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謎世界大戰

不想再虛偽的笑著，只想抱著你痛快地哭一場，愛情這場遊戲，認真真的輸了……


一大早起，早飯都沒吃，小狐狸就直奔謎世界，遠遠地就聽見黑夜的聲音。「大夜裡三點多鐘天就亮了，還真不習慣。」
「我也是…早上我們一般九點起床…別人找我們大清早六點就給我們打電話了…瞌睡還沒睡醒那…」
小狐狸停下腳步先在門外聽聽他們在說什麼。
魔姬玉奴說：「偉偉聽說大連女生很漂亮。」
「對。」黑夜也出聲同意。
玉奴摀嘴笑說：「開放，是吧。大連出美女呀。」
生在遼國的阿偉說：「沒覺得…」
黑夜說：「大連女孩不僅漂亮，還比較騷。」
玉奴很驚訝：「夜夜你搞過，不會吧！
「我……」黑夜沉思陷入了回憶之中，忽而轉變表情壞笑道：「嘿嘿嘿，個人因素，無可奉告，隱私。」
阿偉說：「都是那種施脂帶粉的，不喜歡…我喜歡自然的…」
玉奴指著自己可愛地笑說：「我素顏。」
黑夜說：「我就喜歡素顏，親著都有親切感。」
小狐狸在門外摸摸自己的臉頰。
猛瑪也說：「我也喜歡素顏的，看化妝的看得想吐。」
「其實素不素顏無所謂，只要自然就好。」阿偉湊到黑夜身邊。「我最喜歡八卦了，什麼隱私啊？」
聽到這裡，小狐狸才推門走進去大聲說道：「主人早。」
「小狐狸…」離門最近的阿偉轉身問：「妳空間那些漫畫妳自己畫的？」
小狐狸笑咪咪地說：「嗯。」
黑夜訝道：「小狐狸，今天不上班？」
「今天休假。」
阿偉悶悶道：「看著有點酸酸的感覺。」
玉奴關心道：「偉怎麼酸啦。」
「妳去看嘛…都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怕我空間去的…可惜我空間裡面沒東西。」
這幾日小狐狸有事沒事就到處遛達，看看團體裡成員平日生活的另一面。
黑夜說：「我的空間也很乾淨。」
猛瑪摳鼻說：「就我空間不乾淨啊。」
「小狐狸…」阿偉盯著小狐狸欲言又止的樣子。「看了妳那些漫畫，我好想知道妳長啥樣。」
黑夜大笑說：「哈哈哈哈，終於轉到正題了。」
阿偉叫道：「別把我想得那麼齷齪…」
黑夜突然問：「怎麼拉人？就是把別人拽到團體裡。」
猛瑪馬上過去教他怎麼辦手續。之後，只見黑夜從外帶進來了一隻小喵。
「新來的改名字。」黑夜對她說。
這只寶貝喵一進來，就很有禮貌地道了萬福：「奴給各位爺請安。」
「乖。」魔姬小咪提醒道：「請改名看規則。」
黑夜說：「這裡不是高壓團體，不必如此。」
寶貝喵還是很有禮貌地彎腰說：「知道了黑夜爺。」
黑夜介紹說：「這位是我從高壓拽過來的現實奴，各位加油。」
小狐狸大大的眼睛，天真地望著黑夜。
猛瑪問道：「這是誰的奴啊？」
黑夜說：「還沒主。」
小狐狸呼出一口氣。
京主虐愛也感興趣地湊了過來。「無主？」
寶貝喵說：「奴沒有主人。」
一聽無主，虐愛主呼朋引伴：「各位狼們，下手吧。」
很快地，不管樓上樓下只要是公的都紛紛靠攏過來。
黑夜管理著秩序：「各位排隊，一個一個來。要講點江湖道義。」
虐愛好不容易搶了第一，還差點跌倒。「死去，還排隊。」
「記住素質。」玉奴站在一旁觀望：「八仙過海呀。」
猛瑪被擠到了後邊，很無奈地看著前面的人山人海說：「不是八仙，過不了海。」
阿偉說：「都假仙…」
黑夜鼓勵道：「猛獁你得加油啊，你還沒有第一次呢」
魔姬小咪提醒道：「寶貝，先改名。先說妳的地區、性別傾向、名字。」
黑夜幫她說：「她山東的，經常來北京天津。」
寶貝喵乖乖地回話：「奴是山東經常去北京。奴叫寶貝。」
「行了，我給你改。」黑夜到旁邊的桌子上，拿起毛筆揮毫寫上「女奴，寶貝」。
寶貝喵欣喜地接過名牌。「謝謝黑夜爺。」
「猛瑪，是不是心動了。」虐愛主用手肘撞擊猛瑪的腹部說：「心動不如行動。」
「黑夜的名字好拗口…」阿偉在一旁打趣地說：「黑爺爺…夠黑啊…」
黑夜瞪了他一眼，對寶貝說：「不用爺、爺的，這裡是平等的。」
寶貝紅著臉很不好意思地說：「習慣了。」
「幸虧我在其他團體有任職，要不然可輪不上在北京的主。」
「繼續努力。」虐愛主拍拍黑夜的肩膀說：「黑夜，很看好你。」
黑夜得意地說：「為淫民服務。」
寶貝小小聲地問說：「奴在這能找到主人嘛？」
虐愛主第一個肯定說：「能，加油。」
「肯定能！這一點我用人格擔保。」黑夜不但大力加持，更主動服務：「妳想找個什麼樣的主人？我給妳介紹認識。」
寶貝想了想，抬頭眼睛亮晶晶地說：「奴家想找個疼奴家的主人！」
黑夜挑眉：「沒了？」
虐愛抽眉：「這麼簡單。」
黑夜簡單地為她介紹：「寶貝想找個有愛心的主人，我覺得這裡的所有主都是有愛心的。」
虐愛主馬上舉手自告奮勇：「我就很有。」
黑夜帶著寶貝在城堡裡認識環境。「我鼓勵多多公開聊天，儘量少走私。」他們的背後跟著一條長長的公狼。
虐愛主也緊緊地跟在一旁：「和我一樣，要不，不說話，要說話露個面。」
寶貝握緊貓爪很激動地說：「疼奴就好！貓貓很乖！」
「疼貓貓，這個很容易啊。我們全是大愛的。」虐愛伸出魔爪。
在人群堆中，難免出現鹹豬手，寶貝驚叫一聲：「貓貓也會抓人的哦。」
魔鬼站出來說話：「如遇騷擾，可找管理舉報。」他厲聲說：「先聊再約，注意素質。」
魔姬小咪舉手說：「魔鬼哥哥我約你。」
寶貝忽然又跳起說：「不要了，貓貓要抓人了。」
魔鬼叮嚀她說：「寶貝，妳可以舉報。」
「……」黑夜眼神銳利地掃過人群，沉聲嚇道：「群裡的人，注意素質。」
寶貝怯怯地問安：「黑夜爺……吉祥。」
黑夜擺手道：「這裡不必如此」
「只和黑夜打招呼？」虐愛主很不是滋味地說。「黑夜，你是不是又下了迷魂藥了？」
「看見黑夜爺就習慣了。」寶貝臉「唰」的一下紅的像蘋果，連耳朵都紅了。
黑夜說：「妳叫我哥哥把。你們沒去過高壓團體，不懂。」
「好！」寶貝甜甜一笑喊說：「黑夜哥哥。」
魔鬼走過來說：「黑夜，你拉來的啊。」
「對。從，君臨拉來的。」
「哦……」
「她昨天進的君臨，今天說不習慣，就想找個主人，我就順手牽來了。」
魔鬼無奈地擦擦汗。
「不是吧。」魔姬小咪叫道。「太速度了你。」
「寶貝不習慣那裡！」寶貝的眼中充滿淚水，很無辜地說：「那裡找不到主人。寶貝不想做流浪貓了！」
「這裡有很多狼，妳不用擔心 找不到主人。」虐愛主安慰她說，再歎：「眼下我是不能現實，要是能我也下手寶貝了。」
黑夜瞇眼目露凶光：「那我就下毒手了。」
虐愛主失聲叫道：「你又下？你那個小狐狸呢。」
寶貝激動地說：「寶貝不一定要現實！寶貝怎樣都行。」
魔鬼看著也熱切地搓手。
黑夜嘖嘖搖頭：「魔鬼，我算看清你的真面目了。」
「咋真面目？」
「一有新來的，你就出來冒泡，魔鬼，你真不厚道。」
魔鬼不同意地說：「我每天冒泡好幾次。」
小咪聽見魔鬼說話，也很激動地問：「魔鬼哥哥也要下手？」
寶貝實在太受歡迎了，不堪其擾得快要抓狂。「不要走私，貓貓要抓人了。」
黑夜親切地關心：「寶貝，妳現在還擔心這裡找不到主人嗎？」
寶貝低頭委屈地說：「沒有疼寶貝的！」
一個平常默不作聲的男主清風，翩翩走出自介道：「我是天津的，現實兩年，想收個奴。」他有意無意地看著寶貝說：「我喜歡羞辱、捆綁，虐陰，虐乳，口味輕。」
「有啊，這不有人了。」虐愛主安慰她道：「不會的，寶貝這樣，怎麼會沒人疼。」
魔鬼提議道：「寶貝聊聊自己情況先。」
寶貝說：「寶貝剛剛接觸，寶貝想做一隻真正的貓貓。」
清風問：「多久了？」
「一個多月，寶貝很乖的。」
「調教過嗎？」
「不知道那個團體的算不算！沒有調教過！寶貝沒有主人！」
魔鬼接過主導權問：「寶貝，妳要找個怎樣的主？」
寶貝說：「寶貝是無性的。」
黑夜吆喝道：「喜歡白紙的上。」
魔鬼認真地向她解釋：「主奴關係中，主和奴是平等的，奴有拒絕的權利，寶貝妳瞭解這些吧。」
寶貝無知地搖搖頭：「不知道。我無性調教過。」她低頭很可憐的樣子。「寶貝想主人摸摸頭，寶貝想做貓貓…」
虐愛主摸摸寶貝的頭說：「貓貓，乖。」
魔鬼說：「妳無性的啊，總之要保護自己身心安全。」
魔姬小咪打了個呵欠似不在乎地問：「魔鬼哥哥也要收啊？要不我騰地得了。反正謎界團體多，別處也容的下我，二筒也帶走。」她揚脅嚇道。
魔鬼不解：「咪，你要走啊。」
小咪吃味道：「你要收她啊……我不走嘛去？當然……把我的人也帶走。」
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醋味，大家都感覺道氣氛不太對，紛紛讓出了一塊空地給他們。
魔鬼失笑說：「她還不一定理我呢。」
小咪揚高下巴：「您本事大，怕什麼？我的人全體帶走，給您騰地。」
魔鬼也沒阻止。「好的，妳把人帶走吧。」
小咪瞪視著團體裡的所有人。「奴們聽著，無論是我主人還是前主人……剛勾引我就開罵。」魔姬小咪戴的一直是管理的名牌，不說還看不出原來她是個奴。
曾經承諾太陽的京主搖頭歎道：「小咪，妳啊，思想簡單了。」
「罵臭了算。」小咪毫不在乎拍桌狠道：「媽的，敢惹我必死，我的爺都敢勾引，眼瞎了。」見到她這副彪悍模樣，沒有人敢靠近。
虐愛主忙擦汗道：「這個，不用這麼狠吧。」
冷冷晉主倒是很欣賞地望著小咪：「我也想要個小咪樣滴…」
「我現在單身等著，還說什麼？」小咪一副小太妹模樣。「啊？喜歡霸道的？」
魔姬玉奴問：「小咪，妳的主人，和前主人是誰呀？」
她的問題也是大家的問題，不然一不小心就要莫名其妙得罪了。
虐愛主弱弱地問：「不過我很好奇，為什麼要加上前主人。」
小咪如數家珍地念著：「二筒、火炮、女巫、醫生、魔鬼。」
虐愛無言道：「這麼多，咱們這裡，只有魔鬼一個吧？」
「都在這裡，因為我的就是我的，別碰。」小咪目光如一把利刀，冷得讓人發寒。
剛才還鬧轟轟的一群人，這會紛紛閉嘴不敢說話。一陣冷風吹過，虐愛抖了一下說：「黑夜，下次在門口貼上小咪說的這個吧，要不然，咱們謎界就翻天了。」
「……」黑夜從剛剛就一直沉默地看著，他緩緩啟齒說：「我覺得…小咪這樣不對…」
虐愛汗顏道：「不對是不對，不過一個人一個樣子，也許她覺得對。」
小咪說：「我不只一個團體，我只說我家爺。而且我只會有這幾位主，不認了。」
魔鬼緩和氣氛玩笑道：「大家別緊張，回頭我換馬甲。」
「你飛了我更好。」小咪紅著眼睛說。「你勾引奴我管不了……別上謎界當著我勾引，當然別讓我知道，我倒要看看誰想挑戰我。」
玉奴摀嘴笑道：「我也是很霸道，但是我的主人要是敢勾引別的奴我就扔了他。」
什麼叫奴可以把主人給收了，今天小狐狸見識到了。
「奴可以霸道。」黑夜審慎地選擇用字。「但，這裡是公共場合，不要…」
「霸道的m一個不要。」傳說中的二筒說：「在下只要奴不要m。」
玉奴吐舌道：「我才不稀罕呢。」
小咪說：「我是佔有欲強，真的在乎才吃醋。」
二筒指著她的名牌說：「喜歡吃醋的把名字可以改為m，不要叫什麼奴，於身份不符合。」
「理論不同，不跟你吵。」
「理論只有一個。」
黑夜說：「小咪，我不理解妳的理論，我也尊重妳的理論，但不要…別人。」
「那個我承認你說的對。」小咪紅著臉尷尬地說，氣勢馬上弱了下來。「我不跟他吵，不敢。」
一個控制主剛進門，就發現現場氣氛異常凝重。「什麼事啊。」
小咪嘟嘴說：「木事，理論分析。」
控制主摸不著頭緒。「理論分析…什麼啊，就妳說的。」
小咪扭身走開。「木啥。」
魔姬玉奴笑說：「就是小咪滿地打滾，要撓人啦。」
「討厭玉奴。」小咪害羞地拍打玉奴。
「我不說了，說實話總是不好的，咪。」
猛瑪摳鼻說：「她已經在撓人了。」
小咪紅臉道：「沒撓呢。」
玉奴笑說：「咱撓，沒事。」
小咪深吸口氣說：「我承認我愛上了每位主人。每位主人都是我心裡的神，都愛過。所以……每次拋棄我，都跟失戀一樣難受。」
二筒驚歎道：「還是小咪牛啊，我在圈十多年我的狗還沒妳的主多。」
魔鬼說：「這圈裡，女人放的開，就有一大把主。」
小咪臉上盡是苦澀：「得了，爺，您又取笑我。不信我能怎麼樣？主人……呵呵，主在我心裡，從未離開。」她搖頭傷心道：「不玩主奴關係了，傷夠了……我在乎主人，主人在乎咪麼？我是多主，我現實一個主，就不現實別人……是花心麼？」
猛瑪問：「妳要的是怎樣的在乎？」
小咪說：「不離開。這就是在乎，不離開我……永遠不要。」小咪雙眼含滿淚水，委曲是說：「咪咪是壞還不聽話，可是我怎麼折騰都永遠堅信主人不會拋棄我，永遠只疼我一個。可是現實中呢……」她苦笑：「呵呵，還是醬油好，無心就不被傷。」
魔鬼不同意，認真嚴肅道：「妳認為這不是花心，妳的主會認為妳這是花心。」
「魔鬼哥哥，這圈子裡我只對不起火炮和二筒，因為誤會或者其它我讓他們受傷。醫生、女巫和你都是默認我多主的。」
曾向太陽承諾的二筒說：「放心吧，二筒不可能受傷。」
「二筒，對不起……咪咪從沒想過要離開……真的是誤會了。」她轉頭對魔鬼道：「可是我跟你現實後還現實過其它人麼？」
魔鬼撇清道：「我沒想做妳的主。是妳一再勾引我，我勉強試試，到第三次我已經煩妳了。」
瞬間，場內氣溫降到零度以下。
小咪身形一晃：「是啊……當初我是故意勾引的。」
控制主問：「在妳看來主奴是什麼？」
「主奴……我想伺候我的主人一輩子。永遠做他忠實的狗狗，這就是我的主奴理論。」
「小咪啊，妳想的沒錯，可是妳做的是這樣麼。」控制主問。
小咪也很坦白：「呵呵……沒有做到。」
二筒歎：「別太認真。」
魔鬼道：「妳認真了，妳就會自己騙自己。」
小咪淒然一笑說：「永遠不想懂。騙下去吧。」
「妳就窩在自己的世界裡，自己騙自己。」魔鬼提議：「妳不如把妳的幾個主拉出來，一起聊聊吧。」
「沒必要聊了，醫生和女巫喜歡我無法無天的折騰，二筒被我傷跑了。」她深深地凝視著魔鬼：「你……呵呵，謝謝你騙我那麼久。」
魔鬼道：「我就不喜歡折騰的。」
「至於火炮哥哥，一直陪在我左右。咪咪在你之後沒認過主，沒現實過……可惜你不需要我忠誠。」
魔鬼訝道：「火炮還陪著妳呢？」
「呵呵，朋友式的陪伴有何不可？他的誤會早解除了，過去的事不能改變，我只能努力做好未來。」
「妳之前的事妳的幾個主的事，我也在意。在我這，妳前主人朋友式的陪伴，就是不可以的。」
「你不是不要我了麼？」她抬頭看著他。「還公然找奴。」
魔鬼斬釘截鐵用力地說：「對，我不要妳了。我還要妳的時候，我也不喜歡他們的朋友似的陪伴。」
「你還是倔強……我打醬油為了什麼？」小咪兩行熱淚奪眶而出，止不住滑落到胸口。「之前多主，後來只有你一個又是為什麼？為你付出了那麼多，可是你還是不要我。我為什麼不能有人陪我。」
「在我這，只要妳有過過去，後來怎樣就不管用了。」
小咪手撫著胸口說：「我肯叫一聲主人，都是我心裡最肯定在乎的人，這聲主人的分量有多重，誰懂？」
「妳那朋友似的陪伴，在我看來是種曖昧。」魔鬼的眼睛看得很清楚。
「我都斷了的時候呢，你不是一樣不要我。」小咪眼露出被拋棄的傷心絕望。
「妳斷了，妳也改變不了自己的過去。」
「我從來就沒背叛過你，而你不在乎。」
控制主在一旁歎道：「不成熟啊。」
黑夜阻止他道：「控制，等他倆講完，再說話。」
小咪滿臉通紅不好意思地說：「抱歉……忘了是團體裡了。」
「而且還是保持朋友似的曖昧，一開始我就沒答應跟妳有什麼關係的。」魔鬼極力撇清。
小咪冷笑：「曖昧？這可奇怪了。是麼？我約女巫姐現實，你為啥不讓？」
「我認為，潔身自好的女人才有美好的未來，我不想做妳的主，我也不想妳再亂下去。」
「哦，反正我也不是處……有什麼乾淨的？」小咪雙眼含滿淚水。
黑夜也忍不住發話出聲：「魔鬼…聽說，小咪和你見面的時候，一根筋的勾引你。」他說：「我想，小咪很喜歡你。」
魔鬼挑眉：「誰說的？」
「那天純屬誤會。」小咪解釋：「我穿著八釐米高跟鞋見的他，讓他帶我買東西去。天晚了我要回去，可是魔鬼擔心我坐地鐵腳疼得走不了，一定帶我買鞋去。」
魔鬼說：「下著雨，妳陪我走了二個小時，我很感動。」
「後來就爭著，再後來沒車了，他帶我找的住處。兩個小時……傻瓜你身上都濕了。」小咪笑，眼中卻流下眼淚。
魔鬼也回憶道：「走兩小時，趕緊找個五百塊一天的酒店，住下休息，我都累了。累了想睡覺，妳還要玩。」
「七百。」小咪說。「我是試玩具好不。」
魔鬼瞇長了眼：「妳是試妳的玩具，但是得我來用。」
「馬縛式口球我自己能戴麼？」小咪不知道想到什麼，倏然閉嘴。「不對……不聊了，太細節了。」
魔鬼皺眉：「我不喜歡亂的，我始終認為，女生玩多了傷不起，這是我的價值觀。」
小咪笑：「那就打醬油。二筒。人呢？都讓我說跑了？」她東張西望地尋找。
全團體的人都很識趣地閉上嘴巴，在他倆周圍圍出一圈，看好戲。
魔鬼真誠地對她說：「咪，妳的身體健康，妳自己知道，妳已經玩不起了。」
小咪紅著眼睛說：「魔鬼哥哥，我不會怪你……只是希望你如果找奴，別當著我面找，也不要讓我知道。」
魔鬼說：「妳得活得在意點，我一直在控制自己的情感。」
小咪哭著說：「我控制不了。」
控制主搖頭歎道：「你們都沒理解主奴關係是一種怎麼樣的關係。」
小咪轉頭對他笑說：「謝謝，不玩了。」
女奴甜豆托著下巴說：「我也在看，我在努力看明白你們是在吵架，在紛爭，還是在甜美回憶。」
小咪說：「一種變異的愛情。」
控制主說：「因為妳太小了，不成熟。」
「主奴關係不是愛情…」女奴清逸和甜豆都說。「不要把主奴關係當成任何形式的愛情。」
小咪說：「當年二筒給我按時就告訴我，需要看開去，我沒聽。」
魔鬼說：「這幾個月，我一直當她家長關心她。圈裡很多女奴都是缺乏安全感，缺乏歸屬感。」
「呵 呵，我沒事……活著就是最幸福的事。謝謝你曾經陪過我。你的在乎我會記得，孤單時會想想這些，抱著自己……還有你這樣陪過我。」她珍惜地摸著名牌。「咪咪是二筒給我的名字，不會改……永不改，我用這個名字認識的所有人……謝謝你們陪著我。」說完小咪張手找團體裡的人要抱抱。
魔鬼厲道：「我寵妳刺激妳就一個目的，讓妳做到，不要把精神寄託在主奴遊戲，這個泡沫上。」
見習魔王夜蒲剛來，還沒理解是什麼情況，問：「小咪怎麼了。」
「我……愛上魔鬼了，就這麼簡單……」小咪解釋，公然告白。「遊戲我不玩了，可是你也走了。每一位主人我都是愛過的，所以會吃醋在乎。」
「我從一開始就不愛她。」魔鬼強調，像在極力撇清什麼。
「我不會玩，只是傻傻地對別人真心……所以我不再玩主奴關係了。」
「這個圈子裡的人有一種魔性，一種執著。」魔鬼瞇眼道：「小咪那次在交誼聽哭，我就看出那種魔性。」
「魔鬼哥哥只是在做一個主人應做的事。」小咪笑咪咪說，卻在下一瞬小臉皺在一起，蹲下再也忍不住低泣，身體不住顫動：「愛……別離。」
夜蒲還是一頭霧水：「你們兩個這是怎麼了？」
在一旁的寶貝看著也哭了，跑過去抱抱小咪。
小咪抹去臉頰上的淚水說：「寶貝，我沒事……有妳陪我呢。」
「寶貝很乖，寶貝陪小咪。」寶貝與小咪相擁哭在一起。
魔鬼站得遠遠的說：「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憎會，求不得，放不下。」
小咪擦淚道：「因為主奴這個遊戲，認真你就輸了，我是放不下。」
四人幫中的女奴清逸說：「妳自己放不下，只有自己去扛著了。」
小咪說：「是啊……最卑微的我只求活著。」
又一個男主鐵鞭推門走進來，立刻被眼前這陣仗震懾住，囁嚅道：「開什麼會呢？」
小咪自嘲道：「我的感情大會。我一個人鬧得群裡都壓抑了，貌似最近我鬧得頻繁點，二筒都被我氣得不說話了。」
女奴清逸說：「壓抑有些，但也讓我們思索了很多。」
魔鬼撫額頭痛道：「最近地球磁場有點亂，很多人會情緒不穩定。」
「磁場……貌似有些。最近我就一直沮喪，想哭想喝酒，想大聲的宣洩我的失落。」小咪又是一副快哭了的表情。
男主鐵鞭鞭策道：「調整一下心態啊，心態積極點。」
見習魔王夜蒲提議道：「出去散散心。」
「走了就不會回來。」小咪低頭難過道：「我放不下。」
玉奴也點頭道：「鐵鞭說的對，心態很重要。」
男主鐵鞭說：「人生目標有點亂吧。重新整理一下人生目標，無關重要的事情就可以放下了，不要總為瑣事失去方向。有些妳認為重要的事情，隔些年看去看，就發現完全沒什麼大不了。」鼓勵的話大家都說的出來，說的容易，但要做到卻很不容易。
魔鬼說：「咪，我不想送妳馬鞭了，買雙鞋得了。」
「你都送我一雙了。還有你欠我的不止馬鞭哦。」小咪瞅著他說。
「那是夏季的鞋。」
「也是鞋哦。」
魔鬼看著小咪說：「咪，妳趕緊長大。人生觀，什麼的都會跟著變的。」
小咪不服氣地說：「關鍵是重要，是我的，我會等的，也會搶回來的。」
黑夜忽然說：「……我心態就不健康，咋辦。」
「咋不健康了？」小咪搶了小狐狸的臺詞。
黑夜皺眉：「反正看了你們聊天，我就覺得我心態不健康。」
魔鬼說：「咪，妳考個學歷拿個證，做導遊去。學好英語日語，一年有一半時間，去藏地做導遊，另一半時間去雲南做導遊。」
黑龍江來的男奴弱弱地舉手說：「為什麼做導遊？」
小咪聽能去西藏朝聖顯得很興奮，又苦著一張小臉說：「能不學英語麼？」
「導遊有外快還能做點小買賣，妳還去玩了。」
「雲南……」她嘟嘴道：「導遊都得跟司機那個的，我不去了。」
魔鬼說：「學好英語，我可以給妳介紹到尼泊爾去做導遊。在深圳接外賓團，去藏地還是收入很不錯的。」
小咪齜牙咧嘴道：「尼泊爾有蝨子，藏地好，不要蝨子。」小咪握拳吶喊道。
「藏地也有。」魔鬼嚇唬她道：「藏地還有長尾巴的。」
「喵……老鼠。」小咪天真地望著魔鬼。
寶貝跑到小咪身旁說：「小咪，寶貝做過導遊！不是都跟司機那個的。有跟司機那個的！多去景點！」
「是麼？有專家哦。」
魔鬼問：「寶貝，導遊證好考嗎？」
寶貝回答說：「奴用了四個月。」
小咪的表情很驚恐：「四個月？太誇張了。」
魔鬼說：「寶貝這不是高壓團體，主奴是平等的，妳自稱也可以不用奴。」
寶貝點頭道：「知道了！說順嘴了！」
小咪也說：「在普通團體，除了自家爺，妳就是最高貴的公主。」
寶貝縮著脖子說：「被君臨群罰怕了。導遊有時候很累心。」
小咪聳肩：「我在君臨就木被罰過，態度好，少說話。」
「寶貝笨。」寶貝敲敲自己的頭，對小咪認真道：「小咪，這四個月很枯燥的！要記很多東西，每一個景點都要記住。」
小咪哀號叫道：「不是吧。」
魔鬼說：「咪，做導遊攢點錢以後，妳可以開個小超市，叫妳媽媽給看攤。」魔鬼認真地勸說：「咪，妳得把身體養好了，去高原帶團可辛苦的很。」
「我媽不喜歡看攤。」小咪伸出爪子抓撓：「喵……我想去藏地。」
「藏地就是高原。」
小咪開始意象天開：「我騎車去，省錢。」
魔鬼搖頭說：「團員全騎車去，可不可能。」
小咪的心已經嚮往到好遠好遠的地方。「組團啊。騎車去旅遊……嘻嘻。」
「藏傳佛教在西方國家發展的很好，會有更多西方人來西藏朝聖的，妳學好英語是個機會。」魔鬼虎口婆心地說：「咪，這幾年拿個導遊證，養好身體，去藏地轉轉吧。」
「團體裡找個英語老師教我。」小咪又想依賴。
團體裡的人七嘴八舌地討論給建議。
「她還想考大本。」
女奴清逸說：「那就考上大本，順便就能把導遊證考了。不是很難，只要記性好。」
「聽說，女人經濟上獨立了。精神上就能獨立，那樣我就省心了。」魔鬼摸著下巴像在策畫著什麼。
小咪跳腳叫道：「魔鬼，你別氣我。」
女奴清逸說：「小咪，妳可能一直被人寵著，所以妳不想長大。但是作為一個女孩子，必須要學會獨立。」
玉奴也聳肩道：「我家裡人也不寵我，但現在也不要他們管我，挺好。」
「你們說的對。」魔鬼說：「她找主就是想被寵著，她家人不太寵她，她很失落。」
小咪嘟嘴辯道：「我一直很獨立，只是你不懂哦。」每個奴都是不願長大的小孩。
魔鬼打呵欠說：「我比妳大十一歲，我假裝不懂而已。」
小咪仰頭說：「十二啊，不許騙我。」
女奴夏夜忽然問：「魔鬼芳齡？」
女奴清逸也摀嘴輕笑，欣賞地看著魔鬼道：「成熟滴男人身上有很多東西值得偶們學習。」
「我芳齡三十三，男人三十三一枝花。」魔鬼害羞裝臉紅說。
「三十三還好吧。」
「額，反正不小了。」小咪左爪、右爪抱住了魔鬼。
魔鬼仰天歎道：「我都不是妳的主了，我還得督促妳衣食住行，我好慘啊。」
小咪摸摸魔鬼的頭，又親親他笑說：「安慰一下，魔鬼哥哥。」
「今後妳得自覺。」
「額，我只要湊合活著就好。」
魔鬼搖頭道：「現在湊合不講究，到中年就真傷不起了。」
小咪咕噥道：「已經傷了。」
魔鬼開始講理：「很多女生玩得太嗨了，元氣大傷，需要各種調理，不趁早調理，到中年就有些晚了，雖然年輕看不出來。懂中醫養生的，就明白那道理。」
「我只是水多，不至於……啊。」
寶貝倒是聽得很認真，還抄筆記問說：「真的嗎？」
「真的需要調理。」小咪說：「主奴關係只是愛好，不能太用心用身。小豬豬，那藥粉我能向那誰買點麼？」
見沒人搭理，寶貝默默地到一邊蹲著。
「啊？寶貝咋了。」小咪發現，將寶貝跩起來抱抱。
寶貝忽然顫抖地哭說：「寶貝害怕了！寶貝不要被遺棄。」
小咪對她笑著說：「那就不找主人，不玩主奴關係。」
「今天好熱鬧。」黑夜笑著拍拍魔鬼的肩膀說：「魔鬼，都是你的功勞，今後每天都這樣啊。」
魔鬼無言道：「我在聊天。」
小咪雀躍地揮拳道：「是啊，魔鬼被我欺負了，那我天天欺負他。」
魔鬼說：「那藥粉是我哥們他舅舅自己親手做的。」
「唉，不好買吧。」
「買不到，過幾天我去看看他還有沒有，他舅舅出診費六千塊。」
小咪目瞪口呆：「這麼貴啊？」
控制主問：「什麼藥啊？」
「去寒毒的藥，我身體不好。」
魔鬼說：「那藥，有機會就蹭兩口，花錢買就沒必要了，等妳工作穩定了，還得去袁醫生那。袁醫生給的藥方，都是藥房裡的中藥。」
「藥還沒吃呢，藥我不敢吃，怕起疙瘩。」
黑夜若有所思道：「看來…魔鬼，你沒少折騰小咪啊。」
小咪說：「他基本不折騰，只是寵我關心我。」
魔鬼無奈道：「是我被她折騰。」
黑夜聽了哈哈大笑。
「哈哈，我說了我是虐心的。」小咪笑嘻嘻得意道：「我折騰都是四個小時起的。喜歡被虐啊，一般都快天亮睡。」
魔鬼瞪著她說：「還得我叫她起床。」
小咪開心地計數著：「三個鬧鐘，兩個叫醒魔鬼，魔鬼叫醒我。」
寶貝羡慕道：「好甜蜜哦。」
黑夜道：「還挺浪…」
小咪閉眼回味道：「是回憶……他留給我的回憶。我木事，只是有時會催眠自己，還在過去，這樣不會難受。」
「那袁中醫，抓藥都有妙手回春的本事。」
「藥我不敢吃，怕起疙瘩。」小咪打了個寒顫說：「藥好恐怖……有蜈蚣和蠍子。」
魔鬼道：「給我開的藥方裡，還有鐵礦渣呢。」
「硌牙不？」她忽然想起什麼地說：「咦……牙疼。」
「熬的湯藥。」
「那也有渣啊。」
魔鬼轉頭對大家說：「我聊我和咪的事，也給別人提個醒。再怎麼瘋，也不能脫離現實生活，我只能做到我做得到的，我做不到的我也無能為力。」
寶貝認真地聆聽，很是受教地說：「寶貝不瘋。」
黑夜說：「寶貝，多學學。」
寶貝用力點頭說：「知道了黑夜哥哥。」
小咪說：「主奴關係裡有人用真感情，有人不是，要懂得分辨。我比較幸運，都是對我是真的，不同的寵愛方式。」
魔鬼說：「咪妳趕緊拿個證去。」
小咪小小聲說：「結婚證……」
「大本證、導遊證。」魔鬼說：「把妳發配到藏地，我就可以再找奴了。」
小咪揚眉凶道：「你敢？帶著活佛回來收拾你。」
猛瑪說：「再加結婚證。」
小咪眉毛抽筋地說：「我跟魔鬼結啊？」
清逸搖頭道：「寵愛這東西…喜歡你的時候你就是再不好也會喜歡，不喜歡你的時候你就是再優秀一樣說扔就扔，所以小咪你要先學會自己寵愛自己！」
小咪點頭道：「好，自己疼自己。」
魔鬼說：「我就怕我的師傅們。」
「怕就乖乖聽話。認識我了就對你不好了，所以不能找奴。」
「我的師傅很慈悲的。師傅不在我身邊，但我的一舉一動，他們都知道，07年的時候，我的第一個奴，我師傅知道，只跟我說了一句話：『做人要有慈悲心』。」
小咪白眼道：「你M多了，奴只有我一個，不一樣。」
魔鬼無辜辯道：「那會就那一個。」
「死去，再提我去你單位欺負你。」
「妳也糾結我的過去，是吧，我也一樣，所以我接受不了妳。」
小咪摀耳道：「不糾結……只是不想聽。」
寶貝摀嘴輕笑：「兩個醋罎子！」
魔鬼也自嘲道：「人家是來打醬油的，我是來打醋的。」
小咪很不可思議地說：「額……他吃醋了？」
寶貝歪著頭：「小咪不是嗎？」
小咪手指著魔鬼說：「我剛明白，魔鬼哥哥你個醋罎子！」
魔鬼拍拍胸膛說：「俺金牛座的，吃醋第一。」
小咪吐吐舌說：「偏執鑽牛角尖。」
「室女座才偏執鑽牛角尖 。」
「你學我說話……」
對於剛才跪倒在自己腳邊的男奴，寶貝感到很棘手跑來問說：「額…怎麼會有人想做我奴？無語中…」她奇怪地瞅著自己的名牌說：「我是奴，我的名字對不對啊？」
小咪也看了一眼說：「是啊。」
「寶貝，習慣了就好。」魔鬼見怪不怪向她解釋：「對，但俺男人總是懷有僥倖心理。」他順便向眾人問：「這裡有喜歡，哥特風的嗎？」
小咪又瞪著魔鬼：「壞魔鬼。」
魔鬼攤手道：「那個人不是我。」
「邊去……又公開招女女。」
寶貝看著他倆又吵起來，木訥道：「寶貝沒說是您。」
「想做寶貝的奴的不是我，我永遠是大寫的S。」魔鬼揚眉神氣道。
「知道。被我虐心的S，恭喜你大S。」
「我沒有被虐心，只是擔心妳不會照顧自己。」
「是收心。」她露出幸福的笑容。「不放心好，這樣一直陪著我。」
魔鬼道：「咪，妳趕緊去洗頭吧。」
小咪嘟嘴：「哦……又忽悠我。」
然後魔鬼去吃午飯，小咪也洗毛去了，見沒好戲看了，人群才一哄而散。

下午茶時間，團體裡大家各自悠閒地幾個幾個圍坐成一桌。
黑夜忽然問：「小狐狸，今天臺灣國慶日？」
小狐狸哈哈笑說：「國慶日公司沒放。」
魔術師說：「臺灣昨天就國慶了。黑夜你晚了。」
玉奴也說：「雙十節，你不知道。」
「不好意思。我看新聞呢，才發現。」
魔術師搖頭歎道：「你太不關心我們的中華民國了，黑夜要加強學習了，不然小狐狸得多失望啊。」
黑夜說：「多瞭解臺灣同胞，這樣大家庭才能相處的更和睦和諧。」
魔鬼舉手說：「關心臺灣女同胞加一。」
玉奴橫了他一眼道：「我怎麼記得你還關心歐美女同胞呢。」
魔鬼又舉手說：「關心歐美女同胞加二。」
大家輕鬆談天說地，聊著要見面聚會的事，但那是與小狐狸距離好遙遠的事，小狐狸也就靜靜地躲在角落整理心緒，留著一隻耳朵注意著團體裡的動靜，尤其是當黑夜說話時。她很努力地抽絲剝繭，想要將所有的這一切紀錄下來，一直忙到了天黑，才站起來伸懶腰，往場內探頭看。
只聽魔鬼正在問說：「有找我談心的嗎？」
魔術師正憤慨地說：「我們是買家，國外賣家要發貨給我們，合同簽的是貨到付款，國外賣家怕我們貨到後不付款給他們，要我們開個銀行保函，要銀行做擔保，說一定會付款。這個賣家我們不瞭解，一點都不瞭解，你說這個保函能開嗎？」
「這心談得很專業啊。」
黑夜說：「別聊了，再聊肯定找你幫忙，我就這麼被人下過套。」
魔術師失望道：「我很失望……」
「談心……我想。」小咪說。
「收奴……我想。」黑夜說。
女奴梅梅聳肩說：「我圍觀，不參加。」
黑夜對團體裡的人說：「有沒有沒主的奴，速度報名。」
過了一會，都沒人回應。
小狐狸覺得這時她不能再不說話了，她笑盈盈走出說：「主人要找什麼樣的奴呢？」
猛瑪噗哧哈哈笑出。
「就小狐狸這樣乖的。」黑夜帶著贊許的眼光，輕輕地拍拍小狐狸的頭。「像小狐狸一樣永遠把我放在心裡的。」
小狐狸輕聲問：「主人也把小狐狸放在心裡嗎？」
黑夜閉上眼吐氣說：「小狐狸一直是我的一塊心病。」
「呵呵，心病。」小狐狸苦笑，自嘲道：「我變成病了。」
「這話說的。」魔術師居中調和：「小狐狸，妳趕緊到京城來長住就好了。他什麼病都好了，哈哈。」
一個吉林的姑娘舉手道：「黑夜，我要報名。」
小狐狸笑說：「主人真受歡迎。」
黑夜說：「姑娘，妳來京城再說。」
魔術師急忙撇清，對小狐狸笑道：「他亂說話，小狐狸表多想哈…太遠了就很糾結的，要不黑夜，你移民到民國算了。」
黑夜目光悠遠深邃。「我把小狐狸領進來的。」
「領哪兒啊，這個團體？還是主奴關係？」
「主奴關係。」黑夜心情複雜地說：「領進來又不能擁有，還揮之不去，時常還想…」
小狐狸接話道：「還想……」
魔鬼也好奇地問：「想啥？」
魔術師比她還急：「想，那就想辦法啊。小狐狸，妳中文好就不要太糾結字眼了…我看著都頭大。他意思是老想著，不是還想。」
黑夜看著小狐狸說：「就是時常想妳。」
小狐狸高興地撲進黑夜懷裡，抬頭對他微笑說：「我很高興是你帶我。」
魔術師在旁說：「黑夜，表達意思，一定要概念清晰用詞準確，我老這麼教育我工程師。省得別人誤解……」
黑夜說：「她畢竟在臺灣，大陸日常用語的習慣和意思她有些不明。」
魔鬼也說：「我認識的臺灣人，說的好多話也一樣的。」
黑夜忽然問：「小狐狸給我贊多少錢了？」
「啊啊。」小狐狸這才想起還有這件事沒說。「主人…變成保險的存著可以嗎…上次買保險，沒有大錢把那一筆錢先用了，我會補回來的。」
黑夜坐起喝道：「妳敢挪用孝敬我的錢？！」
「啊啊啊。」小狐狸嚇得抱頭撲通跪下：「主人，我忘記說了…我會儘快補齊，都有記得多少錢…」
黑夜訓道：「吃完飯，罰跪兩小時。」
「是。」小狐狸愧疚地低頭應聲。
黑夜呼氣：「妳買什麼保險？」
「儲蓄美金。」小狐狸傾頭說，應該是這樣說沒錯吧。
「啥意思？投資保險？」
「嗯，算是。」
黑夜說：「貸款妳還沒還清。」
「快要還完了，應該剩三分之一。」
「誰鼓動你買保險的？」黑夜問。
「一個做保險的國中同學。」小狐狸這才發覺到好像做錯事了。「主人…」
黑夜問：「需要定期再投錢嗎。」
「嗯，每月5000左右。」
「沒事，妳一個月不是掙好幾萬嗎。」
小狐狸點頭：「嗯，所以…我我會補回主人那份的…」
魔鬼笑嘻嘻說：「挪用主人的小金庫。」
小狐狸緊張地揪緊衣服下襬。
「妳給我存多少錢了？」
「加上這個月應該要有36000。」
黑夜感歎道：「呵，不知不覺都36000了，要是人民幣該多好。」
小狐狸聽見來自族裡的呼喚：「爸爸回來了我去幫忙喔，想你。」
黑夜說：「去吧。」
小狐狸走後，團體裡沉靜了一會。
阿偉問：「黑夜…這麼好的女孩在那騙來的…」
猛瑪也很不是滋味地摳鼻。
魔鬼也問：「黑夜，哪騙來的？」
黑夜朝天哈哈大笑。「我把魔爪伸到臺灣抓來的。」
阿偉鼻子朝天哼氣：「黑夜…強烈地鄙視你。」
猛瑪也舉雙手贊成支持。
黑夜舉雙手。「別嫉妒我。」

一吃完晚飯，小狐狸便在團體裡找個沒人會發現的地方開始執行黑夜的懲罰。看見黑夜來了，小狐狸說：「主人，小狐狸開始懲罰了。」其實已經過了一段時間了。
「嗯，乖。」黑夜摸摸小狐狸的頭說：「小狐狸，可能過一會兒我得離開。時間到了，自行起來。」
小狐狸跪著說：「好。」
那天晚上還發生了件小插曲，話說就從寶貝回來開始說起…
「寶貝來了，有人想寶貝嗎？」
黑夜說：「有。」
輕狂主跳出說：「我想妳了。」
「我可以偷偷想一下嗎？」魔鬼也說。
小咪馬上跳出來說：「不可以想，臭魔鬼。」
「寶貝想找個主人！」寶貝難過地搖搖頭：「沒有人要寶貝。」
魔術師安慰她說：「這裡一堆呢，不要著急。」
黑夜問：「妳想找個什麼樣的？不是簡單說說誰想要妳就要妳的吧。」
魔鬼也建議：「寶貝，妳先多聊聊，再約。有疑問，就問黑夜。」
身為領進人黑夜也拍胸脯道：「對，可以問我。」黑夜問她，也在為她做介紹：「妳多高多重？」
寶貝老老實實地報數，她一說大家馬上恍然大悟。
黑夜說：「身材還不錯。」
寶貝有些訝然：「額…謝謝。」
諾日主在一旁道：「魔鬼身材，屁股翹不？」
黑夜問：「現實過沒有？」
「沒現實。」
「接觸虐戀多久了？」
寶貝回說：「一個多月。」
黑夜點頭說：「挺好，妳覺得妳適合虐戀？可以放下一些東西？」
寶貝不解地問說：「放下什麼東西？」
「比如放下矜持，放下自尊，人格…」
寶貝搖頭：「寶貝不知道！」
黑夜說：「還有，寶貝，通過這兩天，我發現妳對虐戀的理解還不夠深…希望妳再學習一段。」
寶貝低著頭說：「寶貝剛剛接觸。」
輕狂主也嘻嘻地來到她身邊笑說：「妳好，寶貝，妳的名字，聽的就很舒服。」
黑夜微笑地對大家說：「你們大家要想得到寶貝，得多多努力，讓寶貝喜歡才行。」
「個人感覺，寶貝適合做那種可愛型的女僕。」阿偉抬頭對黑夜說：「黑夜…你覺得那？我看她說話什麼的，我覺得她適合做那種可愛型的女僕…」
「謝謝輕狂。」寶貝紅著臉對輕狂道謝，又轉頭對阿偉說：「啊偉，寶貝不是女僕，寶貝是貓貓。」
經眾人這一番折騰介紹，寶貝身價水漲船高，很快地周圍又圍著一群公狼。但人多就有騷擾，一會寶貝就不堪其擾，跳起來大叫說：「貓貓要抓人啦。」
「被騷擾的可以舉報給管理。」魔鬼替她抓掉那些，溫柔問說：「寶貝，還有騷擾妳的嗎？」
寶貝笑容燦爛地說：「沒有啦。」
「嗯，如還有就告訴管理。」
「謝謝魔鬼管理。」
突然諾日主翻桌大吼：「搞笑，本來想呆著玩的，管理自認為有點權利就牛哄哄的，還真當自己是個貨。我不在這玩了啊，各位，滑稽的一群貨。」他朝著大家冷笑一聲，然後轉身就走。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什麼亂七八糟的…又怎麼了。」魔術師說。
猛瑪摳鼻道：「誰知道啊。」
「諾日說什麼呢？怎麼了？」聽到聲響的小咪從小房間裡探出頭來問，發現諾日的名牌被抽掉了。「靠，二筒走了。什麼情況？」
「不知道跟誰吵了不爽了…」
猛瑪聳肩說：「不知道，他說了幾句就走了。」
小咪著急地準備就要追出去。
魔鬼在吧台邊慢條斯理地磨著咖啡。「不用了，這事常有。看他的話還看不出來嗎。」
猛瑪說：「沒看明白。」
「他是嫌我管的多了。我管那些騷擾寶貝的，他就走了，這事天天有發生，沒什麼。」
阿偉嘻嘻哈哈笑道：「哈哈，我也去玩騷擾，誰想被我騷擾啊…」
魔鬼淡淡地說：「我在別的團體，我也是被管的。」
小咪說：「不是，他沒那麼無聊。」
「他自己的話是那麼說的。」魔鬼端著煮好的咖啡站到前面來：「咪，本來就不該把一堆前主人，放一個團體裡。」
小咪低著頭深思一會，還是跑了出去。
「一堆前主人？」早上沒參與到激烈戰況的魔術師一頭霧水。
魔鬼轉過頭來微笑說：「對了，有想騷擾我的嗎？」
一隻狐狸舉手說：「我來。」
魔鬼索然無味：「妳就算了。」
「哎呀。」狐狸「哼」了一聲，姿態嫋嫋婷婷地走開。
魔術師訝道：「小狐狸變狐狸了？」
小狐狸站出來澄清說：「我在這裡，不同人喔。」
兩隻狐狸你看我我看你。狐狸驚得倒退兩步：「額！」
魔鬼也無言。「……」
這時小咪氣喘吁吁地沖回來喊說：「魔鬼。」
魔鬼看了她一眼，冷笑說：「我就說了，他是沖著我退的嘛，退了更好，省的添堵。」
小咪說：「魔鬼你厲害，他把我推開了。」
「今天那些話，噁心到他了。中午那會，我餓著肚子說得虎口婆心的話。」
不一會也魔鬼也意興闌珊地走了，戲終，人散。
小狐狸一直看著，直到時間到了，小狐狸才撐著椅子爬起，實際跪著的時間比規定還長。
很久，沒有跪著這麼久了。



20121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