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你的狐狸

半個月…

對不起，我不夠堅強，一直看著你。

大約是半個月後，黑夜搖響鈴，傳喚她來。
小狐狸半是驚喜、半是驚惶，趕緊整理好自己的儀容，暫停所有一切活動，來到大宅前，黑夜正站在門口。
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喊主人麼…也不是，畢竟她曾下定決心摘除了那個項圈。
小狐狸雙眼含著淚，水汪汪的，眼神可憐地緩緩走近他。
「怎麼了？」黑夜問，看見她的模樣。
她換上微笑，搖搖頭說：「沒有，好久不見。」
「呵，妳最近好嗎？」
黑夜拿著公事包，似乎剛忙碌完回到城內。
她低下了頭，慢慢回想，想著該怎麼回答比較好：「嗯…時好時壞呀。」
黑夜坐在門前的階梯上，道：「說說。」
「不好的是會延後修練成果，好的是…心情總會從不好變好。」
她沒說是鱷魚先生撫平了心中的傷痕，讓她好安心。
她沒說她跟著鱷魚先生了。
她不敢問他們之間是不是仍是主奴，怕問了就再也看不見他。
明明說好要放下的，卻仍輕易地就弄亂了一池春水。
他大笑，問：「哈哈，要補審？」
「婀…要再重新修習一次那個心法，明年的這個時候。」
「……」黑夜無言沉默了。
空間凝滯了一會，小狐狸看著對面的街道，動也不敢動，突然問起：「您的屋子裡無法抽出心緒吧。」
她在確認黑夜是否還想知道她的心緒。
「對。」他說：「不過，妳可以給我發郵件，把心緒附件在包裹裡，這樣我就可以看了。」
「喔…寄到工作處也可以？」
「可以。」黑夜應允。
「嗯…整理一半了，雖然跳著整理。」
「呵呵，沒關係。」黑夜站起來，打開大宅的門，回頭說：「我現在也在寫東西。」
小狐狸很驚訝得跟上去，問道：「咿…寫故事麼？」
以前黑夜曾說要寫些東西，但後來做罷。
「我沒妳整理得好。」黑夜說。
這讓小狐狸慚愧了，黑夜曾說小狐狸整理得不好看呢。
小狐狸眼神清澈肯定地說：「用心寫的就是好。」
不論是唱歌或故事，她相信用心努力的呈現必定是好，空有華麗的包裝卻無感情也是徒然。
「……」黑夜又沉默無語了，他用鑰匙打開裡邊的門。
小狐狸追上，看著他問：「有人說過你像葛優嗎？」
黑夜聽了大笑說：「哈哈哈，絕對不像。」
小狐狸搔搔頭，道：「原來如此。」
但為何她看見葛優時會一直想到他呢，就好像發現他般感動，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叫她懷念激動不已。
「葛優確實是京城人。」
「但我看的時候一直覺得好像。」她喃喃道，難道她的記憶已如此模糊了？
「……」黑夜放下鑰匙，打開燈後表情誇張地說：「他都快50了，我才快30。」
「呵呵。」小狐狸摀著嘴輕聲笑著。「也許是聲音吧。」
「有可能，我沒他幽默。」
彷彿又看見了那個黑夜摘下面具的記憶，永存在她的心中的模樣，她說：「我記得你笑的樣子。」
在她心中，他很幽默，笑聲很開懷。
「哈哈哈。」黑夜大笑。
他收拾好東西準備上樓，小狐狸要離開大宅前，怯怯地問：「以後有機會能看到嗎？你寫的。」
她不敢說其實她好想看，想看得要死。
黑夜寫的耶！黑夜寫的耶！！
到底要用什麼才能換得。
沒料到黑夜爽快地答應了：「沒問題，我得在周末之前寫完。」
「哇。」小狐狸笑開了。
他說：「是一份調教計劃書。」
「哇。」她叫得更大聲了。
她沒問是為何而寫的，又為何限定得要在周末之前。

在圍牆外，她看著二樓亮起的燈光，仍正襟危坐，雖然可以入內在他旁邊，但她不想打擾他。這種時候做什麼都無法專心，目光總不自覺地看向大宅的方向，想確認他的存在，不想要遺失一分一秒。即使夜深人靜，她為他打開例外，只要燈光還明亮，她就會在門外守候。
就在這時東方河堤上空響亮了一個如花般的煙火。
「咿咿。」她抬高了頭看在頭頂上炸開的火花。
那是鱷魚先生回城的訊號。
看了黑夜的大宅一眼，她還是蹦蹦跳跳地來到河岸邊。
鱷魚先生俊碩的身影坐在水中央如岩石般的鱷魚上，彈唱著：「我滴小狐狸，我很想妳……」
「啊啊。」她傻傻地張大嘴巴看著。
「呵呵，看看誰來了。」他放下琴站起，敞開雙臂溫柔地微笑道：「抱抱。」
她立刻，輕踏鱷魚飛撲擁入他的懷裡。
他面容祥和地輕撫她的長髮。
她仰望他問：「那是歌詞的效果還是你的話呢。」
「我的話。」他深深地凝視著她說。
小狐狸好幸福地靠在鱷魚先生的胸前，嘴角微微上翹，彷彿做起了美夢。
她閉著眼睛說：「我也想你…」
小狐狸想起了心中有件事要向他告解懺悔，卻說不出口，也許不該讓他擔心，對他來說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今天她修練時與一位師兄獨處，讓他摸遍了全身，在那樣的情境下，她不好說什麼，只是強忍著不能得到愉悅和高潮，好在對方並沒有進入她。
她時時刻刻牽掛著鱷魚先生，她不想再讓主人以外的人觸碰。
正當她猶豫之間，鱷魚先生問起小狐狸訂做的一套衣服：「衣服拿到了嗎？」
紅著臉，小狐狸害羞地說：「拿到了。」
「試穿了嗎？」
「有呀。」
「感覺好嗎？」
她傾頭想了一會後回答：「如果腰身再小一點也許會好些…不過穿著真害羞。」
鱷魚抬頭望月問：「妳幾時休息。」
小狐狸很掙扎，醫生告誡她得在子時睡下的，但她知道鱷魚先生的意圖，在這時睡覺會錯過很多的。
「我…最晚丑時好了……今天今天例外。」她瞄了一點黑夜仍明亮的大宅。
「去穿上給我看吧。」
她順服道：「嗯，好。」
「真乖。」鱷魚先生輕輕撫摸小狐狸的頭。
小狐狸幸福地抬高了頭，用臉頰輕輕地摩擦他的手。
她與他走入停泊在湖中心處的舟船。
鱷魚先生說：「要做我喜歡的方式。」
「啊…喜歡的方式……」
雖然心中有些想法，不似如執行希望主人下的命令般艱難，仍是讓她想了一會兒。
鱷魚先生站在外面扶著小狐狸跨入舟船內，聲音好聽地說：「就是要狐狸騷騷的了。」
小狐狸看著鱷魚先生，臉「唰」的一下紅了起來，說：「嗯，我努力做。」
「去做吧，我等著看，我去洗個澡。」
「是。」
「嗯。」點頭後他乘著鱷魚到附近的清泉。
來到裡頭，她開始褪去一件件衣服。
換上黑白相間的女僕裝，繫上蕾絲項圈，穿上幾乎毫無遮掩的純白色丁字褲，套上他所喜愛的網襪，儼然已是位戀心的小女僕。
一會後鱷魚先生敲門問道：「好了嗎？」
風捎來了黑夜的訊息，他說：「早點睡吧。」
小狐狸準備好後，打開門，藉此往大宅的方向看去，已暗下。
鱷魚先生進入，已準備好欣賞她的表演。
她趴伏在他面前，打開兩腿，露出私密處，極盡做出挑逗的樣子，為了他……

忙碌了一陣子，做完他指定的項目後，停下來休息。
她收攏雙腳，挨到他身邊問：「我可以去洗一下嗎…」
「洗什麼？」
小狐狸扭捏著手指，委屈道：「濕濕的…」
只是這樣已經濕透了。
「好，乖。」他摸摸她的耳後。
得到應允後她才來到船邊，用手撥取清水，羞澀地將腿間的濕黏清洗乾淨。
待她洗完，鱷魚先生走到她身邊道：「真對不起，耽誤妳休息了。」
小狐狸放下撩起的裙襬跪在他旁邊抱著他的腿，搖頭說：「不會呀，等等比較好睡。」
他將她抱起，說：「下次咱們就穿著調教了，好嗎？」
「好。」她愉快地晃著尾大聲回答，像個小孩子似的。
「嗯，妳最近還訂做了什麼？」他調整抱著她的姿勢。
「今天也看了一下，但還沒買，好多種。」小狐狸看得眼都花了。
「看什麼了？」
她興奮地舉高兩手說：「還有兔兔的呢。」她也想要那樣長長的耳朵。
「兔兔可愛嗎？」他輕聲問。
小狐狸嘻嘻笑說：「模特兒很可愛。」
「模特兒都很可愛，不是嗎？但那不是我的，我的狐狸也很可愛。」
他摸上她的粉頰，羞紅泛熱的雙頰。
他親近她問：「告訴我，可愛嗎？」
小狐狸羞答答地低著頭，說：「希望變可愛送給你。」
鱷魚先生說：「不要變也特別可愛。」
依偎的兩人，再纏綿到了好晚。
他一直注意著時間的推移，一會兒後道：「以後抽時間，不然太晚了。」然後他俯身抱抱小狐狸。
小狐狸將他抱緊緊的，雖然不捨還是瞇著眼點頭應聲：「好。」
「休息吧，好夢。」他看著她說：「我的狐狸。」
她露出幸福的笑。

201012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