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呼吸

我總是覺得自己的心臟跳得很慢，無法感受到它跳動的存在，心情低氣壓時，它更是彷彿早已停住的空虛。
說到這個，我還曾經因此做了一個夢呢。
那時我的心臟跳動頻率就如遞減函數般，深刻地感受到它的無力。
然後我的身體緩緩往後倒下，被人拋棄地。我的右手向前伸出，想抓住些什麼。
周圍的人聚集到我的身邊，似乎正在討論著改如何是好。
我微微抬起右手，想示意他們敲擊我的心臟。當我感受不到它時，常常會這麼做。
但右手無動於衷，勉強想要動動手指頭，也必須辛苦地喘氣。
這時我想，那就算了吧！就這樣死掉也好。
於是我不在掙扎，眼睛閉上，想要就此沉睡。
人群中有個男人走到我的身邊，他俯身張嘴往我的嘴裡吹氣。輕微的接觸，彷彿有所顧忌般，氣體從空隙邊流出。
他試了幾次，我卻愈來愈生氣。
我收斂心神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心臟的地方。假想著血液氣息的流動，使它重新跳動。
然後我坐起來，對他斥責。
「你的嘴巴根本就沒有完全包覆住，這樣氣體就會從空隙流出來，這點看胸口有沒有起伏就可以知道……」我將護理課學到的知識技巧以及經驗通通指出：「在吹氣前要先下壓額頭並將下巴抬高，使氣管沒有阻礙，然後深吸一口氣，再貼住嘴巴吹氣……」

Sep 21,2006