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夜，狼

「小妹妹，在嗎？」

「昨天妳好壞喲，叫得好性感。昨天，妳好美，哥哥好喜歡。」

「在嗎？寶貝？」

一連好多天，夜狼來敲了好幾次小狐狸住處的門。
小狐狸吹熄燭火，屏息閉氣，不出一聲回應，讓室內一片寂然與闇然。
想想，從最初到最後，只有他還願意這樣來找自己，他甚至是她認識黑夜以前就認識了。對於他，有些歉然，做朋友也許還好，但小狐狸怕當面對他後，該怎麼拒絕他，因為她不想…與主人以外的男人親密了。
夜狼在門外不住地輕敲，今天卻有些不同。
「小寶貝，在嗎？」見屋內無聲，他再繼續說道：「不理哥哥了？是不是擔心哥哥欺負妳，不願意理哥哥了？」
「寶貝，哥哥錯了還不行嗎？妳不願意，哥哥再也不欺負妳了，好不好？寶貝理哥哥嘛。」
小狐狸聽見一聲較沉的撞擊門板聲，似乎是他將額頭倚在門上，他哀聲說：「寶貝，原諒哥哥嘛。哥哥離不開我的寶貝……」
聽到這兒，小狐狸就軟化了下來，忍不住，打開了門，看見滄桑疲累的夜狼。
他先是一愣道：「寶貝，在啊。」
然後一步踏前將小狐狸摟在懷裡，緊緊的，喊道：「喔，乖寶貝。」
小狐狸眼眶有些紅潤，在滿是他氣息的溫暖中，低聲說：「對不起…」
夜狼的擁抱很緊、很緊，像是怕會失去。「再也不鬆手…不讓妳走了……寶貝，我的寶貝……」
他耳鬢磨蹭小狐狸的秀髮呢喃：「哥哥想死妳了。」
她感覺好難過，只是輕輕喊著：「哥哥。」
他猛然將小狐狸的肩膀擺到自己身前，正視微怒道：「壞寶貝跑到哪裡去了？這麼多天都不理哥哥。哥哥傷心死了…」
「我怕…」小狐狸咬著下唇，困難地道：「不知道該怎麼拒絕。」
也許她該對他講真心話。但有時候情到意來，就連她自己都有感覺了，卻得忍住情慾，更何況年輕力盛、熱血方剛的夜狼。
每次見面都交配，讓她覺得夜狼找她只是為了親熱。
「怕哥哥？都是哥哥不好。」他再抱住小狐狸的柔軟的嬌軀。
小狐狸說：「不是怕哥哥，是…」到此處，她又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他抱著她說：「哥哥不該欺負我的寶貝……」
「哥…」閉上眼，她低聲輕吟。
夜狼的手揉撫著小狐狸的頭髮，一邊說：「一定是害怕哥哥，小寶貝這麼乖，不捨得說哥哥，哥哥知道。」
小狐狸卻抽抽咽咽地哭了出來。
「喔，寶貝，別哭別哭。」夜狼的手指撥去她臉上的淚水，也難過地說：「妳一哭，哥哥就好傷心。好像是哥哥欺負妳了，讓我的寶貝傷心了。」
小狐狸哭喊道：「哥，對不起這幾天都沒回應你，明明只有你是從最初到最後陪著我的……」
黑夜、紅葉、鱷魚先生、島主、希望主人，哪一個他們不是一個個離去……
他再將她擁入懷裡，說：「哥哥知道，我的寶貝不理哥哥，肯定是哥哥不好。妳今天不是理哥哥了嗎，哥哥好高興的，真的好高興，哥哥不會怪妳的，真的。」
是需要多大的勇氣與決心，才能在這樣持續的拒絕與無回應下繼續關愛。小狐狸知道那樣的難受，也知道她再這樣對待他，總有一天夜狼會落寞離去。其實她是希望他幸福的，若他能找到更適合、更好的對象，小狐狸會祝福他。
「我…哥……」她還是說不出，只能將雙手牢牢地圈住夜狼。
「抱抱我的寶貝，乖寶貝。」
這時候只覺得很舒服、安心，如果能這樣一直被擁抱著，也許就不會掉下去了吧。
「有時候我不喜歡自己這樣。」她看著夜狼的胸口說。
夜狼則是憐惜地撫著她的臉頰，問道：「為什麼呢？」
小狐狸沉默了一會，想著比較適宜的回答，原本想說除非是為了主人，但最後還是這樣說出口：「除非是為了未來那值得的人，要不然我想守著。」
未來她不知道會與誰在一起，但為了那個不知道是誰的人，她想為他守節，她想與愛的人親密，她不想成為隨便的女人。
「都是哥哥不好，老是誘惑妳，讓妳一次次失去寶貴的身子……」
「呵。」
「要是哥哥以後要把妳接到我住處來呢？呵呵。」他說，輕笑。
那是，不能說的禁語，因為，無法實現。
她聽了卻眼眶一紅，將臉埋在他的胸膛，呼喊：「哥哥……」
「喔，寶貝，好喜歡抱著我的寶貝。」
小狐狸說：「抱著就好……」她吸吸嗅嗅。
在這個滿是夜狼氣味，溫暖的懷中，她能夠暫時忘記一切。
夜狼繼續說道：「要是把妳接過來了，哥哥每天在外面掙錢，讓我的寶貝在家裡。哥哥每天回來，都陪著我的寶貝，抱著我的寶貝……」
小狐狸再輕聲哭泣。
他再繼續說：「讓我的寶貝好溫暖，好舒服……」
「哥…」
就是因為太難、無法實現，而顯得像是夢幻，令人難過傷悲。
「抱著我的寶貝說話，抱著我的寶貝看書，抱著我的寶貝寫字……」
「哥……」她的淚流下，明明是那麼幸福的事，想像出來卻是那麼感傷。
「嗯，寶貝。」他停止唸出那些咒語，看著她。
小狐狸雙手繞著他的肩頸，墊腳輕輕地在他的臉頰上一吻。
他也溫柔地吻在她額頭上，說：「我的乖寶貝。」
小狐狸抹去淚水，柔荑輕輕拍落夜狼身上因奔波留下的灰塵，微笑說：「哥哥工作回來總是好辛苦。我去放水讓您泡泡熱水澡，我幫你按摩。」
她帶他走進她的室內。
「呵呵，真是我的乖寶貝，哥哥喜歡。」
但屋子裡幾乎家徒四壁，連個坐的椅子也沒有。
他牽著小狐狸的手想帶她走進房間內，房門緊閉著，他說：「寶貝，打開房門，好麼？讓哥哥看看我的寶貝房間的樣子，好麼？」
小狐狸停下腳步，遲疑了。
「哥……」
「來嘛，哥哥只想看看我的寶貝的樣子，不會欺負妳的，好麼？」他又勸又溫柔地說：「寶貝坐在床上，可以不用站著說話，這樣我的寶貝會舒服一點的。哥哥也好想看我的寶貝嬌滴滴的樣子，哥哥好喜歡……」
「呵，為何要舒服呢？」小狐狸問。
「來嘛，讓哥哥看看嘛，好麼？寶貝。」他親了小狐狸一下。
她的手漸漸離開了他的手心，猶豫，遲疑。不知道是該解開咒術打開房門，還是……
她，不知道該怎麼說不。
見小狐狸失焦的目光，與離去的手，漸漸分離的身影。
夜狼緊抓住小狐狸的肩。
「寶貝，別走啊！不願意開就不開嘛，求求妳，別走，好嗎？哥哥錯了還不行嗎？」
看到夜狼這般哀求，小狐狸也哭了。
「哥…」
「喔，寶貝，別哭別哭。哥哥不會怪妳的，好麼？」
小狐狸微弱的身子倒靠在夜狼的懷中，夜狼回以擁抱。
「喔，哥哥抱抱我的寶貝，乖乖的寶貝。」
「嗯。」在夜狼的懷中，小狐狸逐漸平復了情緒，她抬頭對他說：「雖然我沒與哥哥，我也沒與其他人胡來。」
「喔，我的乖寶貝，哥哥好喜歡。」他搔搔小狐狸的臉蛋說：「妳怎麼沒與哥哥？嘿嘿，都跟哥哥好多次了。」
小狐狸對他頑皮地吐了吐舌說：「是說最近…」
「哥哥好喜歡我的寶貝，喜歡妳叫的聲音，騷騷的，壞壞的……像一隻小貓一樣，好性感，哥哥好喜歡。」
聽夜狼這般說，小狐狸也好高興，那表示她成功並有能力誘惑夜狼。
她何嘗不是在確認自己的生存價值。
小狐狸微笑地靠在他的懷中說：「依偎在你懷裡好不好？」
夜狼順勢靠牆，滑到地板上，就這麼抱著小狐狸，他輕輕撫摸的小狐狸的背，輕輕地拍，說：「好，就喜歡我的寶貝軟軟的身體偎依在哥哥懷裡。可別在哥哥懷裡扭動啊，妳一扭哥哥心裡都亂了。」
小狐狸臉「唰」的一下紅了起來，好像是害羞了……
身底下的灼熱，她能感受到，她低頭輕聲說：「我不動就是了。」
再也不敢挪動，連呼吸都小小力地。
夜狼自個也不敢亂動，鼻裡、嘴裡全是小狐狸身上的柔軟芬芳，還帶有一絲淡淡地杏花香，每次一個吸氣都激起他全身熱血沸騰，他嘆了口氣說：「不動哥哥也受不了……這麼性感一個小女人，在哥哥懷裡，哥哥忍也忍不住了。」
夜狼的下身漸漸挺立，就頂在小狐狸軟軟的腿上。
「哥…哥……」小狐狸的臉更紅了，手扶在他的胸口，微喘著說：「不行，不行…哥不能動。」
「好，哥哥不動，哥哥忍住……」
夜狼的呼吸有些急促，明明是大寒天，卻像是熱天裡冒汗。
他的大棒子豎起來了，好脹，弄得他也好難受……
「我不行……」小狐狸倚在他噴張熱氣的身上，搖搖頭。
「妳不行了？」
小狐狸慌張地動了一下，想辯駁，夜狼嚎叫道：「小寶貝好壞，妳的腿故意碰他，弄得他也不行了……」
夜狼痛苦地閉上眼想暫時忘卻小狐狸的存在，但全身的每一個細胞卻在告訴他，小狐狸美妙的存在。
「不是不是，是我不行那麼做。」小狐狸緊張地說，小手輕拍在他的胸。
「哥哥忍不住了……不行了…不行了……」
他突然睜開眼，一把把小狐狸抱在懷裡，按在身子下面……大棒子緊緊地壓在小狐狸的腿上……
小狐狸驚叫出聲，見夜狼沒在進一步動作，才低低地喚著：「哥……」
「喔，現在舒服多了……」
他的右手手肘撐在地板上，在身下撐起一個空間，不至於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小狐狸身上。
大棒子，壓在小狐狸的腿上。小狐狸害羞地紅著臉，呼吸好急促。
連夜狼都感覺到她鼓起的胸部，貼在他的胸上，軟軟的。
小狐狸手扶著他的腰，不敢動，生怕一動，每個動作都可能讓火勢更猛烈。
夜狼也抱著小狐狸，不敢動，害怕，一動就受不了了，害怕受不了了，又欺負他的寶貝了。
看見夜狼這般小心翼翼，小狐狸又感動得快哭了。
小狐狸的胸，軟軟的胸，貼著夜狼的胸。
小狐狸臉紅紅的，低著頭，身子好熱，呼吸好急促。
她緊緊地抱著夜狼，小狐狸的酥胸，跟夜狼的胸壓得更緊了……弄得夜狼更難受了，大棒子更脹了，硬硬的，頂著小狐狸的腿。
夜狼抱著小狐狸，聽著她的喘息，微微的喘息，聞著她身上的體香，都醉了……
他忍不住，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脖子……
「哥……呼……」小狐狸嚶嚀出聲。
夜狼喘息道：「寶貝好壞，妳在挑逗哥哥……故意在哥哥耳邊吹氣，好壞……」
「哪…哪有我是呼吸……」小狐狸爭辯，但其實也像是全身著火般。
易燃物在火源處，無一倖免。
「哥哥被妳挑逗得好難受了，哥哥要壞了……」
夜狼開始瘋狂地吻她，吻她的脖子……
在夜狼身前，小狐狸總是相顯得嬌小，無力抵禦的弱小樣子好可憐。
夜狼吻她嫩嫩的脖子……
受不了了，扒開她的衣服，吻她的肩……吻她性感的肩部……
「哥哥……不…啊……」
夜狼從她的脖子往上臂吻去……
「喔，寶貝叫了。」夜狼的吻更激烈，更綿密，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全部食入。
「妳叫哥哥了，是要哥哥吻妳……」
「不……」小狐狸紅著臉，慌亂地掙扎想逃開。
碰觸摩抵在他身上，卻讓他更興奮了。
「哥哥知道，我的寶貝好想了。」
小狐狸叫出：「哥，不行。」
她的眼眶中含有淚水。是因為難忍性慾，還是因為受到強迫。
夜狼才停下了動作，正襟危坐，硬是讓自己冷靜下來：「喔，不行。不行，哥哥不能那麼做，不能對我的寶貝那麼做。」
小狐狸的眼水汪汪地瞧著他。
他鄭重地向小狐狸說道：「對不起，寶貝，對不起。」
「哥哥，我才要說對不起。」小狐狸抱歉地說，因為的確是她的錯，一般都直接上了，但她有牽掛，不能那麼做，讓夜狼也難受。
「不，都是哥哥不好。」夜狼搖著頭，懊悔的樣子。
小狐狸輕輕地靠在他的胸前問道：「抱著好不好。」
夜狼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再吐氣道：「好吧，抱著我的寶貝。」
小狐狸難過得搖搖頭，會讓夜狼這麼難受都是她的錯。
夜狼安撫她說：「抱著我的寶貝說說話也挺好啊。」
小狐狸對著他微微一笑。
「只是聽不到我的寶貝的魅音，好遺憾……」
「今天不行…哥哥…對不起……」
夜狼苦笑著，撫摸她的細細長髮，說：「哥哥知道，害怕哥哥欺負妳，是不是？如果寶貝不願意，哥哥不會強迫妳的。」
小狐狸還是難過地搖搖頭。
夜狼換個話題：「寶貝，最近忙嗎？」
「嗯。」小狐狸點點頭說：「有很多事想做。」
他會意了然道：「哥哥知道，我的寶貝很忙的，最關鍵的是心緒，是不是？呵呵。」
整理心緒之後才能做決定，但那需要花很長時間，小狐狸不一定有那麼多時間和合宜的心情整理。
她愉快地笑說：「哥哥怎麼知道。」
「我的寶貝，哥哥當然知道了，要不怎麼是妳最最好的哥哥呢？呵呵。」他寵溺地摸摸她的頭。
小狐狸撲進他懷裡。
他再問：「寶貝，問妳，最近島內發生什麼大事了？……」
……
他細語呢喃，對著她。
一夜。

201011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