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客棧走出來準備上山修練,小狐狸還在與一個剛認識的主說話,希望主人迎面走來,而且還是直直的往小狐狸的方向走,目光朝著小狐狸的方向看。
小狐狸有些手足無措,不知該先處理哪一方好,眼角緊張地瞄著希望主人射來的視線,小狐狸匆匆向那位主道別,這才呼了一口氣,轉向希望主人。
待那位新認識的主離開,希望主人就用目光鎖住了她,目光灼烈地看著她問:「還忠誠他嗎?」
「嗯。」小狐狸點頭,她還是忠誠於鱷魚先生的。
他指著巷角道:「做幾個虐自己的動作給我,我要看,聽見沒。」
「不可以。」小狐狸輕聲說。
也許有主對她有慾求是好,但卻不是她的主。
「我沒看過嗎?」他挑眉。
「你平常…又沒…照顧我。」要說出這句話的小狐狸顯然很困難,有些喘息,因為那是一種對主的質疑。
「平常主人忙,妳該理解。」希望主人平心靜氣地說。
「嗯。」她能理解,本來工作生活就是最重要的。
「跪下。」他很是威嚴地喝道。
小狐狸其實很想依靠下去,因為她是有點累了。但她拒絕道:「如果我是你的奴…我也會那樣對你忠誠的…一個主。可是我現在不行。」
「我一直沒拋棄妳。」
當希望主人說出這句話時,小狐狸幾乎要哭了。
她還記得最初認希望主人為主時,他說過的那些話。
「妳一直是我的狗,在主人沒拋棄妳的時候妳沒權利離開我,不是嗎?」
小狐狸輕輕啜泣,但當時卻是她自己離去的,還換了好幾個主人。她哀聲道:「狗狗只有一個主人啊。」
「妳有幾個主人是我批准的,我說有幾個就有幾個。」他怒道。
「嗯……」她頭低低的沒說話。
「跪那。妳有權利站著嗎妳。」
「可是我要忠貞於他…」
他大聲問道:「「在我面前妳配談忠貞嗎?」
「有主人還聽令其他主人…」她困難地拒絕。
「我問妳在我面前妳配談忠貞嗎?」希望再大聲怒喝說了一遍。
「沒有……」前科累累,又在他面前換了好幾任主人的小狐狸坦白搖頭。
「那還不跪,在我面前要摘掉妳的思想,以前的妳那些忠貞被我摘除了。現在不是妳!是我的狗,妳分清楚。」
小狐狸傻傻地聽著希望主人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好像聽話了,好像幾乎要相信、聽從了。
「啊……」
就在差點要施行之前,她的記憶回復,她記得她犯過錯,她記得她是鱷魚先生的小狐狸。
「清楚沒有。」小狐狸沒有回答,希望主人再說一次:「問妳清楚沒有。」
小狐狸扶著額頭,感覺頭昏眼花。「我搞不清楚…混亂…」
「我讓妳跪,妳跪不。」希望主人雙手交叉在胸前。
她大喊道:「我只知道做錯事後,就再也沒有主人可以依附了。所以我要乖乖的。」
「我說過!妳現在回到以前的狀態。現在不是妳!妳是我的狗。」希望主人花時間與她周旋,是他好心。
「以前……」她有些迷茫了,像是以前她還是希望主人的狗狗時……
「現在的妳和精神的妳分離了。」
如果不是陽光正好閃入她的眼中,也許她就會聽從他催眠的指示了。
「我等等要修練了,現在不行。」
希望主人放下手。「那好!我相信妳會跪我的,我了解妳這賤人。」
「……」要離去前,小狐狸很是複雜地看著他:「那我先離開了…」
「嗯。」
一等到希望主人回應,小狐狸便一溜煙逃得不見蹤影。
這幾天小狐狸常常看見希望主人在城裡出沒,而且還常常經過小狐狸的家門口。
他剛輕敲木門沒多久,小狐狸就應聲開門了,對他頷首。
不知道為什麼,只是看見他,就全身有感覺了。
那一身黑色基調為底,帶有華夏民族風格的裝扮,威嚴而沉默的希望主人在午後出現,令小狐狸不禁凜然屏息。
希望主人在陽光的背景下抬高下巴,這次沒多說,就直接說:「跪下。」
小狐狸氣息一窒,不敢直視他,目光飄向其他地方:「不要…」
「騷婊子。」他罵道。
「我不是……」她的聲音聽起來很薄弱。
主奴關係中的羞辱這點總令她感到困惑,必須在貶低的過程中確認自己的價值。
所以,她才選擇了鱷魚先生的,他讓她覺得自己是他的珍寶。
他輕笑道:「妳連婊子都不如。」
小狐狸一聽,難過地搖搖頭:「我不要……」
「不要什麼。」希望主人大聲了起來。
「不要不如……」她說不出那個字眼。
「妳要不要妳都不如。」他直接下了這個結論。
小狐狸無語了,低著頭回答不出話來。
發現小狐狸沒說話,希望主人走近她面前揮手。
小狐狸眨眨眼,視線裡是希望主人湊近的臉孔。她緊張了一下,又說不出話,只是應道:「這。」
「什麼這個那個的。」希望主人皺眉。
她挺直腰,立正,又說了一次:「在這。」
他看起來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妳說什麼妳!語無倫次的。」
「我說我在這。」其實她一開始只是想表明自己的魂還在。
「我讓妳跪下。」
「希望主人…」她輕聲說,在她心中他仍是一個主人,只是不能依從。「如果我是你的奴…你會讓我向其他人跪下嗎?」
「會。」
「咦。」希望主人的回答令小狐狸嚇了一跳。
「妳曾經沒跪別人嗎?」他的語氣似乎帶有輕蔑。
她說:「嗯…後來學會不該跪主人以外的人。」
「那妳就不跪。」
小狐狸以為那是陳述句,點了點頭。「嗯。」
後來才想到也可能是疑問句,或是結論。
201103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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