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6月17日 星期二

《小狐狸》不安

晚上睡不著,開始不安了。

小狐狸被客人耗盡精神時豪三郎正熱得睡不著,豪三郎正水深火熱時她在玩,他們的作息顛倒,他總能記得她的假日,但他倆休息的時間卻是完全錯開。小狐狸每天都很期待,上班時聽到他的問候。
她貪戀豪三郎的照拂,小狐狸做錯了也不罵她,只是摸摸她的頭說她傻。他們的關係突然變得很近很近,小狐狸不知道該怎麼辦,怕讓他產生錯覺喜歡上她,小狐狸感覺好像順其自然地被推著走。

小狐狸趴在地上嚷道:「想放假。」
「為什麼?」
「嗯嗯,累累。」
「呵呵,不是想哥啊,切。」豪三郎叫道:「我們什麼時候才會一起有假日。」
「真的…好像還需要一段時間。」
豪三郎一臉難過。
小狐狸安慰他:「哥哥乖,一定有機會一起出去玩的。」
「七月我們可以一起,吃飯去……」豪三郎提出邀約。
「我可以再安排看看。」
「哥可是要把豬社整理一下。」
「豬舍。」小狐狸睜著大大的眼睛,天真地看著豪三郎。
「才能收容妳。」
小狐狸做輕鬆地問:「呵呵,你家嗎?」
「我房間。」
「不過哥哥不是和姊姊住一起。」
「嗯,不同房間嚕,所以妳大叫就有人來救妳了……」豪三郎無奈地說。
「呵呵,哈哈哈。大叫——」小狐狸把手圍在嘴邊當大聲公。
豪三郎無言。「……大叫好嗎……」
小狐狸突然覺得很好玩。「大叫哥…」
「哇咧……引狼入室……?」
小狐狸格格笑。
「我姐昨天一直聽到我喊妹妹,她說我在爽啥。她說找到一個妹妹,怎麼不去找女朋友。」
「哈哈。」
豪三郎沮喪地說。「我不帥,別有太多幻想,破滅很傷人心,所以別想的太美。」
「我沒想太多,外表是會變的,我也不是美女。」
「善良勝過許多。」豪三郎說。「但妳不善良,哈哈。」
小狐狸也笑:「哈哈,對啊,其實我不善良。」
「切,我穩死的。」
「你比我還善良。」
「何以見得?」
「嗯嗯,就是。」小狐狸深深地這麼覺得。
豪三郎瞇眼。「……我好像是羊……?」
小狐狸笑咪咪地問:「我是野狼嗎?」
「不是,妳像餓虎……」
「哈哈哈。」小狐狸大笑,吐吐舌說:「被發現了,嘿嘿嘿。」
「靠悲劇了,俺只能待宰嗎。」
「嘖嘖。」小狐狸舌頭伸出舔舔嘴唇、虎牙,眼睛露出妖異的光芒。她不只是餓虎,她還是一隻狐狸。
「……妳還是直接回家好了……」豪三郎縮瑟地顫抖。
小狐狸問:「哈哈,那我回家囉?」豪三郎沒自信,小狐狸也很不確定自己的心意。他退卻了,小狐狸也就不乘勝追擊。
「小弟經驗不多……我怕我會叫的……」
「哈哈哈,會有人來救你嗎?」
「沒吧,再說吧,也不知道妳來不來了,妳晃點過一次……總之,妳需要哥哥的時候,哥就是會在的。」豪三郎搖頭皺眉:「哥對感情很糟糕。」
「怎麼說呢?」小狐狸歪著腦袋問。
「哥想結婚。」豪三郎說。
「嗯,這跟感情糟糕的關係是?」
「所以,也不知道怎麼說。」豪三郎搔著頭說:「感情糟糕,會很纏人的,很黏吧。」
「呵,以前的經驗嗎?」
「很想看著她,很想一直陪她,這會讓對方沒空間,只是因為在乎,所以會這樣,該放手卻又不捨。」豪三郎的神情既溫柔又苦惱。
小狐狸拍拍豪三郎的頭安慰他。「哥哥以前曾經這樣過嗎?」
「嗯,只有一個女朋友過。」豪三郎抱著膝蓋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是認識我那時候的嗎?」
「不是,三年前吧,或更早,反正不相信愛情……又很想要愛情。」豪三郎搖頭嘆氣。「人啊,就是矛跟盾組成的。」
小狐狸說:「慢慢來吧,慢慢相處,也要相處過後才能結婚啊。」
「等我有對象吧……」
小狐狸朝他微微一笑。
「哥常常很想念妳。」豪三郎深深凝視著她。
「嗯,想念我什麼啊。」
「看看有沒有妳的訊息。」
「我最近也常常想到你,想到什麼就跟你說。」不知不覺中這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豪三郎說:「其實我們世界,差異有距離。」
「嗯,我知道。」
「我怕傷害妳……受傷了我又少個妹妹,超虧的……」
「那就…」小狐狸閉口。「哥哥…」
「嗯?」
「哥哥就是哥哥。」小狐狸眉心深鎖。「因為我也很搞不懂我自己,所以…就先這樣了。」
「我們,都只是移情作用吧,因為想念。」
被發現了。「哥哥,這幾天這樣我也很快樂,可以當哥的妹妹很好。」
「蝦米?因為有人關心妳嗎,哥也是啊。」
「可是…我也怕傷到哥。」
「例如,什麼呢?」小狐狸說話吞吞吐吐的,豪三郎不明白小狐狸想表達的意思。
「哥,因為哥對我很好。」
「那跟傷害是……?」豪三郎試著猜測她想表達的意思。「妳怕妳會……?」
小狐狸搧動尾巴。「我會想讓人喜歡我,會勾引人,想有人照顧疼愛。」
「妳也喜歡被愛的感覺吧,哥也是。」
「哥現在都給我了,可是我的感情也很不確定。」
「嗯,但是自己都會不確定吧,妳分不清這是兄妹愛,還是超越了,呼呼。」
「因為其實我也還掛念著一個人。」小狐狸終於說出。若當那個她掛心的人出現了,她還會像現在一樣和豪三郎要好嗎?小狐狸也覺得自己這樣很奸詐。
「人心裡,總是有一塊地方,有著秘密,或人事物,我也有,所以也是這樣吧。」
小狐狸傾著頭問:「還可以繼續和哥說話吧。」
「傻子,問這啥問題。」豪三郎揉亂她的白毛。「呵呵,我愛妳,我喜歡妳,也想陪伴著妳。」
「哥……」豪三郎突然的告白讓小狐狸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但我們都有一個不能跨越的地方。等跨越了,或許就不是兄妹了。」
「我想和哥有什麼就說什麼,因為我常常很容易說不出心裡想說的話。」
「現在就是啊,別跟哥彎來彎去的,哥會亂想,亂猜,又怕不對妳會難過。」
小狐狸微笑說:「呵,好,要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豪三郎看著她說:「妳心裡,最想說什麼。」
「現在想到什麼都說什麼了…但心裡最想說的…」小狐狸認真地想了想,總覺得心裡有一塊陰影,她想要對豪三郎更坦白,卻又本能地勸告著她別揭開。她搖頭:「突然也不知道,心裡不讓我知道。」
「嗯…愛跟喜歡很簡單說出口,卻很難負起責任……」
「負責任…」
「是啊……這需要負責的……隨便說說,太脆弱。總要真的才說。」
小狐狸說:「我的心不怎麼會動…」主要是她對豪三郎沒有心動的感覺。
「妳不是不動是被動……要有人撥動妳的心弦。」
「我很難安心…」
「愛我嗎?還是喜歡我呢。」
小狐狸搖頭:「還沒,而且我怕怕的。」
「不確定還是不肯定?」
「不肯定。」
「怕什麼?」
「因為…」
「因為?」
「心裡不只一人,最後,什麼都不會得到。」小狐狸低著頭說。
「博愛是吧我懂我懂,三心二意,呵呵。」
「呵,是花心,亂勾引哥哥。」
「切,還好啦,不管結局是什麼,妳已經有哥的心,在我心妳有個位置。」豪三郎抓起她的葇荑放在他的胸口。
「哥。」小狐狸嬌嚷,她很感動。「那我就在哥築的小窩裡睡了,應該很安全可以安心地睡了。」其實只是假裝忘掉,故意不去想某些事。
「睡吧……這窩目前不穩固,慢慢打造,總是能讓妳遮風避雨。睡不好也要躺著,好好睡我一直在。」
「哥辛苦了喔。」
「嗯,還好。未來的妻子?會是妳嗎?」
「我也不知道。」
「在挑戰禁忌的兩人,呵呵…」
「結婚我會很慎重考慮。」
「切,睡吧。」
「哥,晚安。」說完小狐狸閉上眼睛。
「親愛的妳,晚安。」豪三郎看著她熟睡的面孔微笑,喃喃自語:「現在多碎碎唸一個外人會對著妳碎碎唸,會感覺不喜歡嗎,呵呵…我愛唸了些我自己知道的,但好不 容易又多個妹妹了總是會擔心她。她想法有時候都讓人猜不著,所以會想多知道她一點點。老實說自己也忘了在什麼情形下冒出了一個妹妹了,還記得以前跟她講話 的時候她都是耶耶耶的不知道是在耶什麼呵呵…好妹妹,雖然我們現在感情淡了,但是羈絆依然存在著,請原諒我這個所謂的哥哥當初沒有早點找回妳……」



20130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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