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主「啪」地在小狐狸的額上貼了兩張符咒:
「乖乖睡,我在看著妳。」
「妄想只是增添無謂的煩惱!服從才是唯一的信仰!!」
裙底下並無遮掩,小狐狸聽話地按照島主的指示做,這是一種保險的做法。
島主說的話吸引著她,身體的渴望告訴她順從。但卻怎麼也無法安心依靠,她常常想起希望主人,若是依靠了島主,那她是不是又在違背自己的誓言,再犯一次錯。
想到頭髮都快花白了,依靠誰都不對,天黑了,乾脆倒頭就睡,不想了…
結果睡了一陣,還未到深夜,就被道觀裡的爭吵聲音吵醒,心裡已經無法安寧,她奔出道觀,沒走幾步就被正在逡巡的島主給抓住。
「小奴。」
這一聲叫喚讓小狐狸軟化了下來,不再掙扎,島主將她放到地上,她縮在地上,緊抓著衣服的下緣,支吾道:「…今天就是晚上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先跑去睡了。」
「哈哈,為什麼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必須向他說…但說什麼…一想到過去的情分就好難過。」假如她依靠了島主,勢必得向希望主人坦承,但是曾經的承諾卻不斷地侵襲著她的心。
坐在大石上的島主別了她一眼,拿起水袋大口地灌飲後說:「有這麼深情嗎?基本上對對岸的我覺得都沒多大好印象。」
「……」小狐狸沉默了,因為她覺得印象都不錯,於是問:「你有什麼印象呢?」
「呵,就自大加無知。」島主拾起長槍與背袋,拎著小狐狸開始往他的宅邸方向走,說:「不用多說,時間長了妳就清楚!」
小狐狸垂下了尾巴,低喃道:「哪來的時間長…」到現在還沒長時間與誰相處過……
「妳又忘了我跟妳講過第一件事要幹嘛。」
「第一件事…」
「妳應該又常跑去那遊蕩。」
小狐狸茫茫然地回答:「自從認識他後就沒再遊蕩了,他讓我很安心。」他指的是希望主人。
島主反問:「所以認識我還常去?」
扶著臉,她思索般道:「認識你後…我想想,也沒很常去,守門員最近的勢力範圍也快擴展到大陸去了。」
守門員是一群堅守著自以為是的道德的人而設立的部隊,為了防範人性本善的良知受到慾望汙染,簡單來說只是他們美好想像的假像,但對於尚無抵抗能力的小狐狸著實是一大威脅。
島主很吃驚地問:「道觀有這種規範?」
「嗯啊!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所以才會為了脫離管束逃到大陸去,暫時地喘一口氣。
「所以才怎樣!」
「所以才沒在島上玩。」
「道觀裡有小孩嗎?不然還有守門員不就怪到不行。」
她神情很無奈地說:「道觀的人都很保守。」
最後倒主走到一間占地數甲的平房前,雖是用島上最原始的建材砌成,卻讓整體充滿夏日海島的風味。推開棕櫚樹葉編成的門簾,他將小狐狸擲到軟墊上,白色的小狐狸如一顆白球般滾過去,直到碰到大熊娃娃才停下。
「今天的任務怎麼樣。給主看看。」
「好。」小狐狸順從地變身成白天時的裝扮。
這時島主發現了她手上醒目與眾不同之處。「妳還要戴手套?」
小狐狸解釋道:「以前有潔癖,現在好些了,但就習慣這樣,所以還是戴著,但即使沒戴也不會有太大不舒服了。」
島主說:「妳這個叫強迫症。」
「嗯。現在心法正在學這個。」小狐狸摸摸鼻子說:「我也覺得我以前有一點這個傾向。」
「我看不太重的感覺。」島主拉起她帶著手套的手奇怪地說。
「所以算輕度。現在潔癖已經好多了,認識飼育的主人後。」她東張西望,看到島主的廁所牆上還掛著輕薄的面板。「你在廁所也有螢幕。」
「對。看股要無時無刻。」島主說。繞了小狐狸走了一圈,撩起她的裙襬,觀賞她羞窘的樣子道:「今天很好玩吧。」
小狐狸皺著眉說:「今天…怎麼好玩啊!?」
「感覺到妳非常滿足這樣被窺的快感。」
「哪有…」
「哈哈,真的沒有嗎?再說一次。」
「沒有!」小狐狸大聲說,豎眉佯裝出強硬的樣子。
「哈,小奴,妳太不誠實了。」
「我很誠實啦。」
「是嗎?對誰?」
小狐狸傾頭想了一會,最後調皮地吐了吐舌,說:「我自己也搞不清楚嘛…怪怪。」
「自以為的誠實啊。」
「嗯,自以為。」
「呵呵,就是自我感覺良好。沒有在室外阿?」
「室外怎做…」
「嘿。這就是妳的問題了。」
一聽小狐狸垂首。
島主再鼓勵她道:「不過第一次這樣很好。做得不錯。今天晚上睡飽了阿。」
「還有一點睏意,不能太晚睡…」她說。
「呵,太晚是多晚呢。」
「希望別超過子時,因為對身體和皮膚不好。」小狐狸小聲說。
「嗯,好孩子,很乖。」島主揉亂了她的頭髮。「今天修練結束後去哪了。」
他們聊到了飼育她的主人——男孩。
「他不是妳的類型,不能掌控妳的。」
「但一開始是我很喜歡很喜歡他,追著他喔。一開始真的是全心全意愛他。」
「現在應該比較愛我。」島主自豪地說。
「但經過一些事情…」小狐狸漸漸小聲。
「有哪些事?」
小狐狸想了想,說:「以前很喜歡他的單純,現在卻希望成熟點。」
島主說:「妳已經自女孩變女人,女人才會希望遇到成熟。」
「以前是他提分手,當然後來都又合,前陣子卻變成我提。」
「這也好,看清楚點總比看不清楚好。」島主鼓勵她說:「這件事,妳會處理好的,是與不是,我想小奴還是會分的。」
「嗯,現在…我沒怎麼處理啦…他對我很好,只是我的感情怪怪的罷了。所以也就繼續了。」
島主一直看見她手上的白影。「哈哈,看妳戴手套還真有趣。那衣服脫了,手套戴著。」
「哪裡有趣…」小狐狸還是聽話地脫下衣服。
島主目光銳利地指出:「非常強烈的反差,內心與外在,包覆與赤裸,差異很大。」
「內心包覆?」小狐狸狐疑地問。
「嗯,潔癖,不想接觸,但又裸身,處處可見,這個就是妳最矛盾的部分!想又不敢,不想又要做。」
「以前更嚴重,我的地盤要天天清潔,不讓任何人進入。」
「進入有很多種,還是處女前比較嚴重,是吧。」
「處女前喔…跟這有關嗎?但是真正改…是因為與男孩相處。」
「是個意象而已,現在還好,不仔細觀察是看不出。」
小狐狸提起過往誇張的事跡:「以前連窗戶都不開,因為怕有灰塵,出去外面回家一定要換衣服洗澡才可以進房。」
島主聽得哈哈大笑:「是嗎,那妳等等不就要去洗澡。」
「現在從外面回家就會洗澡啦。」
「嗯!這個習慣不錯。」島主也是個愛乾淨的人。
「但現在也曾經沒洗澡就躺下來睡,只是很少,除非真的很累。」
島主摸拂她的白毛說:「看的出來,很乾淨。」
「所以專長是打掃。」小狐狸眼睛亮晶晶地說。
「哈,這樣也不錯,哪天來我這當個女傭,只不過我習慣赤裸女傭,做不好會用鞭子好好地教教,再不乖點就用繩子捆綁起來好好地教訓。」
小狐狸睜著大大的眼睛,天真地望著他問:「我都已經算打掃乾淨了還會做不好…」
「很難說,主的標準是很高的,小奴可要好好習慣習慣。」
她突然說:「第二次離開第一個主的那一次,晚上我睡不著。」
「痛苦跟難過是必然的過程,妳要自此引以為戒,不可再犯。」
「以後必須要斷清楚了才可以找主…」小狐狸在心中告誡著自己。
「哈哈,還有以後。」
「可是有時候又需要人陪。」她寂寞地說。
「妳就是口嫌體正直,來個現實一次就知道。」
「口嫌體正直到底是什麼意思啊?」常常聽島主說,但她一直不知道確切的意思。又問:「為什麼現實就知道?」
島主告訴她:「就是嘴巴說不要,身體一直搖。就像做愛前老說不好,真插入還不是猛搖,要被調教前害怕緊張,真來了還是很享受!這個就是奴。」
「緊張是一定會有的啊…太開放也怪怪的。」
「差不多,妳現在男人經驗數只有幾個,都太嫩了,根本不知道。」
「不知道什麼…女生與太多人有過會被人嫌吧…」
「嘿,以後再告訴妳。一刻鐘後再來找妳,記得先去找個夾子、筆跟長條物,就這樣!」
說完島主合上筆記本,走進裡面,留下小狐狸一個人在大廳裡。
小狐狸很認真地到處找符合島主要求的道具。
2010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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