他約妳?」
「其實,我那時候學芳香療法,有在找個案練習,他有報名,一開始都蠻正常,後來幾次就…」
「嗯,妳就凍沒掉。」
「嗯?應該說,我也不清楚自己的感覺,然後又不太會拒絕,也不知道,有什麼理由或為什麼要拒絕,可能就是試試看吧。」
「試試看?」
「但是事後我並不是很喜歡那種感覺,我和番犬也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情吧。和大狗狗也是吧,和豪三郎也是吧…」
「妳所謂的試看看是指交往?」
「不一定是交往,我認為做愛後不一定就交往,但第二任男友,就是,雖然之前他就在追求?但我以為是當朋友,做愛後,他便覺得好像便是在一起,之後猛烈追求,嗯…」
感情的事,一試就傷人。無論開始先傷了誰,到最後總落的是兩敗俱傷的局面。
sir點頭。「嗯,所以先後我懂。只是,從頭到尾,撇開黑夜,因為他結婚,所以妳變成愛上官。」
小狐狸說:「因為,算是第一次,好像有人那麼了解我。」
「所有妳所謂的主,都看過妳的樣子?」
小狐狸想了一下說:「大部分,幾乎。」
「我指的是妳作犯賤的動作。」
「嗯…應該蠻大部分。」小狐狸也不記得給多少人看過自己的身體。
「嗯,今天幾點睡。」張sir問。
「先這樣好了,明天在一點一點修改。」小狐狸看了看時間,收拾東西起身做睡前的準備。上床前她開心地對張sir說:「我在,宿舍大叫。」
「為什麼,乖乖的。」
「我剛跟同伴說,要塑身的事,要她也督促我,一起來做,剛剛她忽然提醒我,不是要塑身嗎,然後我給她看那個塑身影片,她說光看不會瘦啊!」
「哈。」
小狐狸笑說:「然後我就大笑大叫。」
「妳要傳脫光光的烏骨雞給她,說這是以後的我。」
小狐狸鼓著腮幫子說:「痾,可是我的肚子有肉。」
「我知道,剛剛我有看到。」
小狐狸皺眉。「剛剛。」小狐狸想自己什麼時候曝光。
「黑啊,」張sir問:「妳為什麼跟他去又不主動?」
小狐狸大聲說:「我原本是要按摩啊!!!」
「因為他不霸氣,呵。」
小狐狸說:「我很容易順從,就像,你說,乖,我的天性容易順服,有個很容易被牽走的人格,所以我要管好她。」
「暈倒,那妳怎不順妳媽。」
「嗯…」張sir的這個問題小狐狸想了很久。
「嗯,不過,上官要小狐狸做她還是會做。」
小狐狸低下頭,張sir說的沒錯,小狐狸揉太陽穴。「連我也頭隱隱痛。」
「乖乖…抱抱。」張sir張開手臂說。
小狐狸抬頭看著他說:「你不要吃普拿疼…會洗腎…」
「呵,我會喝咖啡,除非很疼。」
「嗯。」
「好點沒。」
小狐狸搖頭。「可能要睡著才沒感覺。」
sir摸摸她頭。「乖乖…不用亂想。」
小狐狸深吸口氣。「嗯…你也別想到頭痛,那我睡啦。」
順服是她的本能,依賴是她的天性。她要管好容易被牽著走的那一個。
「晚安。」
「晚安。」
sir說:「被被自己蓋好,抱抱妳的小熊。」
小狐狸將小熊熊拉到懷中,故意唱反調似地把被子蓋到頭頂。
「拉好啦,笨。」
小狐狸笑咪咪地看他說:「好。」
「蓋到頭頂…揍妳。」張sir威嚇道。「抱好小熊…晚安。」
「哈哈,晚安。」小狐狸蓋好被子,閉上眼睛,抱著小熊熊很快地就睡著了。
sir在床邊看了她好一陣。「怎麼我左看右看,上官是另外一個妳想像的人,阿……」張sir叫道。「來睏,氣到,晚安。」

這天開始下起了綿綿細雨。
以前小狐狸是不喜歡下雨,因為會弄濕身上的毛髮,出門在外很麻煩。
但對上官來說陰天和雨天有著特別不一樣的含意。
就像原本害怕冬天的小狐狸,因為他說「擁抱他,你就會發現其實他很美麗」,讓她開始她試著用不同的角度看待。
小狐狸對著雨天微笑說:「嗯…下雨啦。」
「呼,對阿,討厭的雨。」張sir皺眉道:「沒下雨了,早上起床晚了!窗戶外滴答的水聲,又下雨,下樓習慣性地穿起雨套,一拉拉鍊斷了,放棄,不上班了,也或許是背地裡,我喜歡這工作相對的不喜歡這公司,我這樣!是逃避工作逃避公司還是雨,我不知道,不過!當下我很清楚,我討厭雨。」
小狐狸說:「不過,今天日月潭蠻漂亮。因為水氣,山色空濛雨亦奇。」
「對阿,會雨過天晴。」
見到張sir發來的照片,小狐狸訝道:「你來日月潭啊。」而且他就在離她不遠處。
「黑阿。我要去妳們飯店指名妳客房服務,倒水…來…抓抓肩膀。」
小狐狸呆愣地看著他說:「是喔,這裡還蠻貴,哈。」
「那把妳放在那抵賬,哈哈。」
小狐狸瞇眼。「這個客人怪怪的。」
「反正都要上班。」
「抓起來。」
「屁股,抓妳進房嗎,哈。」
「抓你。你在哪啊。」小狐狸蒐集資訊。
「飯店門口。」
小狐狸半信半疑。「是嗎。」
sir一臉認真。「黑阿,等等會廣播妳客服。」
「嗯…是吼,櫃檯有很多漂亮的妹。」
sir在離她很近的地方,但她還沒準備好見他,還好還有工作當藉口,還好還有公司這個巨大怪物保護她。
在同事的提醒下,小狐狸才發現和張sir說話時她的臉龐不自覺地她笑了。
「好想,好想。」張sir說。
「嗯。」小狐狸鎮定地聽他說。
「尿尿。」
小狐狸告訴他,幾個可以上廁所的地方,才知道他已經遠離她。
「妳又不客房服務!我要客訴。」
小狐狸無語。「嗯哼。」
「她不倒水。」張sir指著小狐狸說。
小狐狸直接遞給他一瓶礦泉水。
倒是張sir一愣。「這麼阿沙力。」
「哈。」
「黑黑,尿好了。」
「恭喜恭喜。」小狐狸學說上官的口頭禪。
「都要尿出來給妳一瓶,故意的。」
小狐狸說:「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是一杯就好。」
「……」
「臉來,我擰一下。」
小狐狸護著臉頰說:「咦,我又沒不乖。師出無理。」
「是嗎。可是我想妳應該很不乖。」
「哪有,最近除了和你聊天,都沒做什麼事。」
sir說:「撐住。」
「嗯……其實我還蠻好的,可能因為有和你說話。」
「只是孤單寂寞冷嗎。」
小狐狸說:「我一直逃避,現在可以慢慢把回憶整理出來。」
這幾天還好有和張sir說話,心情比較穩定。
她會照顧好自己,做體操,為了自己。
但也因為這樣,沒辦法好好靜下來整理回憶,她要再更精準拿捏好,她想要的。
「嗯,現實中的自己。」張sir接道。「上官是另一個妳。」
小狐狸迷惘。「也許……我已經把他神話了。他也幫了我很多,現在我要自己努力。」
「對,走出自己,乖。」
「嗯。」小狐狸笑。
sir摸摸她的頭。
「呵。」小狐狸靦腆地笑。
sir說:「人不需要神話,只需要講話。」
「嗯,呵,都是凡人。」
「黑阿,不過,來。」
「嗯?」
「我擰屁股。」
「……」小狐狸默默地躲得遠遠的。「那我擰……」小狐狸舉起手,瞄準目標,準備一抓。
「擰那,說。」張sir瞇眼。
小狐狸放下手,苦笑:「呵呵,還是算了。」
「妳卡撐癢拉。」
「哈哈。」
「記住妳不能擰我,不過!嘿嘿,我能。」
小狐狸問:「為什麼。」
「因為妳不乖。」
「嗯?那我可以,拿皮鞭打你。」
「鞭妳啦。」
小狐狸抬高下巴問:「你說我哪裡不乖。」
「偷偷來,哈哈,人家搞自閉,妳搞自慰。」
小狐狸說:「我都光明正大來。」
「是嗎。」
「只差沒打開窗戶打開門。」
「因為有開燈,是嗎。」
小狐狸聳肩。「沒啊,這沒什麼好隱藏,你也會不是?」
「哈,黑阿,其實,也找不到理由,哈哈。」張sir雙手一攤。
「哈。」
sir突發奇想:「不然鞭妳沒毛,哈哈。」
「呃。」
「哈,兩天沒摸?」
「嗯嗯,心裡其實,」
「會想?」
小狐狸說:「在逃避。因為,摸了就…所以我忍著。」
「就怎麼樣。」
「要交作業。」
「忍住,沒說別人摸也要交,哈。」張sir笑說。
「我讓和他的關係停留在現在曖昧不清的情況,不敢面對真相。」
「黑阿。」
小狐狸黯然道:「但其實,心裡已經知道了,真相。」
「是。」
「整理回憶時,我也在整理自己的腦袋。」
「嗯。」
「回憶對我很重要,整理好了就可以放心忘記了,一點一點放下。」
還好她還有這些回憶,可以慢動作重播,可以繾綣懷念。
「所以,他是妳內心幻想的人。是一個虛構的人物。」
「嗯?」小狐狸說:「他和黑流他們不一樣,是真實存在,只是他的某些形象可能是我加上去的。」她終於承認她愛的只是幻影,只是她想像出的形象。
sir問:「嗯,那,上官最近都沒找妳?」
「嗯,原因上次我說啦,我推測的。」小狐狸說:「他不佔有我,是我自己賴著他。」
sir問:「妳跟男友分手也是為了他?」
小狐狸搖頭。「不是,我和男友分手是我並不愛我男友。」
sir不解。「那當初為什麼要在一起。」
小狐狸說:「因為孤獨寂寞,我被那種安心的感覺眩惑了。」
sir反問她:「那妳愛上官,不就等於愛上孤獨寂寞。」
小狐狸沉寂了一會,才說:「他對我蠻重要。」
「這是什麼道理,為什麼重要。」
「可能,」
「因為他會命令妳,而男友不會?」
小狐狸再搖頭。「不是因為命令。」
「那?是為什麼。」
「而是他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
這是一直是小狐狸心裡的缺,了解她等於擁有她,她一直在一個找能夠懂她了解她的人。
「嗯嗯。」
「所以!因為被懂。所以也能孤獨寂寞。」張sir下了結論。
「應該說,要自立自強,不要被孤單寂寞驅使。」
「那妳心裡想什麼。」
「可能因為小時候總覺得父母不了解,所以我一直在極力表達自己。」
「表達又被否決,甘脆擺爛,是這樣?」張sir朝她招手。「臉來,我轉一下。」
「呵。」小狐狸笑著躲開。
「嗯,所以因為妳媽,妳變得不想和她一樣,所以妳當反差。」
「是啊,但其實不知不覺,我某部分還是和她很像。」
「罷罷叫是嗎。」
「嗯?」
「那只有對妳妹吧。」
「什麼對我妹。」
「麥麥叫。」
「呵。」
sir問:「他是叫妳自慰要在他的面前才能?」
小狐狸說:「沒啊,那是,之前。現在就是讓他也參與。」
sir說:「很久了。」
「很久?」
「只是,妳確定他愛妳?」
小狐狸不確定地說:「不…他是愛護吧,不是那種愛……」
「那妳勒。」
「我…」
「等等,這個妳想好,晚上跟我說。」
但小狐狸已經想好了,她說:「我會慢性收回自己感情,愛自己多點,哈。」
「因為叫妳開腿,這那叫愛護。」
「不,那是附加。」
「我怎麼不懂。」
「不是因為那個。」
「附加,還買一送一。」張sir無力的樣子。
「他需要我需要,就這樣。」小狐狸說。
「需要?」
「獸性,慾望。」
「是阿,可是現實中妳是女生。獸性慾望都能在私下表現,而不是留下証明。」
「喔,只給他就還好。」
「為什麼。」
「信任。」
「呵。」
「我現在比較沒隨便…」
「妳是愛他。」
「嗯。」

「想好,到底是那著迷。」消失前張sir說。

2015030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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