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0月22日 星期三

《幻想無雙》再相逢

這一次少艾和心已死換在童話故事的世界裡穿梭,他們變身成姆指姑娘和聖誕老人、假裝自己是王子或公主。
老公是魔獸使,少艾樂得當個大老板,金卡、白金卡毫不眨眼地刷,反正她家老公有錢。
雖然身邊總是寵物環繞,卻還是覺得孤單。少艾把伊丹也拉進來,常常帶著寶貝弟弟到處亂跑,還讓他差點死掉,如同以前一樣地並肩作戰。他們相互依靠,曾經他哽咽到說不出話來,對她傾訴他滿腔的思念,她也會跟他說她感情上的煩惱,甚至交流私藏的香豔激情照。
不久,少艾也把塵離也找來,她感嘆這個既陌生又熟悉的地方,少艾才知道原來塵離小時候就在這裡混過,她化名為阿姆雷特,到現在仍然是榜上有名的風雲人物。
少艾告訴她伊丹現在也在這裡。
塵離說:「不要告訴他。」
「為什麼不要告訴他。一個阿姆雷特,一個里昂哈特,就這樣展開一段上古的BL。」少艾好興奮,覺得這樣也很有趣。
少艾帶塵離來到與伊丹約定的集合地點,那時伊丹正站在路中央忙碌地工作中。
少艾介紹:「他是路人甲。」
塵離…不,她現在是阿姆雷特。阿姆雷特自我介紹:「我是路人甲。」
伊丹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展現他的親和力,露出可愛的笑容。
俗話說不打不相識,少艾不用多說什麼,他們很快地就聊開了…
當天晚上,由心已死帶隊在罐頭地道練功,少艾早已對他下了封口令,必須對塵離的真實身分保密。
一開始大夥打打鬧鬧,合作無間,心已死先放大絕召喚獸神,阿姆雷特和伊丹隨後居上補刀,少艾只要在一旁耍寶就好。
在一次戰鬥中,心已死將一隻火系的怪丟到塵離面前,脫口而出說:「塵離的。」
少艾忙道:「你看成路人了。」
阿姆雷特也說:「你看錯了吧。」
心已死馬上自打嘴巴:「X的。」
伊丹很無奈地說:「我聽到了,別想掩飾。」
「……」少艾瞪了心已死一眼:「你故意的。」
「唔。」心已死發現自己剛才犯了個大錯。
「算了,沒差。」伊丹聳肩。
「噢…」少艾撫額道歉:「嗚,小丹對不起。」
伊丹皺眉,來回看了看眾人不對勁的表情,赫然醒悟。「等等,剛剛是誰在說話!」
少艾睜著大大的眼睛,不明白發生什麼事了。
這時大家才發現原本站在一旁的阿姆雷特不見了。
伊丹罵道:「該死…」
少艾還沒搞清楚狀況:「丹怎麼了。」
心已死左右張皇:「阿姆雷特不見了…」
突然聽到地下傳來只有少艾聽得見的聲音,她低頭發現腳邊有個小小的道格夫在說話。「哀…妳就別罵小心了,是我的錯。」
少艾小心挪動到邊角低聲說:「妳出現就沒事啦。」
「是我不該再去擾亂他。」
少艾跺腳:「妳哪有擾亂他!」
地下傳來了嘆氣聲。「第一次…有種我又搞砸的感覺。他…有說甚麼嗎?」
「快出現咩。」不管少艾怎麼用力拉拔,塵離就是死不出來。
伊丹繼續問:「剛剛那個人到底是。」
少艾假裝鎮定:「你是說,哪個?阿姆雷特?」
「嗯。」伊丹點頭,表情很認真。
在少艾還沒想好怎麼回答前,心已死很快地答說:「家族的。」
「就這麼簡單?」伊丹的眼神充滿著懷疑。
心已死直冒冷汗。
「…啊啊。」少艾還想裝傻。她小聲對著地下叫道:「嗚嗚啊啊,他竟然問,剛剛那個人是誰。」
小道格夫說:「我跟他說,等著。」
「…嗯嗯!你們好好講。」
只見一隻無名手從旁冒出將伊丹拉進樹叢中,就再也沒有發出聲音,剩下心已死和少艾留在原地。
心已死沮喪地道歉:「我剛剛不是故意的。」
少艾安慰他說:「他們在溝通了,寶貝乖唷。」
他們坐在罐頭地道外的樹下一邊聊天一邊等。
等伊丹走出來時,只剩下少艾還在原地,心已死先去買水了。
伊丹一臉陰沉。「為什麼要瞞我…」
少艾很緊張得瞇眼:「她…說先不說…」
伊丹盯著少艾一會,然後嘆氣坐到她旁邊的石頭上。「抱歉,這不能怪妳…」
少艾的頭低得不能再低:「丹…對不起…雖然也想過這樣你會不會覺得…是我背叛你。」
伊丹深深地吸納,平緩情緒:「多虧了姐姐,這種感覺很久沒有了。」
「哎…丹…」少艾小心地探測問。「還好嗎…」
伊丹大聲說:「當然好阿…好的不得了?」
「什…什麼!?」少艾整個跳起來。「啊…我超…擔心的啦。」
伊丹仰頭道:「明天,是我現在這個女朋友的生日…今天,妳讓我搞出這種東西。」
「嗯嗯…」少艾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低著頭。「…我錯了…」少艾幾乎就要五體投地賠罪。
久久伊丹都不語。
少艾很緊張地瞅他:「丹…」。
伊丹撇了她一眼:「真的要我說話喔,妳死定了還敢說話阿。某人說,明天妳最好穿厚一點。」
少艾緊抓著伊丹的衣角。「嗚嗚…我只擔心你。」
「…好吧。我想說的只有一個,我還能在為了某人辜負一個女孩子嘛。」伊丹抱怨道:「吼,為什麼那麼多人喜歡我啦,我又不是個好東西。」
為什麼聽起來像是在炫耀。
少艾叫道:「我超喜歡你這個弟弟的。」
「不然我怎麼當妳弟弟。」伊丹很無奈地說。
少艾嘟著嘴說:「丹把不滿都出在我身上吧…」
伊丹很理智:「免了,這樣又不能改變事實。能改的話我早就出氣了,我還是沒辦法捨棄“伊丹”的身分阿。」
少艾喃喃道:「嗯…伊丹的身分…」
伊丹說:「當初我自己有寫一份日記,寫在筆記本裡,當初用“伊丹”的身分來寫這本日記的。」
「那段時間寫的嗎…」
「就是 “伊丹”所存在的時間。不過寫到後來,都在寫某人。」伊丹咋舌。
少艾也吐吐舌。「嗯嗯。」
伊丹瞇眼回憶道:「甚至…連過去、現在、未來都寫出來了。過去:艾昂菲思。」
「後來…呢…?」
「當我寫完最後一句話後,我把有寫的頁數全部撕下…當初天真的以為,捨棄了“伊丹”的身分,能捨棄,我就不會猶豫了。」
少艾問:「你覺得必須捨棄伊丹嗎…那不也是丹最重要的部分嗎…」
「所以,我在名字的部分,又把他拿回來了,而且還放在“名”的位置。」
少艾笑:「很多都在寫塵啊。」
「不是很多耶…是全部。」
「啊……」
「所以,我才會猶豫…」
「嗯,還是很抱歉…在今天…」
伊丹自嘲笑道:「別人應該會覺得我有人格分裂吧。最難的是,我能再次抓住某人,次難的是,我該怎麼說分手…」
「啊…你抓住她了?」
「不知道,她跟我說,她好像沒有心動的感覺,到現在都是。不過,」伊丹抬起頭,眼中閃動著光芒。「她好像想為了我,來到這裡。」
「嗯…她也挺複雜的…」少艾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就如同她無法改變塵離的過去。
「應該是在我之前吧。也許她的狀況,跟姊夫很像…」
「嗯,但是塵更封閉…我覺得…」
「嗯,我知道,她剛剛和我聊,我光從她不斷的嘆氣聲,我就知道有問題了…」
「一個是很複雜…一個是很敏感…」
「當初我第一個女朋友好像算是這樣吧。」伊丹搖頭:「五月二十比七月五日還來的深刻。」
「婀…」
「糟糕…幻想的種種…現在一一浮現在腦海,我要死了嗎。」伊丹的手覆蓋在眼睛上。
「啊……」
伊丹忽然站起,伸手收下空中風精靈帶來的,他皺眉,神情看起來很苦惱。「另一邊也出事了。」
少艾露出疑惑的表情。
「我之前的那個女朋友,」伊丹補充說:「現在是塵!!!」
「……」
「她竟然打電話問我說…我還喜歡她嘛…」
「啊……」少艾不知道該震驚前女友的發現,還是原來塵離已經是現在式了!
「現在少女的第六感都那麼好喔。」伊丹沉吟道:「也許…這跟我昨天有關係吧…」
「昨天…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昨天就一直在想…塵…」
「…嗯,她知道她?」
「不是,我不想對姊姊說謊,我只是很想念她…」伊丹露出懷念的表情。
「嗯。」
「想到後來,閃了一個畫面。」
「嗯…」
「我現在的女朋友…」伊丹說。「突然之間,我整個傻掉…」
少艾還沒進入狀況。「怎麼會傻掉…」
「從昨天就一直在想,現在這個問題,沒想到真的成真…」伊丹微微一笑。「樂透彩都沒有這麼準。」
少艾頓了頓說:「這也是,她踏入江湖的第一個地方唷。」
「……」
「我今天還開玩笑說,你們該不會以前就見過面。」
「真是的。」
「然後還開玩笑,如果我不說她就是塵…然後你又會在次愛上她,最後一句是她說的。」
「我覺得還蠻有可能的。」
「我說那這就是緣分了,呵。」
「妳覺得她還有可能在接受我嘛…」伊丹馬上又說:「不應該問的,妳又不是她…當我沒說吧。」他吐吐舌。
「她有很多要克服的,我只能這麼說。」
「是啊…」
「應該說,如果你選擇她,就像往火爐裡跳。」
伊丹淒然一笑:「如果說…像這種事,我已經做過上百次了呢。」
「嗯,可是,一講到你,她就很激動…我說你現在在天龍國,她就激動說…耶耶耶耶那不是離很近。」
「我突然想跟她證明,」伊丹挺直背脊說:「“那就開始吧”…」
少艾興奮得滿臉通紅:「啊啊啊…」
「我何嘗不是…歲月不回頭…我真的好希望時光能在重頭喔。」伊丹無奈笑道。「也許我該早點說的…這也是人生啦。我能怪誰阿。」伊丹可愛地笑,忽然又很不確定的樣子。「我真的能跟她再重新開始嘛…」
少艾擔心地問:「丹啊…確定要選擇她嗎…」
「這句話…很多時候,會一直出現在我的腦海…」伊丹迷茫的眼神忽然轉而堅定。「好…那我就認真的回答。」伊丹深吸一口氣說:「我…我真的要跟塵在一起!!!」他眼神充滿了勇氣與堅定。
「啊啊啊啊啊啊。」少艾撫著臉尖叫。「…我都快哭了,怎麼不是她哭…」
「如果…她真的能哭出來…就好了…」
「真的很希望你們都能夠幸福、快樂。」少艾閉眼誠心祝福。
伊丹嘆氣:「明天喔…」
「明天?」
「我得盡量暫時不去想塵…明天不是我的節日…」
少艾很抱歉地說:「再次說…抱歉…」
「我必須專屬得為她一天…」伊丹笑道:「真的沒有必要說抱歉啦,我知道了。」
少艾忽然激動地說:「我想到了!“你有一生的時間對我說”…這是她很喜歡的。」
「讓我來。」伊丹甜甜一笑。
「來吧來吧。」少艾期待地看著他。
伊丹吐吐舌,然後認真地說:「“但是我卻一秒鐘也沒辦法等的想跟妳說。”」他有些困窘的咳嗽。「下面這個我真的說不下去啦。」
少艾催促他道:「快。」
「“我真的決定要跟妳在一起”」伊丹臉紅說。「“我卻一秒都沒辦法等的想跟妳說…”」
少艾感動得亂七八糟大聲地尖叫:「啊啊啊——」
「看看那位塵離先(ㄒㄧㄠˇ )生(ㄐㄧㄝˇ)肯不肯為我敞開心胸。」伊丹微微一笑,再輕聲嘆:「活了十五個年頭,已經傷了兩個女孩子了…又要再多造孽…」
少艾趴倒在地:「呃啊…也許對某些人來說這些話聽起來真刺耳齁。」
伊丹用力的瞪她一眼:「第二個妳也認識,妳別給我在那風涼,我根本說不出口阿…」
少艾把嘴巴摀起來,決定不說話。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她真的盡了一切的努力來愛我…」伊丹的樣子看起來很苦惱。
「嗯嗯…」少艾陷入沉思道:「她會逃...真是的。」
「阿?誰會逃?」
「我是說塵。」少艾吐舌。
伊丹非常愉快地笑說:「那就把她銬起來阿。」
「不關我的事…我只是把人抓來…」少艾急忙撇清關係。
伊丹用很可愛的表情說:「我現在去買車票,等我到了,準備調教。」
「啊啊啊……」少艾的心中再浮現馬賽克的粉紅畫面。
伊丹不好意思地吐吐舌:「我再次壞掉。」
少艾卻是興奮莫名:「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弟弟。」
「我某個朋友說得真的很對…我真的要改一改,說正經事時,想搞笑一下的習慣。」
「哈哈,還好啦。」
「我那個朋友可是很感同身受的,他每次講一講,我就喇一下,喇到我快要被追殺的程度。」
少艾驚道:「什麼!我都很認真地聽你喇…」
「那很好阿,那就繼續喇。」伊丹露出畜牲無害的笑容。
「嘖嘖嘖,我還以為是認真的咧。」
「沒錯阿,我的確是很認真的在喇。」
少艾吐吐舌。
「唉,身為日本人真好。」
「日本人怎樣好。」
「我昨天說的還記得吧,只可惜我是台灣人,必須用台灣人的辦法解決。」伊丹笑咪咪地說。
少艾不確定地說:「婀…一夫多妻?」
「對了先說一下,一妻多夫小心洞都被填滿了。」謎音:你真紳(ㄅㄧㄢˋ)士(ㄊㄞˋ)。伊丹天真無邪地問:「姐姐,我不會念那個詞,那個詞怎麼念阿。」
少艾瞇眼無奈地說不出話:「……很好,有前途。」
「很多人都這麼說。」伊丹用他那可愛的笑臉說。「哪個傢伙今天瞞我一件天大的事的。」
少艾抱頭大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
「可惜我沒帶到我的菜刀,那跟死神借鐮刀好了。」伊丹笑得很燦爛。
「丹的黑色又跑出來啦…丹丹寶貝我會努力的…嗚嗚…」少艾拉著伊丹的手腕熱淚盈眶地說。
「鬧著玩的,真的,妳覺得哪個方便就用吧。噎死,果然。我只是懷疑。」
「……」少艾趴地說。「我還以為你知道了…」
「沒辦法,我在問的時候,有個傢伙一直不肯開口,還是她老公隨口說說的。」
少艾再次頭皮發麻抱頭亂竄:「啊啊啊啊啊啊……」
「其實,看到他的反應就知道了。」
「嗯…他的反應…?」
「還記得姐夫在打嘴巴的時候吧。」伊丹笑著說,但總感覺眼神中有股寒意。「結果某人不是就落跑了。」
「嗯啊...跑得好快。」
「是阿,當我還是霧煞煞時。」
「……小丹有腹黑的一面。」
「早就有了。」伊丹笑容和煦地說。「不過放心啦,不會欺負姐姐的。」
少艾皺眉:「呃嗯…也許我就直接有現世報了。」
「如果有的話,我幫姐姐擋啦!」伊丹豎起眉毛。
少艾幸福地鬼吼鬼叫:「凹嗚。」
「畢竟我這麼做…罪孽最深的不是姐姐,是我才對…」伊丹落寞地輕嘆。「我只知道,當我看到有人有難時,就總是想保護她。」伊丹望著太陽落下的方向,感嘆道:「突然好想到中央山脈另一邊看日落。」

之後阿姆雷特養了一隻寵物,叫做伊凡。
塵離對伊丹說再見,卻再也不肯見面,
他們雖然面對面,卻看不見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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