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妳就像木偶。」
沉默了一會,小狐狸問:「怎麼樣的木偶…」
「沒有心的。」
她的尾巴難過地垂下,問道:「…為何呢?」難道他也看出了她沒有感情。
鱷魚先生說:「沒主見。」
面無表情,無聲無息地進入了這個花樣世界。
明天就是預定要到黃島主那的日子了,她卻無法感到期待與快樂。也許在他的鞭笞與接觸下,能喚醒她的感覺吧,她想,這樣說服自己。
小狐狸今天躺在床上一整天,腦海中無數的幻想,生活很靡爛。舔舐著虎牙,嗜血,眼光泛紅,快要入魔。
晚上時她才離開柔軟、溫暖的被窩,將自己整理乾淨,至少要給他一個好印象吧。
但她卻一直覺得自己就像鱷魚先生說的,是個沒有心的木偶。
穿得漂亮,如同一個精緻的日本娃娃,長袖和服,她再進入那個繁華城鎮。
木偶姬不似小狐狸精般令男人洶湧嚮往,只有一個男人在她進入不久後,拍拍她的肩頭。
他是個背影孤單的男人。
「打擾妳了嗎?」
如妖姬木偶般的她緩緩回頭,寧靜地說:「還不算。」
他凝視了小狐狸的妝扮一會,問:「妳多大了,方便說嗎?」
小狐狸如實回答他。
他問:「妳喜歡東瀛的文化嗎?」
「嗯,喜歡。」她點頭,她喜歡。
但在這塊大陸土地上要承認自己喜歡東瀛還可能得懷疑對方有什麼陰謀。
「也很喜歡聽別人的話吧。」他說。
「咦。」小狐狸感到驚異。
「木偶肯定是聽話的,聽提線木偶師的話了。我是這樣分析的。」
「呵。」小狐狸笑了。「嗯嗯,可以算是,厲害。」
她想說其實也得看情況的,這是她矛盾的地方,但基本上她真的喜歡那種跟隨的感覺。
「呵,妳喜歡蕾絲的妝扮嗎。」他又問。
這讓她以為他也是一般的男人,會問對方喜歡絲襪之類什麼的妝扮,話題逐漸沉悶。
「也許是喜歡,但是卻很少有這樣的機會。」小狐狸說。
她的想像力實在過於貧乏,甚至連好看的裝扮都不會,穿來穿去都是那幾件。蕾絲那樣的衣服也不是不喜歡,但一來沒那樣的衣服,二來是也沒有膽量和場合穿出場。
她曾幻想穿一件黑白色的哥德蘿莉裙裝,她喜歡黑色和白色,她想那樣裝扮自己,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適合自己,不知道穿在自己身上好不好看,而且也還沒能力買一件。
他說:「妳在家會穿嗎?內衣、襪子,總是有的吧。」
小狐狸不語,逐漸走遠,她不知道該怎麼適切地回答較好。
不知道走了多遠、多久。那個男人追上來,遞給小狐狸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他的住處地址。
小狐狸狐疑地看著他,沒動靜。
「妳記著吧,我準備出城呢。」
她靜靜地說:「有緣會再遇到的。」對於想要更近一步私下接觸的,小狐狸總是這麼說。
真的有緣就會在這遇到,但茫茫人海中,要再相遇談何容易,若再穿上不同的衣服,戴上不同的面具。這張寫著他的住址的紙條大概也會在他轉身離去後就放開吧。
「就這樣嗎?」他說。
難道還要再補上一句「希望你不會再那麼孤單」。
小狐狸沉默了,別過臉淡淡地說:「畢竟還不熟稔……」
他說:「妳知道主奴嗎?」
小狐狸抬頭睜大眼看著他,再沉默了。怎麼已經摘下項圈還會被人問這問題,難道真的脫離不了這個關係。
「我知道。」她回答。
「接觸過嗎?」
「是的。」
「我是主,只是之前猜到妳了解東瀛的文化,但是沒多問妳。」
原來是主人的角色啊,難怪這麼了解人……
有種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一開始印象就不錯的,也許就衝著他是主人的這個身分而留下他的連絡方式吧,但仍怪怪的。
小狐狸看了看手裡的那張紙條,再看眼前的這男人,幾番對照。
大膽地猜測。
不會…是認識的主人吧?
應該…不會吧!
可是……
這住址…
這身形…
她搜尋記憶裡那些主人們的住址確認。
再詳細看了這男人的衣著。
雖然他戴上了面具,剛才沒注意的,仔細一聞,這是她很熟悉的味道,有著河水的味道。
這樣也能遇到,這幾乎和上回黛玉遇到黑夜一事有得比了,這難道說明真的有緣。
但實在也很難啟齒告訴他她的發現。
小狐狸說:「我突然發現我們認識。」
「我第一次來這城鎮裡,妳會認識我嗎?」他雙手交叉於胸前。
「怎麼可能第一次呢?」若是第一次她就不會遇見他了,因為他們第一次相遇就是在這個城鎮。她喃喃道:「這樣也能相遇。」
「這是事實,我今天工作結束才剛回到這城。」
「因為就是你說我像木偶的啊。」不會錯的,因為地址無誤。
「妳認錯人了,真的。」他再說。
若是沒手上這地址,照他這麼說,她也快相信他了,但那這地址上的人又是誰呢。
「你不是魚嗎…我是小狐狸。」她揭開衣帽,露出被遮掩的狐耳,悽然地望著他。
鱷魚先生不禁臉色大變倒退一步,喊道:「我瘋了,這樣也行。我裝一次純,都能。」
小狐狸皺著眉心,無言。
他先是給這事實一嚇,而後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
「呵。」她也笑了,為這樣相逢的機巧。
是說…相同的氣息就會吸引相同的人嗎?但機率實在也太低了。
「妳離開妳的主人了吧。」他說。
「他沒再出現了。」小狐狸只能這麼說。
「可能太忙了,妳現在又是一個人了嗎?」
想了一會,小狐狸還是答不出,每一個她都喊主人,但卻不再有感情,她皺眉道:「…其實我不知道耶。」
「原本的入城證件沒了,我剛申請的這個。」所以他才戴上不同的面具。
「嗯,我已經不再以小狐狸精的身形來這了。」
因為她不再是奴,而且不想再以狐狸精的樣貌勾引人。那個黑夜賦予她的項圈,她已摘除,代表著脫離過去。
「那妳還做奴嗎?」
她答說:「因為覺得不是,所以才不戴那個項圈。」
沒有奴像她這樣的,也許她不是一個好奴。
「不做奴了?」
「也許我不適合。」
「為什麼這樣說呢,妳奴性很好。」
她苦笑,這個她也知道,要不然就不會進入這個圈子,但終究…不適合吧。
見她沒再說話,鱷魚先生牽著她的手,來到附近一間較隱密安靜的房子,簡易的設備,看來他平常就住這,手上的地址的正確位置也就是在這裡。
他讓她在一張長凳上坐下,然後在對面也坐下,他前傾再問一次:「妳為什麼不做奴了。」
她想著怎麼回答,但就連她自己也常常搞不清楚。找到一個明主仍是她的希望,她喜歡那種被領導的感覺,但她卻連成為自己的王都無法,她搖頭說:「我不知道啊…」
幾乎要哭了,因為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像個木偶。真正內心是想要一個主人的,但卻發現自己想要的無法適應這個世界。
「沒有主人了嗎,還是怎麼?」他關心地問。
她頓了一會,其實她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她緩緩說道:「因為對一般人來說,主奴關係只是遊戲吧。」
「那是生活的一部分,但不是全部。」鱷魚先生說,也是很多主人告訴過她的話。
「嗯嗯,我知道啊。」她知道,也知道她其實不會使之成為生活的全部,她還有很多事待完成、想做,但卻不知道為什麼,一直無法得到想要的關係。
「妳的一句話,我就懂了。」他突然了然道。
她淚眼汪汪地看著他。
是這樣的他,依舊是這樣的了解她。
他說:「妳把關係放得太重了。」
「呵。」
「讓自己太用心了,是嗎?」
「因為那樣的感情對我來說好像很重要。」她說,就如同現在面對鱷魚先生的感情。「如果沒有感情我寧可不要。」
若只是要性慾關係,她想現在的她招手就有,之所以會進入這段主奴關係,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安全感與自己的卑賤,一部分也是因為主人這身分懂得負責任。她不想要只是為了性慾,好像兩個人在一起,只是為了慾望。
「嗯,我懂,依賴,跟隨。」
「嗯。」小狐狸笑得很幸福,因為他了解。
鱷魚先生走過來,抱住了她。
她也伸長手臂,緊緊地環著他。
還是很溫暖、很舒服的擁抱。
「我以為妳過得很好,沒有打擾妳,不知道妳會如此。」他一邊撫著小狐狸的頭髮,一邊說。
這就是鱷魚先生啊,她知道沒再遇到他,是因為他選擇默默隱退。
「魚魚…」在他懷裡,她喃喃地喚著他。
「怎麼了。」他低下頭問。
她微笑搖頭說:「沒有沒有,抱抱很舒服。」
「給我看看妳。」他將她拉離自己胸前一個距離,從頭到腳地看了一遍,說:「還不錯,沒瘦。」
「等等一定會消失。」小狐狸轉圈。
從換了新令牌後,在主人面前總會一陣子後就消失,不知道是哪個地方相抵觸,只有在島主面前才不會,所以她以為在這個大陸主人面前也會。
「磁場的問題,卡。」他說。
於是小狐狸不動了。
「怎麼不動了呢。」他問。
「噫,因為你說卡了,那我就會消失了。」
「還在呢,沒消失。」
「原來是這樣。」她吐了吐舌,再伸手張臂,將自己呈現在他眼前。
「我要看妳,能消失嗎?也要給我點面子,不是嗎?」他摸摸她略顯單薄的衣衫。「嗯,挺好的,天氣冷了吧。」
「嗯嗯。」她點頭,最近開始冷了,但一定沒鱷魚先生待的河水冷。
他深深地凝視著她說:「妳在我眼裡,還是奴,還是聽話的狐狸。」
小狐狸柔柔地笑了,在他面前,她又拾回那失去的情感,心彷彿再開始跳動。
他們就像從前那樣,她就像從前那樣還是喜歡他,歸順他。
「眼神是渴望的。」他看著她說。
她朝他調皮地吐了吐舌。
「告訴我,妳想讓我開心嗎?」
「要怎麼讓你開心?」她疑惑傾頭。小狐狸很認真地問,她真的想讓他開心。
「聽我的話。」他說。
「好。」她應聲,她向來聽他的話。
「想清楚了嗎,妳知道我喜歡什麼的,對嗎?」
「嗯。」想清楚這裡有感情,她不會是個木偶。她撫著心胸說:「在你這裡很安心,有心就不是木偶。」
「嗯,去換我喜歡的衣服。」
她知道,從以前的經驗她喜歡她穿什麼樣的服裝。換上了長筒絲襪,以及性感的衣衫,幾乎是僅有的一套,以前在其他主人面前準備的,現在都用上了。
看見換好裝的小狐狸,鱷魚先生微笑說:「狐狸今天真漂亮。」
得到他的讚許,她既高興又害羞地低下頭。
「魚魚看得到耶,竟然沒有消失。」她在他面前揮揮手,想再次確認。
他輕輕握住她晃動的手腕,說:「因為妳要伺候我,地磁很給面子。」
小狐狸的臉上露出愉快的表情。
「要不要伺候我。」他再問。
「要。」小狐狸回答地很大聲,不假思索。
「今天想玩工具了。」
「怎麼玩呢?」
「妳有什麼工具嗎。」
小狐狸想了一下,有點害羞地從袖口抽出一隻中型的按摩棒,囁蚊般聲響地說:「有一個小的玩具。」
「還有嗎?」
「玩具只有這個。」
「那今天就玩這個吧,絲襪和玩具都是準備買的吧。」
「玩具是前任飼育主人買的,絲襪才是準備買的。」
「丁字褲呢,有了嗎?」
「剛剛沒換到丁字褲,我現在換嗎?」
那當初的確是為了他而買下的,但那之後他卻漸漸離開了,沒機會為他穿上。
「好。」
得到他的允諾,她在他面前撩起短裙,換上黑色蕾絲的丁字褲。
換好後,感覺下身涼涼的,她有點扭捏地走到他身前。
「第一次穿…好奇怪……」
「有感覺了?」
「那裡空空的…沒內褲遮擋。」
「喜歡那種感覺嗎?」他低沉的嗓音問起。
這個問題有點難回答,要是自己平常不會穿,因為要是濕了怎麼辦,她想了一會兒後說:「…如果是因為你穿,喜歡。」
「小玩具放到嘴裡。」他說。
小狐狸聽命將長形的棒子放入嘴裡。
「然後舔,讓我看著妳舔。」
然後她伸出舌頭,就像在舔男人那話兒般,舌尖打轉,溫柔舔舐。
「對。我不說停妳就一直舔。」他說。「深深地含進去,頂到喉嚨。」
想像這是鱷魚先生的陰莖,她閉上眼,含入最深,再吐出,又含入最深,用唇按摩他,用舌頭挑逗尖端。
鱷魚先生一直看著她,臉色不慍不火。
「難受嗎?」他問。
一會兒後他問,說:「停下吧。」
「沒到很深還不會太難受。」小狐狸說。
「把裙子拉起來,腿放到桌子上,分開。」
小狐狸聽令行事,將最羞恥處打開。
鱷魚先生坐在桌子的另一頭,春光一覽無遺。
他說:「把玩具打開,放進去,開震動。」
小狐狸毫無困難地將之放入自己的體內,早已濕潤的陰穴。
「現在把腿夾緊,看能不能夾住它。」
這有一些困難,但她還是做到了,若都不動的話。
「能嗎?」
「還可以。」
「讓我看看乳頭,硬了嗎?」
小狐狸拉下低胸的衣服,讓兩乳袒露出。
「沒。」她看著自己胸前。
「現在用最快的速度操自己,讓自己高潮。」他命令。
「是。」她乖服地應答。
彷彿是只為了這一刻,才開始抽動就已感受到快感,她輕輕呻吟出聲。
坐在對面的他說:「想叫就叫出來,我喜歡聽妳叫。」
從何時呢,就已經濕潤,這麼想要。
「啊…」如小貓般吟叫。
她用小棒子快速地抽插自己的嫩穴,一次一次頂到自己的點。
「啊……」
渾身顫慄,直到沒有感覺,她癱軟下來。
「到了……」她輕聲彙報。
「現在把自己清理乾淨。」他目光柔和地說:「去床上躺一會,好好休息一下。」
「是。」
「等我吃過飯回來,然後咱們再聊。」
「好。」
「我餓死了。」
哎喲,真是罪過。
「快去吃吧。」她對他笑著。
要走前他抱了抱她。
她幸福地笑著。
20101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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