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傻狐狸

白天小狐狸在山頂做完例行修練後，一能回到城鎮裡就立刻奔到黑夜工作的地方開始搜尋他的身影。
一發現，立刻撲上前去，緊緊地抱住。
抱緊緊的…
抱得很緊…
「好想你……」在他懷中，她這麼說。
「才幾個小時。」黑夜很冷靜地回應。
是沒錯從昨晚數來的確只過了幾個小時，但她…
「才幾個小時就很想了。」
「……」
小狐狸抬頭一直親，一直親吻他。
黑夜恍若無覺，沒拒絕，但也沒回應。
「親不夠啊。」
「永遠都親不夠…」
她再繼續親。
「那妳還不如親下邊兒，我下邊兒沒夠。」
小狐狸看著黑夜，臉上泛出紅撲撲的顏色，好像是害羞了……
她又輕輕地親了黑夜一下，抱緊緊的…
黑夜摸著她的臉，問：「修練辛苦麼？」
「還好，我很喜歡在山頂上的修行。」
將臉埋入了他的懷裡，小狐狸磨蹭著說：「真想你…今天修行時一直在想你。」
黑夜瞄了門邊一眼，道：「姜太公沒在這兒，這句話妳再讓他聽見。」
小狐狸東張西望了一下，發現沒有主管過來才放了心，問：「讓他看見我就會被趕走嗎？」
「不會，我怕妳會不好意思。」
小狐狸從來沒在意他人眼光的，她只在意主人的。
她很誠實地說：「但是真的一直在想呀……」她將主人抱得緊緊的，從來沒有這麼一刻也不想分離過。
黑夜說：「有人勾引妳主人。」
小狐狸順著黑夜的目光回頭看，只見門口邊走進一個衣裝華麗的女人。
據說她叫水晶公主，一身鏗鏘飾品。她的眼睛直盯著黑夜，姿態窈窕，搖著身段挪移到黑夜身旁放下一杯冰茶。
「主人是我的。」小狐狸大喊著，更將黑夜抱得緊緊地不放。
「哈哈哈。」黑夜大笑著。
小狐狸吻著黑夜想宣示佔有權，但那公主卻也一直在後方對黑夜做著小動作。
「果然是主人太優秀了，哎。」小狐狸嘆了口氣。
黑夜靜默了幾秒後說：「……我就沒有指望在這能吸引人。」
「呵呵，一個人的優秀總會傳開的。」小狐狸很相信主人的條件內涵足夠好的，再親了他一下。
「我真想流汗。」
「真想流汗…？」小狐狸擔心地抬頭看，幫他擦擦臉的兩側。
黑夜動了起來，推開水晶公主的碰觸。
「解釋起來有點難。」
「嗯……」其實小狐狸沒有很懂。
「愁死我了。」
「啊……因為太受歡迎嗎？」
「攢雞毛湊膽子，都趕一起了。」
「……」小狐狸貼著黑夜的身子，輕撫著。「主人辛苦了…」
「我真的太辛苦了。」
「主人辛苦，回頭我再幫您按摩啊。」
「有妳這樣的奴，還真幸福。」
小狐狸笑著再親了親他，抱著。
「誰叫我喜歡你。」
水晶公主突然伸出拳頭，一拳打在小狐狸的肚皮上。
本來還不想理她的，但見小狐狸瞇細了眼，表情不再溫良，揚起牛角解腕尖刀，大喝一聲，身手俐落地與她互相決鬥了起來，辦公室裡刀光劍影。
最後是黑夜將公主吼退，才結束了這場爭鬥。
黑夜吐了一口氣坐到辦公椅上，小狐狸伏在他的腿上，讓他摸著她的黑色長髮。
黑夜問起：「昨晚妳幾點睡的？」
「大概一點，想著你睡著，很舒服呵呵。」想起昨晚的幸福感，現在仍感覺很幸福。
「沒做夢吧？」
「有…但是是很溫馨的夢。」
「女孩都容易做這種夢。」
小狐狸說：「我做的夢很多樣啊，我平常都盡量把它記下。」每一段夢小狐狸都很珍惜。
「……」聽了小狐狸的回答，黑夜沉默了一會。「除非噩夢，要不然我就不會記得。」
小狐狸笑呵呵地說：「我很喜歡很喜歡做夢。」
黑夜微笑著摸亂了她的髮，說：「天真。」
「主人，我說過你說話好好聽嗎…」
聽著他的聲音小狐狸感到如癡如醉。
「馬馬虎虎吧。」
這時外頭一個人召黑夜出去，小狐狸於是在這辦公室裡等著。
等了很久，就跑到外面的庭園踢石頭了，一邊等著黑夜。
正望著池裡的鯉魚發呆，突然身後讓一股熟悉的氣息裹住，黑夜輕輕地親了她一下。
小狐狸也回吻著他。
親完後，她一雙眼睛亮晶晶的，滿是喜悅地說：「主人…好高興，這是你第一次先親人家。」
「早知道不親了。」
「嗚。」小狐狸的眉頭垂了下來。
「呵呵。」
「主人…」
看見黑夜的笑，小狐狸可就沒話說了，只是抱著他，緊緊的…
透過黑夜的肩膀，辦公室裡幾個男人直盯著小狐狸，小狐狸向來都忽視這些追求的，但有一個想走過來遞給她玫瑰花。
「我有主人了。」小狐狸對他們說。
瞧了瞧身後，黑夜說：「勾引妳的人還真不少。」
「呵呵。」小狐狸看著黑夜，臉上泛出紅撲撲的顏色。「但還是喜歡你啊。」
「要不然，妳早跟別人跑了。」
「呵呵。」
突然小狐狸想到她帶來了金桔檸檬，於是拿出來要與黑夜喝。
看著她忙碌的樣子，黑夜問：「誰做的？」
「我。」小狐狸倒了一杯說：「主人也來一杯吧，我伺候你喝。」
「好啊，怎麼伺候我喝？」
「呵呵。」小狐狸笑嘻嘻地端了一杯放到黑夜的辦公桌上，對著他說：「主人坐好啊。」
「好。」黑夜應允，難得這時是小狐狸發號施令。
小狐狸跪在黑夜的身前，捧著玻璃杯舉過眉要給他。
「根據需要，拿著杯子往我嘴裡倒。」
「是。」
小狐狸聽從他的命令，小心翼翼地讓飲料都流到他的嘴裡。
啜飲一口後，黑夜道：「慢一點，要是從我嘴角流出來就上去舔。」
聽他這麼說，小狐狸的小尾巴翹起，還真想不小心傾溢出來就可以藉機吻吻她的主人。
「還可以嘴對嘴伺候。」
「呵，我喜歡這個。」
「哈哈哈。」
於是小狐狸先含了一口在嘴裡，再覆上他的唇。
閉上眼，深情地與他纏吻，這一刻，是她在享受。
待吻夠了，看著小狐狸漸漸離開的面孔，黑夜說：「對，妳這樣過麼？」
「沒這麼服侍過…」以前總是別人服侍小狐狸的。
「冰火我給妳講過麼？」
小狐狸側傾著頭想，沒有搜尋到那樣的記憶。
「沒有耶，冰火是？」
「就是涼水或者飲料妳含在嘴裡然後給我口交，這就是冰，火就是熱水。」
趴伏在黑夜的腿上，小狐狸聽著他的教導。
「啊…原來如此，那主人想要冰火嗎…」
要現在在辦公桌下進行也是可以的。
「我教教妳，省得妳什麼都不知道。」
「呵呵。」
「妳知道有一種糖叫跳跳糖？」
「就是含在嘴裡就會跳，像沙子一樣，這樣也可以口交。」
「呵，嗯…學起來了……」只差沒有抄筆記了，可能還是實做比較能印象深刻，小狐狸開始移動身軀來到他的兩腿間。
「冰塊，也可以玩。」
「冰塊要怎麼用呢…」小狐狸一點、一點褪下黑夜的褲檔。
「嘴裡，身體上……」
聽著黑夜的指示，將那茁壯一點、一點含入，雖然門只是半掩，有黑夜的身軀擋著，小心點不會有人知道的……
你知道，我知道…主人知道……

那段時間，也許是小狐狸最幸福的日子，修練完可以找到黑夜，到了夜晚，可以在他的大宅裡，兩人互通著心意，很好。
這天晚上，黑夜牽著她的手，兩人走在涼風徐吹下的街道上。
他對她說道：「明晚得看情況。」
明天晚上主人的兩個朋友會來找他，一個年紀稍大曾是他的奴，一個是喜歡主人的女孩。
「嗯…好。」小狐狸以為黑夜指的是明晚不用來大宅了。
「她還沒妳大，還是處女。」
小狐狸睜大著眼，看著黑夜，不明白他這麼說的用意。
「所以，我不估計，我不會對她有任何的舉動。」
小狐狸的手將他握得很緊，低下頭道：「誘惑大了……」
「對我不是。」
「對你不是誘惑嗎？」
「不。」
「嗯。」
小狐狸突然停下腳步，抱緊了他。
「男人大了，會想到責任，再說那個女的跟我也沒有玩過。」
「責任…」
「我和她就是交流，沒玩過。再讓我給帶壞了，哈哈哈。」
小狐狸微笑著說：「主人是個好主人，很多人喜歡…」
「我很壞，特自私。」
「呵呵，哪一個主人不壞。」貼在他的胸膛上，抬頭看著他說：「但是你會疼人家吧…」
「會～」黑夜說得很大聲。
小狐狸幸福地笑了，也安心了，抱著他小聲說道：「那我就跟著你了。」這也算是…回答黑夜昨晚的問題。
「…傻狐狸……」
黑夜低下頭，吻住了小狐狸的唇辮，深深吸吮住。
「親愛的主人，我昨天可是滿懷著幸福感睡著的。」
「哈哈哈。」
「和你那麼聊過，感覺心和你更貼近了，所以很幸福著，也不想要做什麼，就可以睡著了。」
黑夜再親親地親了小狐狸一下，抱緊緊的……
小狐狸也回以吻。
大街上，月光照下兩人依偎的身影。
「主人…我好喜歡你。」
「妳現在每天睡幾個小時？」
「昨天睡六個小時吧。」
「多睡會。」
「好。」小狐狸乖巧地應允。「之前和你分開…就會到處遊晃，就好晚睡了。」也許到處遊晃，也只是在追隨著黑夜的身影與無盡的思念。
「妳啊…」
「主人。」
「還好這幾天妳沒跟別人跑了。」
「呵呵呵。」小狐狸笑得很開心，拉著黑夜的手，溫柔地默默對視，目光中孕含著千種柔情，萬般蜜意。
「妳有點靈感，快成精了。」
「呵呵，吸收主人的精氣。」
「……」黑夜汗嘩嘩地流。
「呵呵，那再多親幾下，最喜歡吻你了…」小狐狸再攀附上他的身，緊緊地纏吻著。
「妳真成精了，老勾引我。」
「如果主人在，我一定黏在你身邊，每隔幾秒就親幾下。」
「那肯定的。」
「全身上下都親過一遍。」
「妳還是含在嘴裡，讓我享受吧。」
「呵呵，是，主人。」
「永遠都別停。縱做鬼，也逍遙。」
「主人沒說停，就不停。」她遵命道。
「讓我精盡人亡。」
她哀傷了起來，不想看見主人死掉，道：「那還是讓主人保持在高潮前的一刻，好久好久。」
「……那妳可夠能折騰我的。」
「呵呵，這樣才不會精盡人亡嘛。」
「那就憋死了，還不如讓我舒服死。」
「主人想我怎麼做呢？」她挨伏在他胸前，大大的眼睛， 天真地望著黑夜。
「我得想想…慢慢折騰妳。」
「啊……」小狐狸纏上黑夜的身子，從耳垂吻到了臉頰。
「嘿嘿嘿。」
「主人好好想，我繼續親啊。」小狐狸扶著黑夜修長的臉，再從臉頰吻到鎖骨。
他摸摸下巴考慮道：「等到我60歲的時候妳再停止。」
「呵呵，是，我只勾引主人。」
「到了那天我就殺掉妳。」
「咿，為什麼要殺掉呢？」雖然這話讓小狐狸詫異，卻也無太大反應。「不過也差不多了，我只想活到40-50。」60還比預想得多呢。
「讓妳提前到陰間去給我找個地方。」
「嗯，好啊，我先去勾引地獄魔王，就有好位置好風水好地方了。」她向來與地獄這些死亡氣息很親密的。
「……妳怎麼到哪兒都想著勾引。」他瞇細了雙眼，揪著她。
「嗯，興趣。」小狐狸輕輕地親了黑夜一下，抱緊緊的……「但我會一直記得你得，主人。」
「發揮妳的特色？」
「還要歸功於主人的訓練呢。」
「今後不許去勾引別人。」他命令道。
她立刻回答道：「是，就連黑白無常也不勾引了。」
摸著小狐狸毛茸茸的耳朵，他拉了拉道：「還黑白無常呢，妳要是看見那兩人，妳早就嚇得尿了。」
「喔…」
「他們倆舌頭都很長，很嚇人。」
「嗯…」小狐狸皺著眉想像也覺得恐怖了。「那…我還是在主人身邊好了……」
「這還差不多，永遠依偎在我腳下。」
小狐狸趴伏在他腳邊，抬頭看著黑夜。
「親一個。」
小狐狸伸長著脖頸，與他的唇會合貼上。
只是這樣她已經快樂得一張小臉紅撲撲的，興奮地說：「主人…好愛你。」
「一定有很多主人羨慕死我了。」
「呵呵，是嗎…」小狐狸還不敢太自大。
他突然他冷漠了語氣：「今後別對我說『是嗎？』。」
「嗯，是。」
「我不喜歡這個詞。」
「嗯。」
「我幾乎不說謊，不用別人說『是嗎？』，我的意思明白？」
她也神色嚴肅地回答：「明白了，主人。」
他問起小狐狸明天的行程：「明天去道觀做什麼？教別人三字經？」因為先前小狐狸曾在固定的時間帶小孩念三字經。
「聽課啊。」
「哈哈哈，妳聽的進去嗎？」他道：「我特別不鼓勵年輕人有宗教信仰。」
小狐狸踢開路上的小石頭說：「和認識的人聚聚。信仰那部分我是不信的，雖然從小在那長大，但慢慢地也開始懷疑它的道理。」
「……」
「所以還是會選擇性的聽進去。」
「哈哈哈。」他大笑了一會後問：「什麼是理想的世界？」
「你問我嗎，還是宗教觀？」
沒待她回答，他說道：「我家族有個人是佛教徒，她說天下的人都信佛教就天下太平了。」
「呵呵。」
「我說那就天下大亂了。」他的表情很誇張。
「哈哈哈，主人真有趣。」
「馬克思的思想都沒讓天下太平，就不要說別人了。」
「我 根本就不明白，」小狐狸看著圓月說：「為什麼要有這個世界。創造的人在想什麼，創了這個世界，搞不好沒這個人。」這是讓她懷疑宗教的根本。為什麼要創造出 這個世界，那麼辛苦地活著，難道祂也有主人的傾向，喜歡看人受虐的樣子？很早她就知道神不會下凡救自己，一切得靠自己努力。

所謂的神，為何置身那麼遙遠的彼方呢？如果真要拯救我們，為何不近在咫尺呢？很可笑吧？

「……」他沒聽見她內心更多的疑問，但道：「別說這些了，這些都已經是事實了」
「嗯，好。」
「一些看法，只是個人愚見。」
「呵。」
他們走了很久，才折返回程的路。

201008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