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故事5.5

當他發現我時，我已毫無生氣。
胸膛不再起伏，心，不再為他跳動。

當溫熱的淚水低落在地面上時，他早已淚流滿面。
扶起我無力的身軀，埋在我肩頭的他不住地顫抖。
每一次的呼吸，都變得好困難好困難，因為他所有的力氣都用在哭泣。
斷斷續續的抽氣聲，第一次這麼地傷心欲絕。
那哭泣，即使是什麼事都可以笑的阿比聞之也要心酸一輩子，還以為他會一直哭到天荒地老。
許久，他開始拾起地面上的碎骨，一片…一片…是記憶，彷彿他的心…也碎了。
這個曾經為他展現笑靨的面容，這個曾經讓他守護的笑容，早已不再。
「嗚……」難掩的哭泣聲，隨著樓梯的傳遞，墜落到地獄。
心碎地拼湊著碎骨，不平處讓羽毛來撫平。
淚水滴進空洞的頭首，溫熱沒有溫度的屍身。
「咳咳…咳咳…咳……」空氣突然流入氣管，我不住地咳嗽。
他訝異、吃驚，但仍然不忘替我拍拍背。
「咳咳…咳…咳咳……」我還是一直咳著，咳到眼淚都流出來了，彷彿肺也要給咳了出來，咳得好辛苦。
他慌忙、溫柔地拭去我眼角的淚珠。
而我只是疑惑地看著眼前淚流滿面的他。
「你是誰﹖」
我的這一句話，彷彿一把利刃刺在他的心頭。
但他……
「我是老公。」他堅強地對我微笑。
「老公。」我也柔順地對他微笑。
但總覺得這麼一句還不夠，於是再補上一句：
「我愛你。」
這次他真的笑了，笑得好燦爛，對我回說：「我也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